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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一招败敌

    熊耘冷冷地打量着似乎无视自己存在的屈风,心中也不禁有些怒火,但他还是礼貌地冲主持和尚行了礼,同时左手握剑,冲屈风抱拳道:“师弟请。”

    屈风这才回过神来,但是他没有看向对面的熊耘,而是迅速地扫了擂台四周一眼,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似的。他的这个举动顿时引来了围观人群的惊呼,如此嚣张的行为在这次大会上还真是少见。

    饶是那熊耘极力镇定,脸上也不禁微见抽搐,台下的卓不凡眼中冷光连连,而他身后的弟子有些更是出口叱责,便连剑擎天也对屈风这种举动感动不满。

    玉人依在,却终不是春梦一场空,那眼中包含的柔情让屈风心中一阵阵激动,再没有任何犹豫,他深深地冲身前的熊耘躬了一身,道:“请师兄开始吧。”

    熊耘阴晴不定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点点头,顿时在瞬间拔剑出鞘,攻了过来。这一下七分攻三分收,一看便是后力十足,如果屈风一旦处于被动,定然会受制于他。

    台下的剑擎天也不禁动容,仰天长叹道:“看来是天要亡我御剑门,这场比赛看来是输定了啊。”一旁的常风、屈风等弟子齐皆大惊,忙询问为什么。

    剑擎天望了对面卓不凡一眼,道:“到了我这种境界,什么东西都是一眼便能看出来了,那卓不凡对这熊耘还真是好得很呐,不光武功解囊相授,便是连灵丹妙药怕也给他吃了甚多,否则那熊耘如何又能在三十多岁拥有这么浑厚的功力呢,我想,即便是风儿、闯儿在这也不一定能稳胜熊耘。”

    李轲焦急地看着剑擎天道:“师父,那风师弟的比赛可还有什么转机么?”

    剑擎天缓缓地摇了摇,道:“以我出手,十招之内都不一定能胜得了他,屈风怕是不能幸免了,看来这次是我的失职,相较起来,对夺剑的安排还是太草率了,唉。”

    同御剑门弟子的沉默比起来,铁剑派的弟子则显得十分兴奋,在热烈的掌声中,熊耘暗笑一声,长剑一圈,将屈风四周能躲闪的位置全部覆盖住,为了能羞辱这个小觑自己少年,他一开始便使出了铁剑派的精髓剑法,只瞧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屈风周围的空间团团包围,而他就处在风暴的中心,随时面对着那可怕爆发的到来。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如此压力之下,台上的屈风却仿佛有些淡然自若,从他的面相上看不出一丁点谨慎。屈风惊讶地望着眼中变得极慢的身影,不禁大为奇怪,但他很快便想到,是不是昨日老者所造成的。昨晚因为一直处在激动中,让他根本无法察觉体内的变化,直到此刻交战才发现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变了样。

    在屈风的眼中,熊耘那神妙的剑法此刻似乎破绽百出,在时机的掌握中与衔接上有着很大的迟缓,他愣愣地想到,他怎么会这么弱,感觉上似乎还没有那日的鬼鞭无常子厉害。见剑已到身前,他不慌不忙地运用轻声功夫躲闪,但是却惊讶地发现虽然没有了纯阳功法的支撑,但是自己的身体反而比先前好上百倍,只是意念一动,身体便已经到达。

    什么,台下观众尽皆惊呼出声,便连剑擎天也是有些不敢置信,只是一睁眼的时间,他平日未怎在意的弟子竟然展现出如此恐怖的速度,那种闪电般的身法让他的脊背也是一阵发凉,他的脸色突然垮了下来。

    刷刷刷,当熊耘一招使完,他却发现平日里自己屡试不爽的招数竟然全都击在了空出,连那屈风的衣角都没有碰着,他有些不解地想到,御剑门的轻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神奇了,竟然可以这样躲过我的攻击。

    那卓不凡的笑容还未绽开便凝固上了,他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即便是熟知自己的功夫,但是他也知道,如此自己来抵挡也不能这么随意,而那御剑门的弟子竟做到了。

    如此轻易地便躲过了对手的攻击,屈风不禁地自己现在的力量感到无比的好奇,他与台下注视的紫翥对了一眼,然后仰天长啸,只觉胸中中气朗朗,竟是直透云霄,全身的力量似乎都在这一刻调动开来,仅是那护体的气劲便逼迫得熊耘连连后退。

    我的功力到底到达了一个怎样的境界呢?屈风在兴奋中这样想道,如果是这样,那自己便施展一下平日里只能梦寐的零散的真武剑意吧。想到这,他长剑回撤,学着李轲的样子将内力从体内逼到剑身之上然后迸发出去。

    砰,在李轲的呆视下,一道浩荡的剑气喷薄而出,吓得那熊耘急忙躲闪,顿时一道剑气穿越擂台的范围直直地轰在了一小块空地上,瞬间炸出一个五米宽深的大坑,周围观看的人群都不禁被吓呆了,如果再躲闪慢一点,其下场恐怕便像这个坑一样了。

    看着自己的杰作,屈风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想道:自己只是随意的一挥竟然能有如此威力,那么御剑门那传说中的造化之力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施展呢?趁着熊耘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迅速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那御剑门众皆知晓而无法领会的造化境界。

    “炼精化气,练气化神,炼神返虚,造化功成!”在飞速的思索中,屈风体内的那股青色气体也随着总纲的浮现而急速运转着,体内的小人也恍惚感觉到什么似的,渐渐将双手合十举在头顶之上,这一刻,天地中的气息都变得无比的醇和,而屈风置身其中,也宛如成了其中的一部分。

    在剑擎天,以及人群中暗藏的桃剑与卓不凡等一流剑手的眼中,屈风的身体似乎已经消失了,那全身光芒四射的傲气便是那心中最锋利的长剑,人剑!天人和一!这一刻没有了什么剑法,没有了什么招式,身即是剑,任天地驱之!

