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来了，天气越来越冷了，同学们很少出去运动了，期末考试也临近了，紧张复习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秦璐就连下课的时间也不放过，每次下课除了去厕所以外都用来学习。

    许可打趣道：“这么努力，想考进全校前十吗？”

    秦璐摇头道：“我就是24小时学习也考不进全校前十，就算全班前十都不敢想，还是现实一点，能进步更好，不进步也不要被别人落得太多了。”

    许可一向敏感，眸光闪动问道：“被谁落得太多了？”

    秦璐右手拿着的笔，笔尖向后指了指她的身后，许可偷瞄一眼，正趴在桌子上小憩的陆韶华，小声问：“你们又打赌请吃饭了？”

    秦璐轻轻摇头，压低声音说：“他……和他爸打赌，期末进全校前十……”

    许可好像不敢相信她的耳朵小声重复：“全校前十？”

    秦璐蹙着眉，又撇下嘴，点头，再努力点头。

    许可这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说道：“狠人，这是要横空出世啊！”

    秦璐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许可马上闭嘴，上课铃声响了，直到老师走进教室，用板擦敲了敲黑板道：“晚上学习不要学得太晚了，不要本末倒置，上课就要好好听课！”

    陆韶华轻轻抬起头，半边脸被压得发红，他揉搓下自己的脸，甩甩头，捏捏太阳穴，勾人桃花眼双眼皮略微凹陷下去，一看就是熬夜了的样子。

    英语老师盯着他看了一会，见他逐渐变得清醒了，才翻开书，开始讲课。

    中途她只要一发现陆韶华有些困，就提问他问题，后来干脆让他站着听课。

    中午放学前这一节课，陆韶华勉强熬过去，看来是真的很困。

    午休时间，英语老师和程老师聊天，突然就谈到同学们的学习劲头上，英语老师率先开口道：“程老师，你们班那个帅哥，是借读生吧？”

    正在往保温杯里放茶叶的程老师闻声，手突然顿了下，出声问道：“他犯什么错误了。”

    英语老师摇摇头，好像一言难尽的样子，皱着眉道：“以前他英语基础特别差，就连初中的单词语法他都不怎么会，最近一直在进步，可是这几天我发现一个不好的现象，他上课打瞌睡，还强打精神，是不是晚上学习学太久了，这样可不行啊？这不是恶性循环吗？精神可嘉，效果不良！”

    程老师听完英语老师的话，这才松了口气道：“这个好解决，我提醒他下，这个孩子最近发现他后劲儿很大，要是早这样努力，那全校前十都有可能，就不会是借读生了。”

    英语老师连连点头道：“虽然高考不在我们市，但是现在在我们学校读书，所以就得为他负责，要是期末考得好，你应该让他给全班同学做个报告，把他学习的劲头儿分享给大家，马上要高三了，差得就是冲劲儿！这叫做什么？这叫做爆发力！我让我们班同学向他学习……”

    程老师听着听着，不住点头微笑着，心想：“他的小99我还不了解，就是为了……算了，为了什么无所谓，黑猫白猫只要能抓老鼠就是好猫，别管那么多了。”

    隔天程老师再次把陆韶华叫到办公室里。

    高大颀长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还没等陆韶华敲门，程老师就率先出声道：“进来！”

    陆韶华双手揣兜里，大步走进来，目光无波无澜的样子，看到一堆胖胖的肉堆在椅子上，头发花白且十分不富裕，中间地带露出光得发亮光的头顶。

    他下意识有一点敬畏地抽出手臂，垂直放在裤线处，背脊挺直，头抬起。

    “期末有什么目标？”

    “嗯？”

    陆韶华眨下长长眼睫毛，黑如墨的眸光闪动，有些纳闷程老师所说的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