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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心急

    书房里,烛火安静地燃着。

    萧宫台披着外衣坐在案前,散着墨发,斯文地翘着腿,手肘搁在椅把上,支着头,垂眸阅着手里的书。

    慵懒随意。

    闻言,点了下头,目光依然停留在书上,平静地开口:“审,审不出来就杀。”

    “是!”秦树应下。

    “公子,既然已经抓着人了,是不是该回京了?”秦树试探地问。

    静默。

    久久没有回应。

    书页也不曾翻动。

    无形的压迫感,让秦树后背冒起了冷汗。

    他连忙单膝下跪,压低脊背,浑身紧绷,“是属下僭越了,望公子恕罪!”

    是今晚太顺利了,一时让他有些得意忘形,竟大胆到做公子的决定……

    秦树闭上眼睛,脸色有些发白。

    良久,针落可闻的书房里,传来了书页轻轻翻过的声音。

    “不急。”

    书案后的人声音依然淡漠平静。

    秦树知道这是放过自己了,松了口气,竟有种虎口逃生的感觉。

    连公子为什么还要继续在这逗留都不敢想。

    有几分狼狈。

    “属下告退。”筆趣庫

    很快退出了房间。

    ……

    “掌柜的,您跑这村子干嘛呀?”李木和纪洇走在一条乡间小路上,这儿的路又小又挤,马车压根进不来,他们只能步行。

    李木从小到大都长在青楼,虽然是个烧火的,但是也没来过这种地方。

    “来找个人,碰碰运气。”纪洇望着前路,快一年不曾回来了,这儿还与以前一样。

    李木:“?”

    “纪洇?”

    纪洇好久没听人喊自己名字了,一时竟觉得有些耳生。

    她回过头,便看见另一条小路上,一个穿着略胖的妇人正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纪洇在脑海里搜索着,一时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哎呀!真的是你啊,婶子都快认不出你了!”妇人这时已经走了过来,笑得热切。

    纪洇不知道她是谁,没有言语。

    见纪洇似乎不记得她是谁,心里有些不悦,但脸上还是笑眯眯道:“怎么?不认识婶子了?我家二丫去年出嫁便是你掌的妆呢!”纪洇这才稍微有了点印象,她去年是给过村里的一户人家出嫁的姑娘掌妆。

    那是她在村里的最后一单。

    姓什么来着?

    哦,好像姓张。

    听说在镇上有一家猪肉铺子,算是村子里比较有钱的。

    “是张婶,一年未见,您可好?”纪洇客气道。

    “害,有什么好不好的,日子就那样过,倒是你,这么长时间不见愈发水灵了!”张婶随意摆了摆手,打量起纪洇,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像是在给猪肉估价。

    纪洇表情淡淡,李木皱起了眉,刚要说话,张婶又自顾自地开了口:“听说你在县里开了个脂粉铺子?一月能挣多少银子?我家老二昨天还在我面前念叨你呢!要不,今晚去我那儿吃个便饭?我让老大多带些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