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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蒂丝亚,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董事长生气的说。

    再怎么说,段秘书也是公司的机要人员,并不是她说辞退就能辞退的。

    “爸,他们一起欺负我,你要为我作主。”蒂丝亚一看矛头不对,马上装起可怜状,挤出几滴泪来。

    “你说段秘书和曼特斯有什么关系?你看,这是她的请调书,她说她会把该尽的责任都尽力完成,而且希望能调回原岗位服务。这像是和曼特斯有关系吗?”连他也快受不了女儿的任性。

    “爸,你怎么可以不帮我?昨天曼特斯喝醉酒,口中却一直喊著段秘书的名字,这难道还不能构成证据吗?”蒂丝亚傲慢的把罪名加在曼特斯身上。

    “就算是如此,你也不能以此证明他们两个有关系啊。”他的女儿怎么如此不讲道理,难道让她出国念书是念假的吗?

    “反正我不要段秘书跟在曼特斯的身边。”是嫉妒她的才华也好,是厌恶大家对她的关心也好,总之她不要再看到段裳意了。

    “算了、算了,你出去,我自有打算。”

    董事长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不会以小事就定一个人的罪,他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

    “喔。”蒂丝亚离开办公室,反正现在她的眼中钉已经除去,也没有什么可以令她担心的事情了。

    ****

    因为宿醉而姗姗来迟的曼特斯,一进入办公室,就按了内线要了杯咖啡,可是送咖啡进来的却不是段裳意;后来他找不到文件又打内线准备告知段裳意要送哪一份资料进来时,电话那头却久久没有回音。

    他没耐性的走到秘书室,只见好几个秘书站在文书柜前,著急地找著资料。

    “你们在干什么,段秘书呢?”曼特斯问著在场的每一个人,却没人回答他。

    “说啊!为什么我要的文件现在还没找到?”

    大家你推我让后,终于有人站出来应答。

    “段姐今天来过又走了。”助理秘书小声的说著。

    “走了,为什么?”

    “这…”助理秘书们互相看来看去,却没人敢多讲话。

    在曼特斯的冷眼逼视下,助理秘书才说出早上发生的事情。

    “早上大小姐来过,她好像骂了段姐,还打了段姐,然后段姐就离开了。文书柜的钥匙在段姐身上,所以我们无法打开文书柜。”

    “原因?她为什么要骂段秘书,还打她?”他不敢相信蒂丝亚竟敢打段裳意。

    “我们也不清楚,不过段姐好像有跟执行经理交代些什么,你可以下去问他。”助理秘书也一脸无辜。

    “好了,你们回座位吧,有事我会再找你们的。”说完,曼特斯就下楼去找亦帆。

    他走进执行部经理室,就看到亦帆坐在座位上发呆。

    “亦经理。”曼特斯叫著亦帆。

    “总、经、理。”亦帆每个字都是咬牙切齿的叫著。

    “段秘书为什么不在?”曼特斯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直视著他。

    “你还好意思问,问你啊?”亦帆压根儿不想理他。

    “我也不知道?否则我怎么会来问你。”

    “看你昨天讲了什么话。”

    “昨天?昨天我喝醉了,我不记得自己有讲什么话。”曼特斯想不起来。

    “蒂丝亚就是昨天听到你叫著裳意的名字,今早才来打了裳意一巴掌,更对她骂了些难以入耳的话,所以她才会离开。难道,这不是你造成的吗?”亦帆恶狠狠地瞪著他,直想替段裳意洗刷清白。

    “蒂丝亚真的打了她?我不记得我说了些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和段秘书是清白的。你放心,我会替她讨回公道。”说完,曼特斯就走了出去。

    不想在公司将事情闹大,曼特斯选择下班后再找蒂丝亚理论。

    于是,他在公司赶著完成工作,把往常的工作量在短时间内处理完。当他处理完了公事后,他直接绕道往董事长的住处而去。

    ****

    黑色的房车缓慢驶入私人庭园中,曼特斯下了车,冷酷地走进别墅。

    蒂丝亚正窝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而她父亲则是在楼上休息。

    “曼特斯,你回来了。”蒂丝亚欣喜,果然,狐狸精一不在,他就乖乖回家报到。

    “你为什么打段秘书?”曼特斯一手抓起蒂丝亚的手质问著。

    “放手,你抓得我好痛。”蒂丝亚捶打著曼特斯的手腕。

    “说!你为什么打她?”曼特斯把蒂丝亚整个人抓离沙发,而她的捶打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

