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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章 短暂的幸福时光

    第九十章短暂的幸福时光

    “你是?”看着眼前这一位眼神中带着三分意外七分惊喜的陌生女孩,我不由的感到十二万分的奇怪,忍不住想问一问上帝:老兄,你是怎样把我的影响力渗透到澳门地区的?

    “什么?连我都不认识了,小子你活的不耐烦了。”红衣美女嗔怒着走了过来,说话的语气论调一点都不客气却给了我一种似曾相识的甜蜜感觉。

    “哥们,你的记忆力太差劲了吧!”红衣美女主动勾起了我的肩膀。

    和美女勾肩搭背引起众人的一阵妒忌,却让我记起了以前的总总,我也不由的惊喜的喊道:“头头,竟然是你。”穿着低胸红色晚礼服的美女竟然是我高中时候的班长——人称头头的周晨曦。

    那时候恐怕众女生之中只有她一个敢和我们这一群男生称兄道弟,哥们来姐们去的喊来喊去,我们自然也把她当成众兄弟中的一位,三年下来竟完全没有人把她当成女孩。

    “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我差点认不出来了。头头,尤其是你留长发的模样我几乎以为你变性了?哈哈。”潜意识里我一直把晨曦当成哥们,而且是关系最最最铁的一个,所以说的话绝对是肆无忌惮,完全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

    果然我的胸口受了重重的一肘击,别看她是丫头片子一个,力量可真不小,打得我胸口生疼。

    “今天有没有偷你妈妈的内衣穿呀?”说着我眼睛在她露出的大片雪白酥胸上瞄来瞄去,我的话让晨曦想起高中时捡作业本的那一件事,晨曦赶忙掩起衣服,难得的她的脸上红了起来。

    “呸,大色鬼!”接着我的皮鞋上多了一串女式皮鞋印。

    “呵呵,我本来还不知道怎样替侄女介绍呢!既然两位认识,正好省去我不少麻烦。你不知道呀,我这位侄女一向是生人免近,我们两个老家伙都一直为她的婆家发愁了。”郭兆基撇开自己的老朋友凑到我和周晨曦的面前,上来就调侃晨曦。

    “郭叔,你又来了。爷爷你看郭叔又欺负我了。”说着晨曦跑到“老家伙”的面前撒起娇来,我差点把眼珠子都瞪出来,她是我印象中那个极具“男人”气质的头头周晨曦吗?还是眼前的仅仅是像她,或者是她的双胞胎妹妹?

    “你看什么看?不要傻站在那里过来认识一下人。”周晨曦又恢复了原来的面貌,朝我勾了勾手。

    “人是我带来的,介绍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这是澳门的赌王何厚淼,他的干孙女周晨曦,看来你们认识,我也不多做介绍了。”郭兆基拍了拍我的肩膀,乐呵呵的继续说:“老家伙,这就是我常和你提到的年轻人,周不凡。和这小子合作可千万不要玩花招,他精的很,这次连我都差点着道。怎么样,不错吧!”

    我主动伸出了手打招呼:“何爷爷好!”

    “好好。老郭总是在我面前提起你,今天一见果然不凡,哈哈。”何厚淼看了一眼身侧的晨曦问:“你们?”

    我笑着回答:“头头是高中时候我的同伴同学,还是我的班长顶头上司。毕业后一直没有联系,大概五年没有见面了吧!”

    “哦?晨曦一直和我说的他们班的那个足球天才不会也是你吧?”在得到我的答案后,何厚淼惊奇的说道,“世界确实太奇妙了。故人相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说。大概你是第一次来澳门,你们年轻人出去转转吧,晨曦正好可以当导游,我们几个老东西就不要碍事了,老郭我们上次谈的事情还要继续。”

    “老家伙赔罪是假,看来想从我这捞好处才是真的。”郭兆基笑着说。

    “谁要你个铁公鸡一毛不拔,我偏要连你的公鸡蛋都弄走。呵呵。走上面的饭菜准备好了,边吃边谈,你们不要管我们了,玩得开心点。”晨曦点了点头,郭兆基和何厚淼互相搀扶着走了进去。

    直到他们两个身影不见,晨曦才将目光转向我:“昨天就听爷爷说今天郭叔要带一个叫做周不凡的年轻人过来,我的心中闪出的第一个名字就是你,没想到真的是你。”

