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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同床共枕

    席皓御睁开了眼睛,有些懊恼,早知道不装了,但她就这么走了?

    他掀开身上的被子,想起身,听到卫生间传来动静,他又急忙躺了回去。

    纪云熙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病房门上那个可视窗口上正贴着一个人脸,一看到她刷一下马上就不见了。

    她还跟他对视了那么一秒,对方的眼睛有些惊讶的怔了一下,然后那张脸就消失不见了。

    纪云熙是直接僵在原地,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之前看过的那些恐怖片的恐怖画面一下就全跑出来了。

    “啊~有鬼啊!”她哭喊着转身跑回病床边,掀起被子就钻了进去,搂住席皓御的手臂瑟瑟发抖。

    这玩意儿你没往那个方面去想就不会觉得恐怖,但越想就越恐怖,大晚上的,整个楼层就没几个人,门上突然出现一张脸,医院这种地方本来就阴森森的,再加上刚才楼梯那个门没风却自己咿呀一下,越想就越像那么一回事儿,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席皓御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那鼓起一团的被子,鬼?

    已经躲进被窝里的纪云熙还是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于是她弓起身换了个姿势,把席皓御的手臂往上推,然后又拉过他另一边手臂,把平躺的他拉了个侧身,让他环抱着自己,她就这样窝着,后背是他的怀抱,前面她可以紧紧压拽着被子,这样感觉安全多了。

    席皓御手背上的针头被压了一下,痛得他龇牙,强忍着没出声,还是继续装昏迷,当作一个没知觉的人,手臂无力的压在她身上,他可很乐意两人现在这样的姿势。

    被子里的纪云熙还在大口大口喘着气,缩头缩尾,只有一点头发露在了外面,吓出了一身冷汗,双手都还在颤抖,谁懂啊,刚才差点吓得窒息了,现在脑子还嗡嗡的,只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过了许久,她的心跳明显降回正常节奏了,但还是不敢把头露出来,即便是闷得都出了汗也只是把被子掀开一个小小的缝隙用来透气。

    席皓御看着纪云熙一直躲在被窝里,他很想出声安抚一下她,但他一出声她肯定立马离开他怀抱了,所以还是继续当个“昏迷”的人吧。

    话说哪来的鬼?难道是他外面的那个保镖?可按道理她能进来病房就应该和保镖打过照面了,怎么还能把他认成鬼呢?

    再说她胆子也不应该这么小的,毕竟她在他别墅后面的林子里蹲了两个晚上也没见她害怕,现在怎么抖成这样?

    这事得容纪云熙狡辩一番,这两种情况岂能混为一谈?

    那两个晚上她一心想的都是怎样才可以钻进你那房间从你脖子上拿回玉坠,哪有心思去想什么鬼怪之事,再说了,你把别墅建在半山腰,整座山连个坟都没有,谁会认为那里有鬼。

    而此时被误认成鬼的保镖小哥,在楼梯间那有些凌乱。

    他明明是听到了有脚步声走过,他以为是纪云熙离开病房走了,他这才过去看看,毕竟人走了他自己是要马上回到岗位上的。

    但他又不太确定,所以就趴在门上的小窗口想看看病房里的情况,谁知道她突然从卫生间出来,他肯定是立马闪人,毕竟时特助说不要让他出现打扰两四爷和她的独处。

    这下也不知道她什么情况,他是听到她喊的那声鬼了,万一把她吓坏了四爷怪罪于他,饭碗不保啊。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席皓御见被窝里的纪云熙很久都没有动一下了,想着她应该是睡着了,于是他轻轻掀开了被子,一看她满头汗,但睡得安稳。

    他把被子掀开到腰间,瞬间连自己都觉得清凉了,怀里的人一直冒着热意,也难得她热成这样都不会掀开被子,睡着了双手都还紧紧的揪着被子。

    许是因为身上凉爽了,纪云熙渐渐放松,轻挪了一下身子变成平躺的姿势。

    席皓御帮她拨开被汗浸湿而贴在脸颊上的头发,这闷得小脸都红了,看着她那莹润的唇瓣,他完全克制不住自己,轻轻覆了上去。

    唇上突然的冰凉感让因为出汗太多而口渴的纪云熙忍不住吮了几下,真是仗着自己在睡梦中为所欲为。

    席皓御一怔,还想进一步的,结果她已经转头过去了,看她呼吸均匀,睡得正酣,他也只能无奈勾唇。

    她的胆子在不该大的地方都挺大,睡着了都敢撩惹他,这次放过你,再有下次,一定给你点“教训”。

    他搂住纪云熙的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就这样搂着她入睡了。

    夜,可以是同床共枕的静谧温馨,也可以是喧闹中被遗落的孤独。

    百圣旗下位于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顶楼酒吧。

    吧台边,纪云谦一杯又一杯的给自己灌酒。

    第一次,独自一人,在自家酒店的酒吧内喝酒。

    餐饮部经理、酒吧主管,俩人远远的看着他,因为他不让他们陪,他们只是远远守着,随时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一有人想靠近便被拦下并驱离。

    明明空调冷气开得挺足,但他们每人的额头上都冒着汗珠。

    董事长到酒吧买醉,第一次啊,万一他出什么差错,他们全玩完。

    酒精刺激着神经,烦恼却无法得到宣泄。

    都说借酒能消愁,酒精麻醉过后便能忘却愁绪,可偏偏却不如人愿。

    纪云谦抬起手中的酒杯再次一饮而尽,他自嘲的勾了勾唇,工作的压力,奶奶的强迫,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傀儡。

    他拿起酒瓶想再往杯里倒酒,却发现酒瓶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