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一遍遍给肚子里的宝宝道歉，希望他原谅她说的违心话。

    段晋洲忍无可忍，一把掐住姜亚楠的脖子，侧身凑近盯紧她：“姜亚楠，你果真不是表面看着那般纯善。最毒妇人心！”

    姜亚楠呼吸有一瞬凝滞，她从未想过有和段晋洲剑拔弩张的一天。

    而段晋洲掐着她的脖子，用致命的力气。

    “算了！”

    段晋洲突然松手。

    他嫌脏一般，抽纸巾擦了擦手：“你刚做完手术，好好养着。不过，得跟我回去。”

    姜亚楠心如鼓擂：“不，我不可能跟你回去。”

    跟他回去，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很容易暴露孩子没被打掉的事实。

    “段晋洲，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没有感情了，从我知道你欺瞒我你的身份开始。”姜亚楠感觉呼吸困难，几乎下一秒就要窒息，“甚至，你知道我怀孕，都要瞒着我，你叫我以后怎么跟你相处？”

    姜亚楠说完，演了诶已经滚落出来。

    她双眼泛红，仰起脸，不想让眼泪翻涌，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疯狂往外流。

    段晋洲一瞬心软。

    他抽了纸巾替她擦脸：“别哭，刚做完手术，你不要……”

    提到“刚做完手术”，段晋洲的瞳孔略微紧缩几分，眸中凌冽和心疼交缠在一起，迟迟不散。

    “段晋洲！”姜亚楠泪眼朦胧，“你放过我行不行，签字离婚各自安好不行吗？我们的婚姻一开始本来就荒唐，彼此都不了解就登记过日子……不，应该是，你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而我对你一无所知。我知道的，只是你想让我知道的。”

    段晋洲心疼地把姜亚楠揽入怀中。

    “你真的，就丝毫没有心和感情吗？”

    “没有，从来没有过！”姜亚楠浑身发抖。

    有又如何，没有又怎样。

    “我累了！”姜亚楠浑身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