    “是她自己做错事情,我只是小小的教训她一下。你还敢替她讲话,这样不就证明你们之间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蒂丝亚难过的挣扎著被曼特斯抓痛的手。

    “你凭什么打她?就算我跟她真的有什么,也与你无干,更何况我们之间是清白的。”曼特斯用力的把她摔开,令她摔倒在沙发上。

    “凭我是你的未婚妻。”蒂丝亚抚著手腕,站起来大声地说。

    “我们有过任何仪式吗?我们有过任何承诺吗?什么都没有,你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说你是我的未婚妻。”曼特斯冷淡的说。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从来也没否认过啊!”蒂丝亚湿红了眼。

    “我从没承认过。”曼特斯冷眼看她。

    “吵什么吵,连我在楼上也没得安宁。”董事长走了下来。

    “爸,曼特斯他…”

    “不用讲,我都听到了。”

    “董事长。”曼特斯恭敬地向他行礼。

    “曼特斯,我早上就把这件事想过了;就算有疑点,你刚才那一番话,也为我的疑问做了解答。蒂丝亚纵然有错,也是太爱你的缘故;人家说胳臂是向内弯,不会往外拐,再怎么样,你也要维护蒂丝亚。毕竟对你们来说,段秘书才是外人。”做父亲的都是会有私心,即使是手下的爱将,跟女儿比起来,怎么也是至亲为上。

    “董事长,你这么说,令我很失望。今天我跟段裳意是清白的,却因蒂丝亚的胡闹,而在公司闹了这么大的一个笑话,别人会怎么看待我们呢?如果我们公私不分的话,在商场上又如何与人竞争?”曼特斯不给面子的指出他自私之处。

    “你口口声声说你和段秘书是清白的,那么小小的一个误会,竟惹来你这么大的反弹,你又作何解释?”董事长反问。

    “不错,我是对段秘书有好感。不过,她一直闪避著我;她知道我和蒂丝亚的关系,因此她从不逾矩,相信董事长应该知道她的为人才是。”曼特斯坦诚不讳。

    “爸,你看,他终于承认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做!”蒂丝亚哭倒在沙发上。

    “算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只要从今以后,你全心对待蒂丝亚,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些事。”

    董事长也不想将事情闹大,毕竟曼特斯在公司内算是个很有潜力的大将,和他翻脸并不是良策。

    “没错,只要你承认你错了,我可以既往不咎。”蒂丝亚抽噎的说。

    “现在我要重新考虑一下,是否有必要履行你们所谓的婚约。”曼特斯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曼、特、斯。”蒂丝亚站起来对著曼特斯大吼。

    “爸,你说该怎么办?”蒂丝亚哭著拉扯父亲的袖子。

    “蒂丝亚,这件事暂且按下,看他的决定如何再说。”

    他只好如此安慰著女儿,毕竟对他来说,曼特斯并不是个可以轻易掌控的人。

    ****

    曼特斯在段裳意居住的小鲍寓外,按了老半天的门铃,就是没有人回应;如果她没有回家,那她会去哪里呢?曼特斯忍不住开始担心起她的女危。

    想起和她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虽然不多,但他的心里早已占满她的倩影。从以前到现在,几乎没有一个女人能令他失去自制的能力;但自从认识她之后,他就有一股冲动,想把她纳在怀里疼惜。

    只是没想到,他每次都伤害了她。

    他早该知道,她外表虽然刚强自信,可是骨子里还是需要别人去了解、去安慰。为什么和她相处的这些日子里,他从没想到这些呢?现在想又有什么用,人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就这样,他呆呆地待在段裳意的家门外,守了一夜又一夜;除了白天上班外,下了班,他就是等待在段裳意家门前,等候她回来。

    ****

    段裳意坐在床上,凝视著窗外的草地--蒲公英随风飘过,小草也跟著摇动,小麻雀在草中寻觅著筑巢的枝叶,狗儿追逐著蝴蝶。

    她回到南部的家中已经一个礼拜了,这期间她都没有给任何人讯息,就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发呆,任时问流逝。

    “意儿,你又在发呆了。”段母端著一盘新鲜的草莓,放到段裳意床旁的小桌上,然后坐到她身边。

    一周前,女儿神情憔悴地回到家中,而后什么也没说静静地待著,没什么活力,真令她这个母亲担心。

    “妈。”段裳意转过头看了母亲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