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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小笠求医

    “呵。”

    白天只是发出一声轻笑。

    于夜色中,将自己的酒葫芦拾起,戴上了象征着盗祖黑白相间的面具。

    盗祖来到了一处院落之中。

    娟书琴正自对着一个稻草人不停的掷出手中暗器。

    “你练了这么久,还是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娟书琴停下了手中动作,望向盗祖。

    她的左臂练的生疼。

    右手还要拿刀,左手才是她掷暗器的手。

    盗祖来到了她的身边。

    挥手之间,十余枚暗器均打在了稻草人身上不同的要害之上。

    “你不是很聪明吗?你不是很喜欢玩弄人心吗?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

    娟书琴沉默了。

    学着盗祖的样子,掷出暗器。

    她再努力,也做不到同时掷出十余枚,同时掷出五枚,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愚蠢。”

    盗祖冷哼一声,娟书琴再度低头。

    “练了这么久,都不明白锋芒暗藏的道理?枉你自视为智者。”

    娟书琴想明白了些许,这次,她掷出了八枚暗器。

    “蠢材!”

    盗祖毫不犹豫的嘲讽出声。

    “事有先后,这么浅显的道理想不明白?只追求数量,放弃了精准,暗器的精髓岂不是本末倒置?”

    娟书琴从几句话中找到了关键点,这次,她又掷出了五枚暗器。

    这五枚暗器,打在了不同的地方,均是要害。

    她确实很聪明,可盗祖不会夸她。

    盗祖像是一匹狼,会很阴险的将她诱至陷阱中去。

    “她走了。”

    在她掷出暗器之时,盗祖说出了这句话。

    暗器打偏了。

    意料之中,情理之中。

    “被外物影响,跪着练。”

    娟书琴叹息一声,跪在了地上。

    她自打来到这里,抛却了她看的很重的尊严。

    盗祖的弟子,听着风光,可她觉得自己更像盗祖的玩物。

    “你不服气?”

    “弟子不敢。”

    毫无感情的回答。

    她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任由盗祖操纵。

    盗祖不知何时离开了,回来的时候,手中端着一碗汤药。

    “喝了。”

    娟书琴接过汤药,喝了下去。

    这是盗祖在想办法治她的身体。

    她修炼了二十几年的内力,一无所有,全都没了。

    她的右腿,经脉堵塞,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行走。

    敏感如她,偶尔也能感受到盗祖对她的关心。

    藏在那尖牙利齿之下的关心。

    “盗祖前辈。”

    江墨毓开口,被盗祖一眼睛把剩余的话瞪了回去。

    “跪着,继续练,半个时辰后练刀。”

    盗祖离开了,半个时辰后,来的是陆双。

    陆双也不懂,为何收徒还要如此对待她。

    直到练刀之时,他偶然发现了娟书琴后脖颈上一片小小的胎记。

    有些恍然大悟,又有些悲伤。

    “刀行于手,辗转腾挪,刀乃外物,人却有魂。”

    比起暗器,她更喜欢练刀。

    短刀在手中灵活翻动之时,她好像看明白了几分白晓笠的剑法。

    一直以来,自己自视甚高,其实不然。

    那个愚笨的人,早已将她甩在了身后。

    “练刀不可生杂念。”

    刀鞘闪电般点在了她的手腕上。

    “书琴,用剑之人,要牢牢抓住自己手中的剑。”

    这句话,不知陪伴她走过了多少个日夜。

    年少之时,自己趾高气昂的教导她剑法。

    长大之后,自己对敌破绽百出,她站在自己身边教导自己如何对敌。

    手腕被点的生疼,可就是不松开手中的短刀。

    借着力道,再出一刀,引来陆双一句称赞。

    “好!记住借势的感觉。”

    其实不然。

    她只是不停的挥刀,抵挡陆双越来越快的刀法。

    自己从来没有比她强过。

    刀法快的让人眼花缭乱,她也不例外。

    二人之中,自己才是那个差劲的人。

    自己什么都会,却什么都不精。

    甚至还自视甚高,觉得她是个傻子,真是可笑。

    日复一日,转眼间三个月便过去。

    白晓笠带着陈素,两人一马再次踏足了晋国中部。

    这几个月,寻遍边境五城无果。

    什么神医怪医她都去拜访过。

    她顶着白发毒女的身份,上门拜访,殊为不易。

    有些人的性情还算正常,只是要她帮忙做一些事,或是付一大笔银子。

    而有些人,性情古怪,喜欢折磨她这等颇有名头之人。

    她也曾为了求人看病,低声下气的做了那神医一个月的仆人。

    只不过陈素的病,他找不出原因,也找不到解决办法。

    所以白发毒女最终送了他一场造化,送他重新做人。

    也有那种刚正不阿的大夫。

    她虽背后有了右相,实际上大部分人还是认为她是个作恶多端的人。

    莫论他们不知道。

    就算是知道,在这些人眼里,她不过是多了个身份,朝廷鹰犬。

    对于这些人,她也只是置之一笑罢了。

    “你不愿救就明说,何必给她安一个恶人的头衔?就算我是恶人,她一个几岁的孩童又懂什么是善恶?”

    陈素害怕人多的地方,但她选择相信白晓笠。

    跟着她,小小的陈素也算是看过了这世间冷暖。

    二人很少住在城里。

    对于陈素来说,比起荒野恶劣的环境,她反而觉得只有她和白晓笠二人的时候才是最美好的时候。

    陈素时常发病,白晓笠也算是掌握了些许规律。

    陈素若是受了刺激,那当晚睡梦之中必然会发病。

    她一个体弱多病的人,渐渐的养成了一种习惯。

    于熟睡之中,不管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让她瞬间清醒,只为了看陈素是否有异。

    说来也是可笑,一个病号带着另一个病号,四处求医问诊。

    只是,白晓笠乐在其中。

    她终于不是在害人了,她在救人。

    她将一切都抛在了脑后,只是想着要如何将陈素治好。

    这晚,余晖落下,漫天夜色降临之时,白晓笠带着陈素骑着酒鬼从山洞中走出。

    她身处灭水城附近。

    这里,是一切的开端,也是她名扬天下的地方。

    听得多了,自然也就有了概念。

    “原来姐姐就是那传闻中的白发毒女。”

    “怎么?知道了以后,大失所望?”

    陈素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