    “是吗?你不会一直想念着我吧?”我笑着看向晨曦的眼睛,晨曦却在和我目光接触的一刹那又闪躲开了,眼睛看往别处。

    “你又是怎么变成赌王的干孙女?叔叔、阿姨的身体还好吗?今天怎么没有看到他们?”我在高中时期的家长会见过他们,我的印象中他们好象都是医生,整天忙得很。

    听到我的问题后,晨曦的眼神暗淡了许多,抬头看向渐渐变黑的天空和依稀可见的星星,轻轻的说道:“他们前年全部去世了。”

    我心中一惊,赶忙道歉:“对不起,实在抱歉又勾起你的伤心事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细细想一想,好象我身边的不少女孩都由于种种原因父亲或者母亲再者父母都去世了。

    “这和你又没有什么关系,先不说这些了,有机会我会原原本本的把离奇的事情经过告诉你的。”晨曦解开扎着辫子的红色绳子,轻轻甩了甩长发,让带着淡淡发香的乌黑发丝自然的垂在脑后。

    “能不能陪我玩五天时间,我带你玩遍澳门以及附近所有的岛屿。”晨曦把悲伤全部甩开,偏着头等待我的答案,看得出她很紧张我的答案,拽着我衣袖的小手是那样的紧,还微微的带着一丝颤抖。

    有些同学可能见过一次后一生再也无法再碰见一次了,所以五天的时间和一生比起来是那样的微不足道,更何况是高中时期为数不多和我关系非常要好的“哥们”之一,就算半个月我也会留下的。

    当下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没问题,不过我先声明,我这次没带多少钱来,千万不要带我逛商场!”

    晨曦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擦了擦鼻间细细的汗珠,浅浅的酒窝再次浮现在她吹弹可破的脸颊上:“没问题,我也没有那种无聊的爱好,不会害你的。人家知道你很忙,真担心你会拒绝,不过既然答应了,我知道你的为人也相信你肯定不会反悔,这五天,你就是我的了!”

    “头头,你可千万不要坑害敬仰你的小弟呀!”跟在晨曦的后面,我还在申明着我的立场。

    “安啦,在我的地盘,一定会罩着你的,就算买东西也不会让你花钱的。”晨曦不耐烦的说道,“今天晚上的第一站,庙街。”晨曦毫无顾忌的挽着我的胳膊,几乎把整个身体贴在我有力的臂膀之上。

    我小心的看了看四周,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被牢牢抱住的胳膊:“头儿,你不会就穿成这样和我出去吧?”

    “有什么不对吗?”晨曦看了一下自己的晚礼服,疑惑的问道。

    “出去玩而已,穿得那么正式,玩起来束手束脚的,如果不是没有带衣服过来,我也不想穿着西服的。”我解释道。

    晨曦点了点头说:“说的也是,我去换一件衣服,等我一刻钟。”

    说着招呼一个司机带着她回去了,等待女人换衣服的时间是那样的难熬,即便是性格极像男生的晨曦。

    明明说了一刻钟,硬是让我站在大街上等了二十一分钟。

    晨曦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再次挽着我的胳膊说:“这下没问题了。”

    我差点要喊娘,换掉了红色低胸晚礼服,她干脆换了一件白色的小运动紧身背心,性感程度决不亚于那一件晚礼服。

    我都可以感觉到她压着我胳膊的部位的热力,我不禁想问是不是设计女装的设计师都偷工减料,布料越用越少价格越来越高,同时她的火辣装束不可避免的吸引了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我差点就要抚额叹息了,不过我还是忍不住低声说:“头头,咱们只不过出去玩,没有必要穿得这么生猛吧!”

    “走啦,不要再婆婆妈妈的了。”晨曦可不管这么许多,拽过我就大步朝前走去。

    “这里是潮洲街,很多人是福建的移民,其中又以渔民居多,他们都信奉妈祖,而不是佛教、道教或者基督教,他们都希望妈祖能保佑他们在海上都够一帆风顺,这里还有很大的妈祖庙。附近有很多潮洲风味小吃。”晨曦挽着我介绍着澳门的风土人情。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听呀?怎么老是走神?和你高中上课时一样。”晨曦用胳膊轻轻撞了我一下,将我的目光从远处拉回。

