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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欲擒故纵

    路晨看向独自喝闷酒的男人,心中还是不禁燃起了几分担忧,便忍不住移动了下位置来到他桌前。

    全晟也真是,提那茬不好,非要提这些。

    凌灿自是不想告诉路晨这些的。

    二十二岁那年,他亲眼目睹父亲所做的种种,随之导致母亲离开……

    而他遭遇的那件事,更是令他一度陷入恐慌和焦虑情绪中。

    也是从那时起,他无法与人对视,甚至,色觉缺失……

    那样的状态让他决心离开国内,在英法两国,沉浸在画画的世界里才得以缓解。

    直到美国做心理治疗遇到全晟,才逐渐让他走出当年的阴影。

    这样的场合,若不是故意设局,想让路晨点头答应帮忙,他压根不可能会参与。

    想要让她点头,硬着来不了,只能来点软的。

    除了父亲,也就只有眼前这女人,能让他想方设法、费尽心思着琢磨。

    “喝一杯?”

    凌灿轻声敲着手中装着威士忌的玻璃杯说道。

    路晨见他轻挽起袖口,露出一截手腕。

    目光忍不住看向那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

    泛着粉红的指尖,指甲修剪得干净整洁。

    他这一点,可真是赏心悦目。

    “这么冷,我可喝不下去。”

    “噢,随你便吧。”

    语毕,男人将手中剩余的半杯威士忌灌下。

    只见他深吸了口气,皱着眉头,按下一边的服务铃。

    搞什么,真是来买醉的?

    没强迫自己要不要来一杯,还说随她便,不像是他一贯强势又傲慢的作风。

    服务员进来,凌灿痛快地加点了一瓶威士忌,顺带询问路晨要喝点什么。

    “给我来杯温水就好。”

    “喝水,你跑酒吧来?”

    这女人肯定受不得激,凌灿嘴上故意说着,心里偷偷想。

    这男人是在瞧不起谁呢!

    但她的确不想喝太冷的。

    “麻烦给我一杯热红酒吧,谢谢。”

    她索性点了一杯,就着同一张沙发坐下。

    还是得和他保持点距离,保平安。

    凌灿盘算着接下来要怎么展开,看似玩弄手中的杯子,实则余光都落在身旁女人身上。

    虽是坐下,时不时还偏过头看向Kiki那桌,显得有些不定和拘束。

    以前可没见她处处防备得这么明显。

    再说,她至于坐得离自己那么远吗?

    “你那天,不是问我,是不是故意的吗。”

    “?”

    “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父亲不喜欢我学习绘画。”

    男人低着头,话语低声而缓慢地传到路晨耳边,引她侧耳旁听。

    这还用说,她当然记得。

    他极少倾诉家里的事情。

    那一天,也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日子。

    凌灿第一次在她面前倾述这番心事时的神情,她都记得尤为清楚。

    包间昏暗的灯光,她坐得稍远,分辨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只见他垂眸沉思,时而长叹。

    路晨身子往里挪动了几寸,希望能再听清楚男人说些什么。

    凌灿余光一瞥,见女人往他这边靠近。

    果然管用。

    他继续说道,“尽管我现在跟他位列一个榜单,他也依旧觉得我回国创办画廊是在做一件可笑的蠢事。”

    一瓶新开的威士忌和热红酒送至。

    男人立马将酒添上仰头一饮。

    路晨端着热红酒送至嘴边品尝,目光却跟随着凌灿手上的动作打转。

    只见没过一会,男人干脆了拿起一整瓶。

    靠,不要命了吗?

    她震惊不已,匆忙放下手中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