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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回家过年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父母听说我有女朋友后,非常高兴,一定要我带着于雯回家过年。

    我也很想带漂亮的于雯回家炫耀炫耀,长长面子。

    禁不住我“硬磨软泡”,于雯终于答应跟我回家过年。

    转了五趟汽车,颠簸了九个多小时,终于回到了老家。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对于回老家,小爷我既欣喜,就要见到亲朋好友了;又有些悲伤,很多人、很多事都变了。

    “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我的家乡已经快不是我的故乡了,家乡是生长过的地方,而故乡则是情感的家园。

    村庄两头铺满了养鸡场、养猪场,恶臭像炊烟一样弥漫四散。

    少数人家盖起了两层小楼,更多的房子更加破落,还有一些老人住在石砌的小屋里。

    年纪大的人不再像以前那样喜欢打牌或串门,都在家里忙着家务或看着电视。

    街上很少再见到孩子像我们童年那般在一起戏耍,都在家里做着作业或玩着手机。

    只有三五成群的年轻人穿着劣质的皮衣或羽绒服,狠狠地抽着烟或磕着瓜子,聊着外出打工的酸甜苦辣,吐出一年来的疲惫与悲伤。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不知为何,总感觉年的味道越来越淡了。

    春晚已经没有多少人在看,鞭炮放得也越来越少,只有春联还在孤独地宣告着“新桃换旧符”。

    也许,过年对于很多人而言,只意味着回家团聚了。

    ………………

    比我大一岁的堂哥和我自小关系非常要好,听说我回家了,第一个过来看我。

    “哎呀,一年没见,又白又胖了。还是你们坐办公室的舒服啊,你看我,累得又黑又瘦。”

    “你今年忙什么的,还贩菜吗?”我问道。

    “贩,不贩能干啥?苦啊,每天早晨五点多就要出门,摸黑开一个多小时的车去县城批菜。你看,我这门牙都掉了一个。”

    “咋搞得?”

    “有一天,路上太黑,翻了车,磕掉了。”

    “今年菜挺贵的,赚了不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