    “哦,没什么!我在看远处的渔民,他们这么晚还要出海吗?”晨曦紧紧的搂着我的胳膊,我们两个走在大街上就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侣”,想到这两个字,我第三次将胳膊轻轻得从晨曦怀里抽了出来。

    “干什么?怕别人误会?放心好了西门雪绝对看不到的!”晨曦再次挽着我的胳膊了,同时说出了令我感到惊讶的话。

    在我的印象里,高中同学中我和雪的关系除了极少的几个知道外,我们保密很好的,而晨曦也根本不应该知道雪和我的事情才对。

    “你认识雪?”我将疑惑说了出来。

    晨曦这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接着笑了打着哈哈企图掩饰过去说:“SF4久仰大名,况且学校里面谁不认识她们?你今天怎么扭扭捏捏的,咱们哥们谁跟谁,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上你了吧?自作多情。嘿嘿,实话告诉你,在我老公排行榜上你暂时还没有排上号,你再看看来这里的男男女女,每一对都是手挽手,手牵手,手拉手,我们这样并排走也太另类了,太不伦不类了。哈哈,我没别的意思,走吧!”

    我想想也对,像晨曦这样的喜欢的人肯定是高大帅气博学多才的,我离她的标准还差很多。再说高中三年大家也是这样打成一片的,晨曦把我当哥们了,咱也不能把晨曦当成娘们,哥们之间最重意气最讲感情嘛!想太多就不够哥们了!

    当下我放下一切思想包袱,笑嘻嘻的抽开被晨曦抱着的胳膊,大方的搂上晨曦的香肩说:“走吧,带我去吃小吃。”

    晨曦愣了一下,俏脸微红的侧目看了看我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而后欢喜笑了,接着用力点了点头:“好,我们快去吧!”

    “大叔,我要五串烤鱼串。”

    “大婶,我要六串虾串,不是、不是,给我十串。”

    “还有鱿鱼串…”整个晚上,小吃街都不停地响起晨曦清脆甜美的声音。

    “好饱呀,我都快要走不动了。”我和晨曦挺着圆鼓鼓的肚子,慢腾腾的走在早已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路过一个小公园,我们又走了进去。

    晨曦坐在秋千上,我在她身后轻轻的推着,小小的秋千缓缓的摇摆着,晨曦的长发也随之飘散开来。

    “不凡,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晨曦忽然回头提问站在她身后的我。

    “随便问吧。”我不知道她想要问什么问题,大概就是她应该使用什么化妆品、穿什么更好看之类女性特别喜欢的问题吧。

    “如果一个快要死了的人,你猜他最后最希望做的一件事是什么?”和雪的思想如出一辙,真不知道她们这些丫头的脑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总是想一些希奇古怪的问题。

    不过我还是满足她的好奇心,回答她的问题:“别人我不知道!可是如果我快要死了,我最希望老天能够帮忙让我和我心爱的人在一起,哪怕只能看她最后一眼也好。”

    晨曦听见我的回答后,身体猛得颤抖了一下,急忙抓住我的手问:“真的吗?”

    我奇怪的打量有如此反应的晨曦问:“有什么不对吗?还是我的回答太土了一点?”

    晨曦却仿佛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笑着说:“从你高中的表现来看,确实没有想到你还是一个多情种子。”

    晨曦转过头,又荡起了秋千说:“你还真是幸运呀,再过两天就是三年一度的赌王大赛,我干爷爷是主办方、东道主,正好你也可以看看。别忘记了,澳门可是东方的赌城。那些只能从电影、电视里面看到的场面,你有机会可以亲身体验一下了。”

    “哈哈,倒真要好好见识见识了,国内可是严禁赌博的,我也可以开眼界看看看那些赌坛高手的技术。估计*何爷爷的关系弄一张入场券给我应该可以吧!”这次可真是机会难得呀,可以亲眼见识那些一掷千金的场面了。

    “没问题,不过明天你得继续陪我玩,否则…”晨曦事先提醒我,她可是老大。

    “明天我也去试试手气,不过还是你出钱。”说不定我也可以弄什么赌王头衔当当。

    “希望你不要把内裤都输光……”晨曦撇着小嘴一脸玩味的笑道。

    咳咳,这是哥们该说的话吗?

