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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幽州秘册

    三人一马徐徐出城,总算一路顺利,没有遇到波折。

    出城后,张崇义让施师和无衣骑在马上,他牵着马,沿着官道向北而行。

    一开始那段路程,官道上人流密集,走了几十里后,人烟渐渐稀少。

    三人时而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施师几次询问张崇义家里到底是多大的官,家里有多少口人,张崇义都一笑而过,并不回答。

    在朝廷,镇北大将军是二品大员。

    其实并没有镇北大将军这个官职,历来只有镇北将军,张家坐镇幽州多年,与中原王朝的关系始终非常微妙,称臣而不入朝为官,等同地方王国,朝廷自然不会慷慨给他们升官。

    可张家人不干,皇帝不给升官,就给自己升官,硬是加上一个大字,称为镇北大将军,依制还是正二品的武将。

    一字之差,听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

    连续三个短命王朝,中原都没有彻底安定,哪里管得了远在幽燕的张家,索性顺水推舟予以承认。

    但在幽州,镇北大将军就是实打实的土皇帝,幽州是张家的私产。

    到达幽州后,施师终究会进入镇北侯府,到时候就会意识到自己上了多大的当,肯定要破口大骂张崇义这骗子,明明是富可敌国的藩镇公子,偏偏还要为几十两银子抠抠搜搜。

    张崇义才不管这些,他要先压一下这个女人的消费欲望,否则到了幽州就是个败家娘们。

    两人骑马一人步行,跟三个人步行没有差别,速度很难快的起来,一天才走了不到六十里路,夜幕降临。

    都怪张崇义没有规划好路线时间,弄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最后只能在荒山过夜。

    庆幸在山脚找到一间猎户堆砌的石屋,刚好可以遮风挡雨,出城前买了足够的馒头肉干,水壶都装的很满,倒是不愁吃喝。

    张崇义捡了一堆干柴生火,火光熊熊燃烧,总算驱散了晚秋的寒冷。

    三人将食物放在火上加热,简简单单搞定晚餐。

    在这前不见人后不见鬼的鬼地方,外面不时响起虎啸,不时响起狼嚎,说不出的肃杀恐怖。

    施师和秦无衣吓得脸色惨白,死死靠近张崇义,一人抱着他的左手,一人抱着他的右手。

    秦无衣钻进他怀里,施师贴在他身上。小女孩倒也罢了,才八九岁,可以视而不见。

    然而施师一个十八岁的妙龄姑娘,身体酥软如绵,在旁边吐气如兰,胸脯虽说不如郦宛丘挺拔饱满,平时看似不起眼,但双方身体依偎时触感极为强烈,弄得张崇义欲火焚身,赶紧运功克制琦念。

    他这一运功浑身暖烘烘的,二女为了取暖,更是死死的贴紧他,恨不得融为一体。

    秦无衣很快进入梦乡,施师辗转难眠,她未曾经历过男女云雨之情,虽说曾被一些浪荡公子轻薄揉捏,但那是被逼无奈,未曾燃起欲火。

    这次自己主动将身体贴在男子身上,心里能够保持平静才见鬼了。

    她内心翻江倒海,欲火熊熊燃烧,却一声也不敢吭。

    张崇义在将内息运转一个周天后,终于将欲火平息。

    却见施师坐立难安,时而靠在他肩上,时而钻进他怀里,却因为怀里躺着一个秦无衣,再无其他空间,只得悻悻然挪开。

    一抬头,恰好见到张崇义抿嘴偷笑。施师娇羞道:“你笑什么?这样确实不好睡嘛。”

    张崇义并不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

    施师雪白的俏脸,红的就像燃烧着一团火,却不敢甩开他的手。

    石屋虽然挡住了大部分寒风,但依然有漏网之风从缝隙中丝丝缕缕钻进来,她一个弱质女流哪里扛得住这种寒气?

    她尝试过一次,只要离开张崇义的身体,立刻冻得牙齿打颤。她知道是因为他内功深厚的缘故。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大暖炉,她哪里舍得松手?

    她昨晚将近天亮时入睡,前后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今天赶了大半天路,毕竟是极为疲倦,上下眼皮终于艰难合上,靠在他胸口昏昏沉沉睡去。

    等施师进入深度睡眠后,他将她搂在怀里,左边抱着施师,右边抱着秦无衣,将内功运转全身,每隔半个时辰,就输送一点内息给她们抵抗寒气,确保她们不被冻僵。

    他发现自己成了可怜的工具人,既是被子也是烤炉,狗日的!

    貌似这几个晚上就没消停过,这种苦逼的日子是从哪里开始的呢?

    就是从郦宛丘那祸国殃民的灾星从天而降开始。

    第一晚被郦宛丘连累到担惊受怕。

    第二晚撞到了酒老和孙长眉那场战斗,然后因为秦无衣折腾大半夜。

    第三晚轮到施师,不过这次好像是自己犯贱,怨不得别人。

    当时如果不看热闹,早点偷偷溜走,或者不跟踪施师去老槐树院子,后面的苦难都可以避免。

    不知不觉到了子时,这晚圆月当空,没有星星,皎洁的月光照在地面如霜如雪。

    张崇义刚准备闭目养神,突然察觉有人迅速向石屋靠近,那些人来得好快,几个兔起鹘落,距离石屋已不到十丈,听脚步分辨至少有二十多人。

    来人脚步大多轻盈敏捷,气息绵长悠远,几乎都是高手。

    一个醇厚稳重的声音道:“这里有匹马,石屋里有火光,应该有人在里面。”

    另一个鸭公嗓声音道:“是不是那人?”

    醇厚稳重的声音道:“进去看看才知道。大家小心点,那人虽然受了点伤,但武功非同小可,不可大意。”

    二十多人迈着轻微的脚步,小心翼翼围过来,一个个如临大敌。

    在人生地不熟的荒郊野岭,猝然遇到如此多的高手,张崇义倒是有些意外。

    如今不清楚对方状况,实在没必要横生枝节,连忙收敛内息,低头闭眼假装睡着。

    他们虽然走得很慢,但很快到达石屋门口,往里瞅了一眼,或许是没发现他们要找的人,失望地丢下一句:

    “他妈的,不是那家伙,是个艳福不浅的臭小子,在野地里都能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

    “行啦,二弟!既然不是那人,就别管他了,大家赶紧散开,把好各个隘口。这是最后一次机会,等他逃出这个区域,我们就彻底堵不住了。”

    众人迅速离开,来时如风,去时依然如风,毫不拖泥带水。这令行禁止的行事作风,与一般的江湖中人截然不同,似乎是军旅中人。

    张崇义隐约觉得其中一人的声音似曾相识,但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此时施师身子猛地打了一个哆嗦,微微仰头看着紧紧搂着她的张崇义。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喜欢这样被他抱着的感觉,至少他不会把她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