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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在家怕鬼,出门怕水


    陈安也怀念烤老阳雀的味道,但眼下,还是先处理这些竹溜子要紧:“时间不早了,赶紧帮忙处理这些竹溜子,晚上能吃到嘴里边才是正事。”

    “找把刀子给我,我来宰,你去烧水嘛!”

    “要得!”

    陈安回到屋子里边,找了一把菜刀递给宏山:“你看下快不快,不快自己磨哈!”

    宏山接过菜刀,指头在刀锋上剐蹭两下,觉得不太满意,自己到柴房边架在木槽里稳固着的磨刀石上刷刷刷地磨了起来。

    陈安在门头上摸出钥匙打开堂屋大门上挂着的锁,然后到柴房边弄了些木柴,顺便抓了把松毛。

    他看到柴房边已经放了好几捆老汉他们从山上挑回来的木柴,山路难走,只能靠背扛肩挑,干啥都挺费力。

    抱着柴火回屋子,陈安扒拉下火塘的草木灰,用火柴将松毛引燃,架上木柴,拢着火,用铁鼎罐去水缸打水,揭开鼎罐盖子时,他看到里边有两个红苕,一看就知道是家人吃中午饭的时候专门给他留的。

    陈安暖心地笑笑,将两个红苕拿出来,往铁鼎罐里加了大半罐水,挂在柴火上烧着,待会要用水烫竹溜子拔毛。

    竹溜子的皮毛非常好,撑平整阴干后,是用来做皮裘领子的上好材料,但现在供销社没有听说收购,不然,怕是周边早就没了。到了后世,有专门养竹溜子的,那时候有人收。

    还有那几根胡须收集起来,做出来的毛笔也非常好,后世也专门有收购的,四万块钱一公斤,可是,就每只竹溜子嘴巴上那几根须须,得要多少竹溜子才够一公斤?

    还有,竹溜子那两颗森黄的大板牙,也是能用来做药。

    竹溜子,最好吃的,其实就是皮,剥了皮以后,单吃里边的肉,也就没得啥子搞头。

    其它的东西很有价值,但收集起来零碎,得多了才值钱,陈安也就懒得弄了。

    烧着水的时候,陈安拿了两个红苕到屋前,看着宏山宰竹溜子:“蛋子哥,要不要来个红苕?”

    “不要,你自己吃嘛,看你样子就晓得,你娃儿中午肯定还没吃上饭。我中午是吃过呢,留起肚子到晚上吃肉。”

    宏山看了他一眼,注意力重新回到提着的竹溜子身上,地上已经有三只被他放了血,手中那只被割了一刀,还在踢蹬着四脚怪叫。

    “那我不管你了!”

    陈安剥了红苕外皮,一大口一大口地吃着,虽然没有烤的香,但吃到嘴里边,依旧是满嘴的甜,还是那熟悉的味道。

    两个红苕吃完,陈安回屋,往火塘里添加柴火,铁鼎罐被火舌舔舐着,没用多长时间就将里边的水烧开。

    拿来木盆,倒入烧开的开水后,陈安又往里边添加了些许冷水,重新打了水放在铁鼎罐里烧着,这才端着木盆出了屋子。

    就在老屋前的空地上,两人将竹溜子放入盆中,用火钳夹着翻烫,并不断去试着拔毛。

    在指头稍稍用力就能将竹溜子毛给拔下来的时候,就算烫好了,被宏山接过去,趁热几下搓拧,毛就被去除了大半。

    其实操作起来很简单,水温控制好,给竹溜子去毛是很简单的事儿。

    六只竹溜子,中途换了一次水,不过半小时的时间,就将皮毛打理干净,然后被陈安提进屋里,借着柴火,烧掉表层难以清理的细绒毛。

    整个过程,又将竹溜子表层烧得漆黑,不过,放在水中稍微泡一会儿,用刀子一刮,表层就变得金黄金黄的。

    接下来就是开肠破肚了和清洗了。

    这些事情被交给宏山来做,而陈安则是忙着清洗自家铁鼎罐和炒菜的铁锅,准备炖煮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