    第二天一大早,酒店客房的门就被人“咚咚”的敲的直响,我带着惺忪的睡眼打开了门,晨曦已经婷婷的站在了门口,冲着我嚷道:“你属猪的吗?给你十分钟时间,咱们楼下餐厅见!”说完晨曦就带着一阵香风离开了,我挠了挠头,看着门外偌大的一个一个门铃,疑惑的按了上去:“难道只是一个装饰品?”“丁冬”,清晰的声响吓了我一跳。

    门铃明明是好的,偏偏要去使劲敲门,声音像拆门一样,我摇了摇头,看看过去了两分钟,赶紧跑向洗手间,还有八分钟的准备时间。

    一切准备妥当,我再次以极快的速度跑到餐厅,晨曦正好收拾完小背包,瞧见慌张的我偏头说:“时间正好,不用我上去找你了,你的早点我已经打包,咱们上车边吃边聊。”

    打开早餐盒,油条、油饼、豆浆、可乐应有尽有,闻着飘香的早点,我也来不及道谢了,先吃为上。

    “味道怎么样?”晨曦笑着问道。

    我没有工夫开口,还是竖起了大拇指。

    “豆浆呢?”晨曦再次问道。

    我将瓶里的豆浆全部倒进嘴里,擦了擦嘴巴说道:“没来得及体会就全部进肚子了,呆会让我回味出感觉以后再告诉你。”

    “嘻嘻,看不出你还挺幽默的吗?和你高中三年都没有看出你还有此等长处。”晨曦将她的纸巾递给我,我又擦了一遍嘴,“那豆浆是我用土办法做的,味道还不错吧!我可是现学现做的,连爷爷都说好!”

    晨曦所说的“土办法”我是略知一二,就是用一个小研钵,往里面逐渐的添加黄豆和水,然后用一个小槌子不停的捣,然后取出里面的浆汁,这样可以保持黄豆的原汁原味,雪以前也做过几回每次都要花费好几个钟头才能弄出一点,雪最后嫌太麻烦又累人,就买了一台压榨机代替手工,没想到晨曦居然也用那样的土办法做豆浆,做出来竟然给我喝了。

    “头头,你的手。”我突然瞥见她手心上被磨出的一个不小的水泡,心中有些感动,“是不是很疼呀?”

    “没关系,技术不熟练,以后多练习练习就好了,你喜欢明天我在弄些给你喝。”晨曦倒是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手,开心的开着车。

    不一会晨曦在一家游戏厅门前停下了车,转头对我说:“不知道你赌钱的技术怎么样,先在游戏厅里面实践一下,免得输光了丢人。”

    我对此表示了严重的抗议:“我最讨厌别人瞧不起我的实力,我可是很厉害的。”

    “这可是你自找的哦,下车吧,我带你去私人赌档,找一些年轻一点的人赌钱,年纪大的人都成精了,你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至于那些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比人精还要奸诈,说不定会有两、三个合伙出老千,你还是让开点吧。”晨曦像是师傅教导徒弟一般给我介绍着知识。

    我朝她伸出两根手指,自信地笑道:“相信佛祖、妈祖都会和我站在一起的。今天我要大杀四方,看好了吧,赢钱我请你吃饭。”

    “不凡,你已经连着放炮六局了。”我这个局中人还没怎么样,晨曦这个局外人看得直跳脚,看她头上急得都是汗连我都有些不忍。

    我无奈的摊开双手说:“点子背,我有什么办法?这一局还是这样。”我指了指桌面上的一副烂牌。

    只见二五八萬、二五八饼、二五八条,配上东南西北风各一个,这就是典型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上下不通气。

    “头头,这样的牌你见过吗?”从上到下竟然没有一个能连上的,我是欲哭无泪了,“叫我怎么赢?还好他们糊的牌也不算大,不然只好把你押在这里了。不知道能抵多少钱?”我的胸口遭受一次肘击。

    “既然这样随便打一张好了。”我扣下桌面上的牌,搅乱后又胡乱的选了一张扔了出去,然后又摸了一张牌。

    打出去的是一张“東”,我看了看受上新摸的牌,差点要喊了出来,竟然又是一张“東”。

    “喂,喂,能不能好好玩?你可是在输我的钱!”晨曦敲了我一下脑袋,这个敲脑袋的毛病到现在还没有改过来。

    “好,好。”我重新整理了一遍手中的牌,先摸了一张九饼,接着扔出去一张北风。

    一转下来又轮到我摸牌,只见一张北风顺利的进入了我们的视野,我和晨曦对看了一眼:“真够邪门的!”

