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聪明。”皇甫冶容弯了弯眼，由衷地夸赞了一句。

    他给司空海瑞搜魂之时，便知他本人也同样抱有这样的想法，笃定司空芸苏就是他与卿云生下的女儿。

    他和卿云关系匪浅，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是以，众人有这样的猜测，他并不惊讶。

    唯独相苏，她是难得一个对此事保持清醒认知的人。

    “既然如此，”相苏拉开椅子，就在皇甫冶容对面从容落座，“卿云她……我娘，为何要嫁入司空家？”

    这个人在原着中极少出现，但处处透漏露着神秘，行迹亦是诡异，让人捉摸不透她的用意。

    “我不知。”皇甫冶容摇了摇头，坦然道：“我只知，这是她的使命。”

    相苏诧异：“使命？”

    难不成她娘还是大有来头之人！？

    “卿云，她并不是玄灵大陆的人。”皇甫冶容半垂着眼睛看着手里拿着的茶盏，声音里透着一丝淡淡的哀伤和无奈，“她来到这里，大抵是为了完成自己的某种使命吧。”

    他和卿云虽然认识许多年，但这个人太过神秘，来路与身世皆成谜团，也从没向他透露过半点信息。

    他所了解的，只有这点。

    “所以，她根本没有死，对吧？”相苏眸色沉了沉，转而又皱着眉头奇怪地问：“那她去了哪里？”

    借假死逃离了这个地方，还抛下了刚出生的司空芸苏，若非有什么难言之隐，一个母亲定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谁知道呢？”皇甫冶容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卿云这个人，来无影去无踪，她离开之前托我关照你，但不能干涉你的生活。此后，她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大抵是离开玄灵大陆吧。”

    言罢，皇甫冶容便端着手里的茶盏一饮而尽。茶水甘冽清甜，饮后舌尖略微泛苦。这抹淡淡的苦涩便沿着舌尖一点点蔓延至唇齿间，久久不散。

    “不能干涉……”相苏垂眸沉思着，咀嚼着这话里的意思，心中渐渐有了大致的猜测。

    怪不得之前皇甫冶容说过想将她接入皇室，却似乎顾忌着什么而就此罢手……原来是她娘亲的意思。

    不过，卿云为何会这么做？

    难道她不知司空海瑞这样的人渣定然会在她消失后往死里折磨司空芸苏吗？

    还是说，这样的事情，她早已预料到……亦或是，她早就知道她这个异界之魂即将替代她的女儿……

    思及此，相苏后背霎时惊出一身冷汗。

    若真是如此，卿云这个人，太可怕！！

    “你娘亲，在当年是个极其厉害的人。她不仅是玄灵大陆上声名远播的炼丹师，在炼器、制符方面也颇有涉猎，可以说是无所不能了。她的追求者众多，不乏大宗门的天之骄子，但是……”

    说到这儿，皇甫冶容的语气，倏地冷了下来，“我不知，她为何突然要嫁给司空海瑞那样的人！”

    他的话音里带着浓浓的不甘和一丝惋惜，“你娘亲那样的人，更适合在广阔的天空畅所翱翔，而不是屈居于这后宅之中，同那些愚昧无知的女人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

    听到这的相苏，不禁想起了司空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