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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见天子

    偏殿内,装饰并无想象中的多么豪奢,相反很是简单素雅。

    一排排书架展开,各色书籍公文案卷被一一摆放整齐。

    书架前是一张颇为宽大的黄花梨书桌,上刻龙凤呈祥纹饰。

    书桌半新不旧,一看便知经历许久时光。

    最为关键的是整张书桌没有任何拼凑的痕迹,是一体雕刻而成。

    也就是说雕刻出这套书桌的黄花梨树,其直径至少在一丈以上。

    这种材料少之又少,并且是用一块少一块。

    殿内还点燃上好熏香,轻轻一嗅,只觉整个人都颇为放松。

    当今天子,安乐帝赵怀礼,正坐在书桌前,面露微笑,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孙守仁与陈墨。

    在他身旁并无太多人伺候,只有两名秉笔太监。

    “臣拜见陛下。”孙守仁鞠身行礼,陈墨亦是相同。

    “爱卿平身。”安乐帝赵怀礼微笑道。

    他看起来颇为年轻,似乎只有二十七八岁,为显成熟,刻意留了一撇八字胡。

    说起话来中气十足,且面色红润,双目炯炯有神,起码表面上看起来,他绝没有任何受伤的意思。

    赵怀礼挥了挥手,两名秉笔太监,默默退了出去。

    “爱卿这次调兵进京,具体带了多少士卒。”赵怀礼先看向孙守仁询问道。

    “回陛下,臣共率一千两百三十二名士卒前来。”

    孙守仁准确无误的报出具体数字。

    赵怀礼轻轻点头,面中露出思量之色。

    他之所以调各地镇守带兵进京,就是因为他已发现许多禁军将领不可用。

    有些是不够忠心,有些则是单纯的能力不足,为此必须要有人替换他们。

    边军轻易不能动,一些能力尚可的镇守,自然被他想了起来。

    而在这些人当中,孙守仁无疑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

    常年出入战阵,有足够丰富的厮杀经验,能力绝对没得说。

    手下所带领的精锐士卒,之前虽然折损许多,可练兵许久,如今也已见成效。

    从围剿都天道一事就能看出,他手下士卒战力绝对不差,比之大多数禁军要强太多。

    至于忠心,那也不差,不然他可不会给孙守仁封爵位。

    哪怕是个县男爵位,也不是轻易就能授予。

    “你如今修为如何?可有变化呀?你义子都后天境界了,你不会还在通脉境打转吧?”

    赵怀礼笑着调侃一句,语气颇为亲近。

    孙守仁老脸一红,支支吾吾的道,“微臣准备在通脉镜多打一段时间的根基,沉淀一番修为再做突破。”

    “哈哈,据我所知伱在这一境界都打了快十年根基吧。”赵怀礼笑道。

    很明显,哪怕孙守仁没有在京为官,可赵怀礼对他的情况,仍是一清二楚。

    “朕,欲要让你为南守城禁军都统一职,只是你还未入后天境界,恐难以服众。”

    赵怀礼端起桌上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悠然开口道。

    “微臣卑鄙,轻易不敢受此大任。但若陛下命之,臣自当全力以赴,结草衔环,以报陛下之恩!”

    孙守仁语气激昂,鞠身下拜道。

    “爱卿快快请起。”赵怀礼主动站起身来,走至孙守仁身前,搭手将他扶起。

    “前段时日,玄丹阁进贡了一枚通玄丹,若有此丹相助,卿当有七成以上几率可入后天境。”

    赵怀礼话音落下,孙守仁只觉冥冥间一阵心血来潮。

    所谓口含天宪,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作为一国之主,赵怀礼无论实力如何,身上都有一国气运汇聚。

    只要他愿意,他所说出的话可会受国运龙气加持,有更大概率能够成为现实。

    当然想要实现这样的加持,并不是平白无故,国运龙气消耗后,就必须通过时间慢慢恢复过来。

    加持效果越强,消耗的国运龙气就越多。

    他若是要说孙守仁一定能突破,那所要消耗的龙气数量,就可以说是非常庞大。

    且这一加持效果,距离他越近效果越好。

    尤其是都城作为龙脉所在,万民气运汇聚之所,效果更是要好上三分。

    可若是一旦离开都城,那还剩下几分效果就不好说。

    毕竟这只是一国气运汇聚,不是天下气运汇聚。

    “臣谢陛下赏!”孙守仁语气激动,鞠身又拜道。

    他当然也听过通玄丹的威名,这丹药可助通脉圆满武者推开天地之门,直入后天境界。

    而这类丹药的珍贵性,更是不言而喻。

    赵怀礼将这丹药给他,足可见对他的重视。

    “爱卿平身。”赵怀礼微微一笑,把目光转向陈墨。

    “年纪轻轻就有后天修为,少年天骄,果真不凡!”

    他上下打量陈墨,越看越是满意。

    他当然也清楚,以陈墨的天赋,未来修成先天境界,几乎可以说是板上钉钉之事。

    最为关键的是,陈墨并不出生世家大族或某个宗派,他在官场上唯一有所联系的人就是孙守仁。

    而孙守仁毫无疑问是自己的人,本身也不来自于任何世家或宗派。

    这非常重要。

    那些世家大族或宗派出身的官员,有些固然对自己有所忠心,可更多还是只顾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