    此后,只要我出什么牌下面一张就一定会来一张同样的牌,我看到这样的情形都想笑。

    可惜,可爱的头头晨曦大小姐却笑不出来了,她翻了翻手提包,哭丧着脸说:“早上带来了几万块,还剩下最后的一百块了,本来想就算给你交学费支持一个上午也够用,没想到从头到尾全是你一人点灯放炮,一把都没有糊过,说你臭简直就是对不起那个‘臭’字了,你简直太臭了!”

    “其实也不算很失败了,至少我知道别人切牌垒牌的手法了,我见识到可以打一张然后摸一张同样牌的奇观,同时我也知道有两个家伙是一伙的了,也就是你所说的老千。至于另外一个也不是省油的灯。”我咬着晨曦的耳朵轻声的说道,在别人的眼中以为我们只是单纯的亲热而已。

    “该你摸牌了,想亲热回家去。”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斜着眼睛说。

    “哦,对不起,久等了,我朋友天生就是事妈,什么都不懂!”我笑着在晨曦晶莹如玉的小耳垂轻吹一口气,手摸向牌的时候以他们肉眼看不清楚的速度把前后两张牌的顺序调换了一下,摸了一张牌然后朝手心吹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需要这一张五萬?”我朝自己左侧上手位的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晃了晃那个五萬说道。

    “而你是不是要这一张五饼?”我又朝自己正对面的那个三十岁的男子晃了晃自己的五饼。

    “同样你需要我这一张五条。”我对自己下手位的老头说道。

    “那我就一个不给,东风。你可以糊牌了。”我朝着对面的男子说道,男子显然很震惊,不过他犹豫了一会摇头表示不要,看来他想赢更大的了,我将换来的六萬随意的往五萬边上一*。

    一转下来,我摸了一张六条,又将南风甩了出去:“再不糊就没机会了!”我对上家那个中年妇女说道,女人摇头表示不要。

    “西风。”一通百通,在收获一个六饼后,我不停的清理自己的风牌………

    最终在中年男子无奈的打出一张牌后,我暗扣了自己的下一张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糊了。”我将一张北风放在众人的面前,接着放倒了自己的牌,一饼到六饼,一萬到三萬,一条到三条,单独一张北风。

    “自摸的小屁糊,不好意思,撞坏你们的大运了。”我笑嘻嘻的拿回几百块钱的小本钱。

    晨曦迷惑的咬着我的耳朵询问着原由,我神秘的说:“他们太贪心了,个个都想糊清一色,给他们成混一色的机会都不要。”

    三人互相倒下自己的牌果真是顺溜的萬、饼、条,却各自带一张东南西风。

    自从我这一局赢了以后,后面的每一局都是我抢在他们前面以一个小屁糊截住他们的大牌,不到三个小时,情况倒转,他们手中的现金已经寥寥无几,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面前堆起来的钱。

    “最后一局了,谁赢谁全得!”听到晨曦“呱呱”叫的肚子,我笑着放出了话,语气大有睥睨众生舍我其谁的感觉。

    “你疯了,你钱这么多,他们却那么少,万一输了划不来的。”晨曦拽了拽我的衣袖,提醒我。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没有意见,摸牌。”

    因为我是庄家,我开始摸,我看都没有看手中的麻将,直到跳完最后的两张牌,我立刻站起身收起了众人面前最后的“零钱”,拉着还在等待我打完这一局的晨曦的小手说:“不好意思,我糊了。再见!”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其余三人齐齐一愣也忘记拦住早已走远的我,只是木然的说了一句话:“难道是天糊?”接着老头翻开了我的牌,瘫软的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男子和女人赶忙凑过来,看了一眼不由同时惊呼:“国士无双!”“竟然是十三幺!”

    晨曦兴高采烈的和我来到一家咖啡馆,一边点着可口的糕点一边偏着小脑袋问道:“你没有看过最后的牌怎么知道自己赢了?”

