“深渊王威……”

    黄景路凝视着那把破铜烂铁，最后睁大双眼：“楚然？”

    “你很聪明，难怪宁川会选择你。”

    谢灵点了点头：“他告诉你的事，你做到了么？”

    “不用说的太具体，点头，或者摇头。”

    有这句提醒，黄景路逐渐明白了规矩，默默点了点头。

    意思是他做到了。

    “很好。”谢灵松了口气，继续道：“按照时间推算，我那位学弟应该已经快要完成四转了，他很快就能掌握到更深层次的权柄，并且打破某种界限。”

    “等等。”

    童忧皱眉道：“四转？你的意思是，在这个时间段的楚然还是四转职业者？他都没有迈入顶级层次？”

    “你不知道？”谢灵看了他一眼，随后恍然道：“也对，你毕竟在深渊里待了太久，对很多事情一知半解。”

    他点头道：“不错，现在我那位学弟还没有完成四转，或者应该说，达到了四转以后，他的重要转折点才会出现。”

    “这是能说的么？”黄景路立刻拦住谢灵。

    结果谢灵只是笑道：“没关系，这也是既定事实，不会为人所更改。我那位学弟的本事已经凌驾于命运长河，一切命运线的崩塌都无法影响到他，甚至可以说，他才是拨乱命运线的‘绝对大手’。”

    他看向手中残破不堪的王威刀柄，自嘲一笑：“我们的未来，都是因他一念之差而走向了毁灭。”

    听到这里，三人再也绷不住了。

    童忧咬牙切齿道：“一个还没四转的职业者，能造成这么大的影响？我们早就该杀了他！”

    “冷静一点儿，你这就太偏激了。”

    黄景路拍了拍童忧的肩膀，眼里却是浮现出明悟之色。

    他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收到那些提示。

    “他果然是关键。”随后黄景路就苦笑道：“但我不明白，这个一念之差……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童忧说得也没错，一个四转……”

    “你们搞错了一点。”

    谢灵打断了黄景路：“职业等阶，是我们的标准，但楚然并不在这套标准之内。”

    “更确切的说，四转也好，九转也好，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区别。”

    “真正限制他的，唯有权柄。”

    谢灵沉声道：“权柄才是一切的关键，一旦他得到了……”

    说到这里，谢灵忽然闭嘴不言，摇了摇头道：“这是不能说的。”

    “好吧，那到底是什么导致楚然转变了想法？”

    黄景路也正色道：“这个能说么？”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如果让他知道是什么导致楚然改变了想法，他一定会去阻止。

    这就是拨乱命运线的行为。

    果不其然，谢灵没有回答。

    但谢灵却是笑着道：“其实也还好，就算在二十年后的未来，我那位学弟也为人类争取到了一定的地位，在深渊生态里不算垫底，这可是他将神灵之血涂遍蓝星大地换来的好结局。”

    黄景路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楚然未来还是愿意帮我们的？只是发生了某种不能说的原因，导致他的行为逻辑出现了变化？”

    “那我们……该怎么避免这种变化？”

    他真的有些茫然了。

    尽管谢灵没说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