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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惊喜与惊恐(21)

    女仆用仪器搜完身后,便不屑于多看一眼,连忙快步离开。

    而过了不久,镜头中又出现了一个人影,根据特征,很明显,是保镖理查。只见画面里的他不断性骚扰,摸完前面又摸后面,这下把两个警察的脸都看黑了。

    “这可是确凿的证据,看来处理完凶杀案之后,还得处理你呢。”福曼甚至不肯望理查一眼,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出手殴打这个下贱的男人,要是连带责任,影响了蝶的名声,他就会更加难受。

    “她,她不过是外来者的渣滓而已啦...崇高的法律怎么会判我这个特乐依尔人呢?要罚,不得先罚她擅自闯进中心区,这才是死罪难免!”毫无悔改之意,在他看来,这种猥亵行为,不过踩死两只蚂蚁没有任何区别,他坚信着特乐依尔的法律会保护自己,而不是可恨的外来者。

    事实上,这个下三滥并没有胡说。如今特乐依尔的法律体系,就是围绕着本国人转的,经历了6年前的事件,法律几乎被当成了歧视的产物,甚至都成为了迫害外来者的一项国家道具。

    但福曼可不吃这一套,因为他的身后有位令他盲目崇拜的‘神’,而这位神,从来不会拿人种或者阶级来阅读世间种种,就算自己的上司,就算警察总局长犯罪,她也会无视全国上下的压力,强行检举罪犯的吧。

    “呵呵,咱们走着瞧?,。”福曼自信的笑容,让本就慌张的理查牵强的笑容溶解在了大气之中。

    回到画面,经过短时间的空白,再次能见到神秘人谨慎地上着楼梯,来到二楼。

    “哦?这个人没有径直往三楼去,而是停下来看展览品了,真好兴致呢。”

    停留在某个台座面前,始终背对着摄像头的神秘人,看不清手头的动作,但蝶倒是发出了惊讶的鼻息。

    “蝶小姐,发现什么了吗?”

    蝶缓缓摇了摇头。

    “这样。”

    画面中裹着大衣的神秘人,最后在一栋房门附近站了许久,低着头,而后才慌张往上三楼的楼梯跑去,仍然没法看到其真容的冰山一角,对摄像头的位置把握得相当清楚,让福曼不禁感到了棘手。

    最后,来到三楼,也不过是看着她进入了办公房的大门,有关这个神秘人的线索就中断了。

    “嗯...您怎么看,蝶小姐?对这个人有头绪吗?”

    蝶立马摇摆头部,快速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虽然感觉到自己的上司有点反常,但福曼还是将注意力留在了画面上。

    在进行了加速播放之后,本以为就再也没有什么可靠的线索,然而,变化傲慢地出现了。

    只见屏幕里的神秘人,依旧裹着大衣,却似乎在搀扶着一个有些微胖的大叔从原本的房间走出,看得出来,那个男人这就是兰德·芬恩。

    从摄像头的位置,可以很清楚拍到,他的脖子上是没有血迹,折合一推理,也就是遇害之前的影像。

    “所以,兰德可能是从三楼摔下去的吗?”福曼自言自语道

    两人从北边办公房大门,移步到了东边休息室的大门里头,大门迅速合上,里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大伙们也隐隐约约猜到了。

    “可以确定,昨晚8点的时候,兰德还活着,而且与那个神秘人处的倒还挺融洽的嘛...”

    接着,就是女佣出演镜头的时刻,首先给办公房送了一次茶水,紧接着进入‘休息间’十分来钟,不知道在里头干了些什么后,又跑到办公房前敲起了门,惊慌地用大钥匙打开了门后,冲了进去,最后慌忙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房门。

    “然后,女佣就离开了...她表情看起来有点吓人呢。”福曼评论道。

    理查心虚地低着头,坐立不安,沉默不语,突然靠近,拍了拍福曼的肩膀,颤抖着声带哆嗦道:

    “我,我想起来了,二楼有那个女人的痕迹,咱们去看看吧!”

    “痕迹?”福曼盯着这个行迹可疑的保镖,就像在呵斥着偷了家里鸡蛋的狐狸一般,似笑非笑地耸了耸肩。

    “嘿,急什么呢,咱们先把录像看完嘛!”

    “哎——”

    点击继续播放,众声沉默,无声的空间,配合着理查极速的心跳声,快速切换的屏幕,闪耀的光,突然间,这块屏幕便陷入漆黑之中。

    8点34分至8点38分,这四分钟的摄像资料丢失。

    “嗯?这个不自然的空白是怎么回事?停电?呵呵,保镖先生,你该不会,不想让我们看到这一段,刚才才打算支开我们吧?现在的你,真的有点可疑哦?”福曼从座椅上站起身,逼近理查,理查一脸冷汗,像一只落汤鸡,颤抖般地猛晃他的头部,不断后撤。

    “不,不!那,那个时候我,我应该在睡觉...”

    “睡觉?身为保镖的你?不该待在主人的旁边吗?你怎么睡得着哦?”

    “额...嘿嘿...老爷他可,可不喜欢电灯泡呢,我怎么可能在他们缠绵来欢乐去时,打扰他们呢!还是说,警察先生,您,您喜欢把自己的爱人与其他男人分享?”理查逃不择路,试图转移话题,却依旧被福曼的瞋视盯的死死的,吓得他慌忙捂住嘴。

    “那又何干,这段空白——”

    但蝶似乎对他说的很感兴趣,一个箭步来到理查面前,顺便打断了福曼的设问,轻声冰冷地问道:“难不成这个人,是被兰德·芬恩邀请来的吗?”

    第一次听蝶的声音,理查仿佛感到灵魂深处都是冰凉的。

    “...是,是吧,我,我其实也不大清楚,老爷每隔几年,都要找新老婆伺候他呢,这次估计也是吧。”

    “什么?重婚罪??”福曼惊叫道。

    “不,不,其实这我也是听咱家女佣说的,听说女方与老爷交合数月,或者一年后,就会离奇失踪,不过听女佣曝出的内情,好像是女方跟老爷合不来,才自己逃掉的,算上十年前,前前后后也有三四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