    “头头,有些事是已经知道结果的,所以那时候我看与不看都是一个样!”我望向窗外熙来攘往的人流只能在外面感受高温的炎热。

    “你越说我越听不懂了,在高中的时候就感到你很神秘,现在这种感觉更加强烈,让我有一种迫不及待想要了解你的冲动。不要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晨曦不满的说,还示威的朝我挥了挥拳头。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有些事是已经知道结果的了,就是说我已经知道我所要拿到的是什么样的牌了?所以看与不看都是一个样。”我抿了一口咖啡继续解释,“当那一局由我坐庄由我掷骰子的时候,我就早把我需要的牌事先砌好换好,同时再把骰子扔在我需要的点数上,这样我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那么神,比我干爷爷还神,他可是经过几十年的经历挫折才练成现在的本领的,同时得到众人认可的赌王这个称号。”晨曦现在的表情实在可爱极了,七分不信三分震惊,“这么说你也出老千,是个坏蛋。”

    “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罢了,他们玩虚的,我就陪他们玩到底。那老头还有两把刷子,老江湖了看他切牌的手法就知道!那一对男女不是亲戚也是朋友,老头早就看出来了还敢陪他们玩也算是相信自己实力了。我没有理由一个人当怨大头,让人耍着玩,赌博这东西号称十赌九骗,大家都是骗来骗去的没什么好奇怪的,输不起就别玩呗!你看他们输得也没有什么太大意见。”我气定神闲的回答,又喝了一口咖啡。

    晨曦却从我的话里听出些什么,睁大了本来就已经很大的眼睛,盯着我的脸最后才吃惊的说:“难道你前面一直在输就是为了了解对手的手法?”

    “哈哈,终于让你看出来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钱可是你的,万一输了的话,钱倒是小事,输面子可是大事。怎么样我都不会让我可爱的头头灰溜溜的从后门走人吧!我可是好儿童,今天第一次赌钱,不然早就赢了,何需费那么大的劲!”我拍了拍晨曦的肩膀。

    “可是就剩下一百块的那一局,你故意放炮,如果他们不想冒险求稳糊了呢?”晨曦紧逼着问道。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那我们就不能在这环境幽雅、凉快的地方喝咖啡吃午饭了,不知道你家里准备我们的饭没有?”

    “那次你竟然一点把握都没有?”晨曦吃惊的表情更胜刚才。

    我摇头道:“我又不是别人,我怎么知道?世界上的事情从来就不讲求如果二字,如果我出局了,他们就赚了很多钱,可惜坐在这里消费他们钱的是我们,我就是在和那些赌徒心理,赌我对他们心理的认知,结果我赢了。”

    “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刺激,不过带给我的更多的是快乐。虽然我干爷爷是赌王,可是我厌恶赌博,以为那只不过是一群无聊人打发时间浪费生命的游戏,现在我懂了很多。”晨曦颇有感触的说。

    “哦,懂了什么?”我都还没有懂什么,头头倒比我先懂了一点东西。

    “你是我见到过的最卑鄙的赌徒。同时也是我最钦佩敬重的两个赌徒之一,还有一个就是我干爷爷。你具备干爷爷所没有的气质——霸气。”晨曦盯着我的眼睛,几乎是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这些话。

    “我真是受宠若惊了。对了一直没有机会问你,赌王到底怎么会成为你的干爷爷?”积蓄心中许久的疑问,我终于还是吐了出来。

    一提到这个问题,晨曦托起了下巴目光深邃起来,边回忆边说:“这个就要从我高三那一年说起了。干爷爷那年去我们城市投资,别以为赌王只会赌钱,现在经济投资才是他老人家产业的主要收入来源。突然老毛病哮喘犯了,无巧不成书,身边救急的药品也吃完了严重到呼吸都困难,所以送到了一家医院,可是技术不够都要下病危统治书了,恰逢那天我爸去看他在那家医院的同学,我爸这个医生临时帮忙不仅将干爷爷的病情稳定而且比以前还有所好转!”晨曦自豪的笑了笑,“干爷爷最后找到我爸,高薪聘请他做自己的私人医生,起初我爸不同意,后来干爷爷这么大年纪的的人,亲自上门二十多次,另外拨出专门的资金支持我爸的科研项目,我爸最后才同意在干爷爷开的一家医院工作。反正治病救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国内科研经费不足,正好一举两得,于是我爸和我妈一起来了。我那时侯刚上大一,最后转学到香港大学中文系。干爷爷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孙子外孙十几个,不过全部移民国外了,身边没有一个人我没事就陪着他聊天,他很喜欢我就收我做干孙女了。”

