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不免一咯噔，想起这个布局正是我收了那两个“摄影机”鬼怪前的场景，茶几上摆放的小部件都一分不差，与我脑中的记忆完美重合。

    虽然我们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气氛一下变得格外尴尬。

    只见银杭也不说话，躺在沙发上就开始玩手机，看着架势，显然在等着什么。

    我挣扎了好一会儿，心说师傅啊师傅，你这样也太坑了吧，还不是一次两次，难道偷窥这么好玩，让你欲罢不能？

    随后，我还是把之前收的两个“摄影师”鬼怪拿了出来，想着直接给他未免太尴尬了，假装发现地上有什么东西，弓下身去伸手做捡，一抬头就把手伸过去，试探道：“师傅，你的东西掉了。”

    银杭瞥了我一眼，脸上顿时展露笑颜，点着头就把我手里的两只鬼怪接过去了，嘴里还连忙说着年纪大了，总是丢三落四。

    在我身旁坐着的江玉楠古怪地看了我们一眼，嘴角抽了抽。

    尴尬啊，挡都挡不住。

    不行，我心里实在过不去，也不管其他了，直接道：“师傅，你这两个东西干嘛用的？”

    原本我以为银杭会打个哈哈扯过去，谁料他却一脸正色看着我，叹气道：“学习如何变得命硬，再过些时日，我命里一个大劫就要到来了。”

    一听这话，我不由皱起眉头，看着他的脸，等待他绷不住笑出来，但是他没有。眼睛望着窗外，眉目中分明有着一丝哀愁。

    短暂的沉默，像是打开了话匣子，银行说他有个师兄，一切完美，但就在离晋升大仙只差伸一下手的时候，突然崩了。

    这种崩不是普通的崩，直接就是瞬间碎裂成沙尘，沙尘逸散成白烟。究其原因，让我不免心惊：道心崩溃。

    对于道心，我还想多听一些，但是银杭摇了摇头，只说它在以后的路上非常重要，就让我和江玉楠不要太在意它，否则在它变得重要之前，首先就会被它“吃死”。

    这个它，不是别人，正是天道。

    如此，我像是明白了一些，就好比成了往者的女司机，她几乎作为人的感知都消散了，近乎天地般的残忍，可她的力量又是强悍到让人无法反抗的。回忆之前见到的往者青年，他更像是人，但是力量明显比女司机弱上几个档次。

    “想要变得强大，必须抛弃人性吗？”我心里冒出了这么一个问题，往下一想就觉得心里堵地慌。

    银杭毕竟是我和江玉楠的师傅，趁着这个机会，他也开了一回讲，对修行事上，针对我们遇到的问题做了一番解读，让我受益匪浅。

    在银杭准备离开时，我突然想起来，让三女变得古怪的阵法只怕也是他布置的。跟着他一起出了门，我悄悄问：“师傅，你那阵法，是不是只是为了满足特殊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