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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瓮蛊真人

    到了夜晚,华灯初上,高阳城内更显繁华热闹,各种灯会夜场,歌舞不断,游人如织,商贩往来不止。

    与那城外难民营的人间疾苦好似两个世界。

    白小乙依约来到城东门外一间简陋茶棚与其他人碰面。

    贾斌与柳永早等候多时,见白小乙到来,连忙热情招呼他就坐。

    “太乙道友你来啦!请先入坐稍候,还需等一等我那同道好友龟真人。”

    “见过无用道友,无需客气!”

    白小乙自然也不缺那点耐心,拂了拂茶棚板凳灰尘,便自坐下。

    贾斌又介绍起柳永:“这位是巡检差柳永柳大人,负责任务执行记录与证明之事。”

    “柳大人好!”白小乙对着柳永不咸不淡说了个礼句敷衍,也算是老面孔了,不陌生,却无甚好感。

    “太乙法师有礼了!”柳永一改日前态度,很是热忱还拱了个手礼,大概是因为身份的转变所带来。

    白小乙心有疑惑,转又问贾斌:“难道幕宾们每次出任务,都需一位巡检差跟随吗?”他这已经是第二见柳永跟着贾斌出来了,作为普通武者的柳永,如何参与到修士们的任务当中?嫌命长吗?

    贾斌含笑解释道:“非是如此,只需幕宾们完成任务后,上交关键证据,便能结案。只是很多时候,要么情况不允许保留下完整的尸身作为证据,要么搬运多有不便,又或者作为证据的物品本身也有些价值不愿上交,诸般种种因素限制下,请调一个巡检差跟随记录作证,反倒是更为方便。”

    “原来如此!”

    说话间,自高空之上飞速降下来一朵浓稠的乌云,云上跳落一人,白小乙不知来人还暗自戒备了一番。

    这人穿着一件巨大的龟壳作衣,身材矮小精瘦,光着个脑袋锃明发亮,白眉白须一脸猥琐相,手里还拄着一根云头杖。

    “哈哈哈!老朽来迟,还望诸位道友多多包涵!”来者落地便爽朗哈哈大笑起来。

    贾斌站起身来,嗔怪打趣说道:“你再不来我们可就要散去了!”

    龟背老者佯装紧张道:“别!都是老朽的不是,给诸位赔个礼了!哈!哈!哈!”

    说罢连笑三声,说是赔礼,却无半点赔礼的姿态,全是玩笑。

    白小乙这才清楚,来人便是本次任务的同伴龟真人。

    “这位年轻的后起之秀,想必就是太乙道友吧!”龟真人转向白小乙问道,笑容和煦,语气彬彬有礼。

    白小乙见对方提及自己,遂站起身来回道:“正是在下!老前辈有礼了!”

    “哈哈哈!不错不错!无用道友早飞书于我,说是结识了一位同道能人,今日一见,果不虚言!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哇!”

    “这位便是龟真人!”贾斌适时点了一句,见两人相互问候,也省了他再居中介绍。

    白小乙点头表示明白。

    见人员到齐,贾斌拿着自己的拂尘一甩,说道:“事不宜迟,既然都到齐了我们便出发吧!”

    “且先不忙,待老朽收了这筋斗云先!”

    龟真人对着半空那团乌云努嘴一吸,那乌云便似个漏斗倒注般被他吸吮进入腹中。

    三人皆暗自震惊这手法术玄奇,却也不便多言探听。需知在修行界,并非人人都有那飞天的术法。大多都是掌握了三两个法术秘术而已,能够飞天的手段其实很是难得罕见。

    此方世界也没有那么多无私的大宗门派,人皆自私,自己修行尚且顾不过来,哪有那个精力带些拖油瓶徒弟?还要分他各种修行资源,图什么?

    所以所谓的修行大宗门只是存在于话本当中,白小乙是没有听说过的。偶尔会有些隐秘的小门小派,更多的是各种散修,因为各种机缘获得上古大能传下来的秘法进而踏上修行之路。

    “走吧!”龟真人收了筋斗云,拍手道。

    四人展开身形踏地飞纵,由贾斌领头往城东难民营而去。

    “这瓮蛊真人在难民营中蛊惑了好些愚昧百姓,为其愚弄操控献祭人牲,为祸不小!”途中,贾斌低声讲述调查到的一些详情。

    “可曾探查到其藏身之处?”白小乙问道。

    “却是不曾,这厮也不愚蠢,经常变换行踪。不过我们掌握了一条线索,每当祭日,便有一队灾民神神秘秘的抬着酒水类的大瓮缸进到城外那片密林地里,想必一定就是给其送去的!我们只需暗自跟踪或潜入其中必能逮到他。”

    见计划周密,白小乙也不再说什么。

    四人很快来到难民营地,放眼望去,零星有一些灾民生起了篝火取暖,人群团团簇拥在一起相互依偎。不时有一些哭泣打骂声,病痛呻吟声。又有一些人无声无息的死在了某个角落。

    龟真人跳到一根搭帐篷的高杆子上四处张望监视,其他人便隐藏在暗处等待时机。

    大约过了柱香时间,忽闻龟真人压着嗓子唤:“他们出现了!我们走!”

    麻利的轻轻落到地上,真似根鸿毛悄然无声。屈膝一蹬,如离弦箭矢飞射出去。

    众人急忙跟上,不落下风。

    一队十数人的难民扛着两个桶大的黑缸神色匆忙的穿行在杂乱的营帐间。

    黑缸以草绳盖子封住,不知里面装了何物。

    四人躲藏在暗处,远远跟随。

    这行人出了难民营,直奔城外那片乱葬林地而去。

    又在林地中弯弯绕绕的行了大概有五里地,来到一处空旷草地,大小有数亩方圆。

    草地中四处架着熊熊燃烧的篝火,上百男男女女片丝不着混乱yín糜,四处浪浪沸声,简直就是群兽发春,狂涌而动。

    那行人扛着酒瓮径直往内走去,一路各种撕扯的手臂伸向他们欲把他们拉入狂欢队伍,他们都一概视而不见。

    四人只跟至外围,隐在暗处,先观察情形,再作定夺。

    “他们这是吃了春药了吗?”柳永皱着眉头低声说。

    “只怕比吃了春药还要厉害!你们看他们的眼睛,红似血染,必是中了邪术。”龟真人摇着头咋舌道。

    “你们且先别盯着那些人,往那中间看去,那里一个背着瓮罐的黑袍丑八怪是否瓮蛊真人?”白小乙微眯着眼睛远眺。

    贾斌伸长了脖子左右寻找了片刻,才在混乱的人群中找到此人,“就是这厮!他又在弄什么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