    “前年一次爷爷又犯病,我爸替爷爷治疗好以后开车载我妈和爷爷回来。那天已经很晚了,谁知碰到一个开车喝酒又超速的坏蛋。我爸保护后排爷爷,侧着迎向那一辆车,结果车撞了,,爷爷受了伤,不过不算严重。可是我爸和我妈再也回不来了,而我就在他们后面的那辆车上…”晨曦说着说着就哭了,哭的很伤心。

    我赶忙坐在她身边想要安慰她,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不停的将纸巾递给她。

    “能不能借你的肩膀*一下?”晨曦哽咽的说道。

    我停顿了一下,知道此时的晨曦是最脆弱最需要安慰关怀的,我现在就是她感情的依托,可是我瞥见无名指上那颗闪亮的钻戒,脑海中闪过一个莫名的影象让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满足她小小的要求,坐回到晨曦的对面轻拍她的肩膀稳定她的情绪。

    许久,晨曦才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睛,幽怨的看了我一眼,低声说:“我没事了,其实早就过了两年了,而我早已经习惯了,今天只不过感情太过泛滥罢了。”

    “爷爷后来内疚的告诉我,是他执意要回家住而不想呆在医院的,否则也不会发生那样的车祸。他硬是要将我列入他巨额财产的继承人之一,只希望我能原谅他让他赎罪,其实我真的没有怪他的意思,也许那就是命,而我也不想要他的遗产,我可以凭借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可惜爷爷不听我的。”晨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五年不见,头头也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不由感叹:人生无常,只争朝夕;以后的事情永远无法预测,只能把握珍惜眼前的一切。

    “好了心里话也说完了,心情也舒服多了,有哥们就是好呀!只是还有五天你就要回去了,要是永远有你这样的哥们听我的烦恼,那我就不再会有烦恼了。”晨曦回复了常态,吐吐可爱的小舌头。

    “吃饱喝足吧头头,带我去另外一家好一点的赌档。”我站起身拍了拍衣服。

    “什么?一上午不够,你还要去赌钱?”晨曦几乎要跳起来了。

    “废话,不去我们的晚饭钱怎么办?难道让我出呀?我可没有,男人就是命苦,做人难,做男人更难!”我摆了一个极其无奈的POSE。

    “去你的。”一个女式小包飞在了我的头上。

    下午我们没有还是去赌档,说实在的那乌烟瘴气的环境我也不喜欢。

    可是我却被晨曦拽到了儿童乐园,我哭丧着看着那乐园门口那一块“适合2~~12岁的儿童游玩”牌子,差点撒腿就跑,两个二十多岁的人,跟一群只有我们一半高的小孩抢游乐设施,真是丢人呀,不过晨曦倒是乐此不疲,儿童乐园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她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不凡,快过来嘛,我们玩这个!还有那个!”也许,此刻晨曦的心灵早已回到了十二岁,那个只有快乐无忧无虑的年纪,她所体味的只有快乐和幸福。

    “喂,喂,头头。头头你不要跑那么快,你买零食还没付钱呢!我?大爷实在太抱歉了,我的钱全放在她身上了。”可惜我分享不到她的快乐。

    傍晚时分,我黑着脸走在回去的路上,晨曦笑嘻嘻的跟在我的后面,突然她拍了我一下肩膀:“谁的钱包掉了?”

    “在哪?”我目光四处搜索起来。

    “不好意思,眼花看错了。”头头脸皮一向不薄,笑着凑在我的身侧,“不就是让你难堪了吗!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况不过是误会而已,解决就没事了。大不了晚上带你去爷爷的赌场玩玩呗,叫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赌钱。”

    “外加一顿晚饭。”我加了条件。

    “行。”晨曦也很干脆。

    “还要消夜。”昨天的鱼串不错,今天再尝尝,反正只要不花我的钱就行。

    “没问题。”晨曦开始低头数自己钱包里面剩余的货币。

    “还要一些纪念品,带回去送人的。”自己问题解决了,再把雪她们那几个丫头的问题一并处理掉。

    “这个吗?”晨曦咬咬牙,“一句话。”

    “还有…”

    “周不凡你有完没完?先吃饭,吃完再说,不相信饭还堵不上你的嘴。”晨曦拉着我就进了路边的大排挡,这丫头还真会省呀!

    晚上,晨曦换上了一身黑色低胸晚礼服,我呢也不得不穿上那身另我浑身不自在的西装,毕竟是正式场合,穿着庄重一些也算对对方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