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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习武只为惩恶扬善

    咣!

    一记正蹬,隔壁那扇门挣扎了两下轰然倒地,惊呆了屋里的人,同时周围的邻居也纷纷开门,可想到刚刚听见的声音,立刻选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哲保身。

    屋里的一男一女,张楚记忆当中都有些印象,女的曾见过一次,给人的感觉很冷,走对脸都会选择无视一切的冷。

    至于那个男的,是张楚的房东曹胖子,这一片的廉租房差不多都是他的,号称黑白两道通吃的地头蛇。

    记忆里,张楚曾见过曹胖子将一对没钱交房租的小夫妻,在大雨天赶走,还把那个男的打得满头满脸的血。

    “你特么的疯了?”

    曹胖子看看倒在地上的门,又看看好像没事人一样的张楚,想到被搅了好事,顿时怒从心头起,指着张楚骂了一声,就要上前,

    咣!

    又是一记正蹬,不过曹胖子明显没有那扇门倔强,连挣扎两下的过程都省了,整个人直接砸在了后面的墙上,弹回来顺势压塌了女孩儿的床。

    英雄救美?

    别逗了。

    像张楚这样的人最缺乏的就是正义感,那玩意一文不值,没有好处的事,他是从来不做的。

    今天之所以出手,完全是因为……

    想要女人,要么用钱,要么用情,曹胖子用强就太下作了。

    正好赶上张楚心里不爽快,算他倒霉。

    “你……你特么给我等着。”

    曹胖子趴在压塌的床上,缓了好半晌,才把气喘匀实了,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位了,胸口一阵钻心的疼。

    刚才那一脚,张楚在踹过去的一瞬间,收了八成力气,否则曹胖子这会儿就不光是疼,应该是凉。

    歪歪着脑袋看向张楚,瞧他那模样,恨不能把张楚给嚼碎了。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直接将曹胖子后面准备好的狠话通通堵了回去。

    “刚才喝了点儿,没听清,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张楚一只脚踩在了曹胖子的手指上,只轻轻的一捻。

    身为锦衣卫,用刑是基本技能,甭管是英雄好汉,还是贞洁烈女,只要进了诏狱,就没有一个不软的。

    想当年,张楚手下有个小旗官,与受命监视的官员沆瀣一气,最后事发了,是张楚亲自抓的。

    最后那个小旗官送上了全部积蓄,所求的不过是张楚给他一个痛快。

    因为他知道,死容易,而进了诏狱,想死都难。

    当然了,那些折磨人的手艺,曹胖子一个地头蛇还没资格享用,但这厮嘴里要是再不干不净的,张楚不介意让他后悔托生为人。

    “爷,爷,我认怂了,我认栽了,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啊,爷爷啊!”

    曹胖子的那惨叫声,回荡在黑漆漆的走廊里,没点儿胆量的都能给吓尿了,谁也想象不到他到底在经历什么。

    “怎么回事?”

    张楚抬了脚,他这人一贯吃软不吃硬,曹胖子既然认了怂,暂且饶过他倒也不是不行。

    说着,张楚转头看向了那个姑娘。

    确实很冷,不过也当真漂亮,怡香阁的那些姐儿,没一个能比得上她,长头发披散着,衣服有些凌乱,此刻也因为受到了惊吓,面露惊恐。

    似乎是因为被张楚瞧见了自己的窘态,姑娘微微垂着头,心里一阵挣扎。

    “他……他来收房租,钱我已经给他了,可他……”

    明白!

    收了钱,顺便还打算收个人。

    曹胖子倒是好算计,见着女孩儿是一个人住,于是就动了歪心思。

    或许还给了些承诺,诸如要跟我了,保证你今后吃香的,喝辣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巴拉巴拉的。

    姑娘不从,这曹胖子就打算用强。

    嗯!

    应该就是这么回事。

    当真下作!

    张楚脑补了案发的全过程,也就是当下时代不同,否则的话,捎带手的还能给曹胖子定个罪。

    锦衣卫办案,证据什么的都不重要,风闻言事了解一下,只要有怀疑对象,先收拾了再说。

    冤不冤的谁管。

    锦衣卫代表的是皇帝,圣天子明照万里,还能冤枉了谁?

    更何况,记忆里这个曹胖子的风评一直不怎么好。

    “打算怎么办?”

    姑娘被问得一愣,她只是一个外地来的年轻女孩儿,突然遇到这种事,她早就慌得六神无主了,哪知道该怎么办?

    “我……我……”

    张楚没再难为对方,直接蹲在了曹胖子身边。

    “那你说说,打算怎么办?”

    “我……”

    曹胖子活了四十多年,还从来没像今天这么憋屈过,挨了打,现在打人的居然还问他打算怎么办?

    “我认罚,认罚。”

    张楚笑道:“既然认罚,那一切都好说,是你动手,还是劳烦我?”

    说着话,张楚抄起地上的一块碎木头,在手里垫了两下,突然一把攥了个结实,等再松开手的时候,那块碎木头已经变成了木屑渣滓。

    咝……

    曹胖子顾不得身上的疼,倒吸了一口凉气。

    刚才这一下子,如果是抓在他身上的话……

    绝对抓哪废哪。

    “爷,爷,我自己来,不劳烦您,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