    当熊耘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却惊骇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被死死的定住了一般,任他抵死挣扎也无法移动分毫,紧接着,他看到屈风沉吟的面容,双臂从上到下冲自己劈了下来。

    造化劫,屈风的声音淡淡地回响在所有人的耳中。到了此刻,所有人都清楚地明白只要这惊天一剑斩下来,那熊耘是必死无疑。

    不要!卓不凡凄厉地大吼,纵声便朝擂台上的屈风扑来。

    砰的一声,夹杂着沉闷的噗声,对面的熊耘被直直地劈了出去,而他的侧面卓不凡则踉跄地连退了十几步撞到了些许人才强行止住身子,吐出一口鲜血。

    擂台之上的屈风此刻便恍如战胜转世一般威风凛凛地保持着前劈的姿势,刚才在最后一刻他终于回过神来,强行收势,这才在熊耘头顶五寸处停了下来,但是强劲的气流还是将他连同卓不凡轰了出去。

    就在屈风愣神的时候,耳中忽然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傻小子,快把身上的法力全都散掉,快,轩辕神剑已经发现你了!”

    屈风听出来了,这是自己昨晚所拜师父的声音,听到这,他习惯性地将自己身上的气息尽数收敛。刚刚完毕,便觉一股惶惶天力出现在了自己的头顶上方,那是根本无法抗拒的力量啊。

    半响,高中空那股神秘强大的力量又波动了一阵,这才怏怏地消失了。而失去压力的屈风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体内的小人似乎也萎靡了许多。

    直到一切尘埃落定,众人才缓缓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没有想象中的掌声,因为屈风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超出了人们所能期待的界限,但是从这之后相信在场的人们永远不会忘记今日所见,造化,这可能便是传说中梦寐而不可得知的至高境界吧。

    那铁剑派的弟子此刻全像是哑了一般,输了比赛先不说,便是连堂堂掌门也抵挡不住那御剑门弟子的一击,将近百来号弟子畏惧地望了一眼独自傲立的屈风,慌慌张张地为那熊耘疗伤,而卓不凡则迅速地来到他的身边,经过一番探寻之后发现没有受到严重挫伤,这才放心地席地疗伤了。

    屈风回到御剑门的队伍中来,却发现门下的弟子都用打量怪物的眼光打量着自己,屈风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道了声,“掌门。”

    剑擎天神色一肃,道:“屈风,你入我门下六年之久,素日里御剑门上上下下也可谓待你不薄,今日之事,你是自己坦白呢,还是要我将你逐出师门。”

    屈风听了大惊,慌忙跪倒,道:“弟子知错,一切事情自当禀明掌门,至于处罚,弟子甘愿接受,毫无怨言。”

    听了这话,剑擎天的脸色才好看许多,他深深看了一眼屈风,道:“那好,你这便随我来,说着便径自往山下走去。”屈风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歉仄地冲李轲点点头,随剑擎天去了。

    一路剑擎天都没有再说一句话,而屈风心中忐忑难安,也只是静静地跟着他。直到回到山腰处的住处,剑擎天才坐在茶几旁,斟满一杯茶,一饮而尽。

    半响的沉默,还是剑擎天率先问道:“屈风,现在我问你什么你都要据实而答,不要有欺瞒之心。”见屈风点点头,他才道:“首先,你的纯阳功法是什么时候废去的?”

    屈风低着头道:“禀掌门,是昨日晚上。”

    剑擎天又道:“那你这一身浑厚的功力又是如何而来?”

    屈风道:“弟子不知,是一个老者说要开启我身上的力量,然后就成现在这样了。”

    剑擎天听了眉头一皱,微怒道:“你是说你早便具有了这么强大的力量么,那老者又是谁?”

    屈风听出了他语中的不满,顿时头低的更低了,他吱唔地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硬要收我为徒,他的名字好像叫做卧虎行者。”

    剑擎天没有再说话了,而是不断地来回踱步,半天,他道:“你所言句句真切么?”

    屈风将头埋到地上,道:“弟子自小被御剑门教导后便时刻记着门规祖训,不敢稍有逾越,适才所说句句为真,不敢有一丝隐瞒欺诈,还请掌门明鉴。”

    剑擎天的脸色变得有些颓然,他无力地冲屈风挥挥手,道:“你出去吧,今日之事不要和任何人说起,还有,你迟早是要离开御剑门的,所以在最后的比赛中你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知道么,便当是对御剑门的报答吧。”

    屈风恭敬地道:“是。”听剑擎天这么说他才松了口气,道:“弟子告退。”出了房门,又走出庭院,呼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他的心情才缓缓平静下来。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一个熟悉的气息忽然出现在他的周围,紧接着那熟悉的声音响起,“小子,你的掌门和你说什么了?”

    屈风望着那凭空出现的身影,此刻已经不再感到紧张,再看到卧虎后,他的心中竟然感到一丝亲切,似乎在他的面前自己一点也不感到拘束。“没说什么,即便说了我也不能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