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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坑杀季忧

    季氏粮行。

    过百兵马绕墙而走,很快将偌大地方围得如同铁桶一般。

    常春、巩义等人押着九个匈奴犯人直奔前堂。

    掌柜慌张迎出:“两位大人,他们这是犯了何事?”

    常春冷笑:“他们可是你的客人?”

    掌柜略事犹豫,不敢抵赖,老实点头。

    “是便最好,睁大你狗眼看清楚。”

    掌春拉开假白苛古的左袖,露出硕大狼头纹身。

    掌柜一见之下,立即身形摇晃,差点没站稳。

    在边陲营生,岂能不知这图腾意思。

    于是,惊恐拱拜:“常捕头请听在下解释……”

    常春大喝:“有话到县衙大牢里去说,封存账簿,相关人等全部缉拿。”

    “诺!”

    捕快们一拥而上,不由分说的给掌柜和伙计们套上枷锁。

    掌柜还想说话,一个兵痞重拳呼脸,打飞两颗门牙。

    捕快兵痞们留下一些人翻箱倒柜,余者涌向后院住宅,逐个推开厢房,丫鬟奴仆老妈子,见人就抓。

    三进中央主厢房,面白如玉的俊公子正把头埋进俏丫鬟胸口里,上下其手。

    嘭!

    房门被踹开,他打个激灵,迷惑仰起发红的脸颊。

    巩义见那丫鬟无比水灵,顿时嫉妒到发狂:“绑起来。”

    几个兵痞一拥而上,蛮横扯开二人,粗大锁链立即往身上套。

    俏丫鬟刚想整理衣衫,双手被扭到身后,动弹不得。

    半解的胸口露出大半截,颤颤巍巍。

    她悲愤欲绝,泪流满面。

    “我是太原府季家二房二公子季忧,你们胆敢如此待我,不怕国法森严吗?”俊公子叫器。

    巩义冷笑:“通敌叛国,老子管你是谁。”

    季忧愣了愣,咆哮:“放屁,家父任职于河东道督察院,伯父更是户部右侍郎,由不得你们诬赖。”

    兵痞们打个哆嗦,惊惶看向面色大变的巩义。

    督察院专干找茬的事,虽说太原府手再长也不大伸得到西宁府,但万一呢?

    尤其还有个户部右侍郎,那可是京都洛阳里常伴御前的正三品大员。

    如此家世,好不吓人!

    巩义挥手示意兵痞们解下枷锁,讪讪而笑:“季公子,不知者不罪,请多多海涵,不过贵名下粮行确涉通敌,请跟我们走一趟。”

    季忧气焰稍减,皱眉:“证据确凿?”

    巩义点头。

    季忧不再说话。

    俏丫鬟迅速整理好衣裳,紧紧抓住他衣袖不放手,委曲兮兮,我见犹怜。

    出了门,主仆二人得以骑马随行。

    余者尽皆枷锁加身。

    来到大安楼。

    李琼出门迎去,疑惑看向巩义和常春。

    常春凑耳低语,细说季忧身份。

    李琼大惊,朝马上惶恐拱手:“请季公子换乘下官马车。”

    季忧一言不发,绷着脸扶下俏丫鬟,坐进一旁的马车。

    李琼骑马陪伴车旁,全程笑脸盈人。

    阿蛮也在笑,一对小眼儿化作大月牙,宛如虎牙山上坑杀杨烈那般。

    姜清晏心底儿直冒冷气。

    ……

    寿安以东二十里的荒山中。

    邓娇儿慌不择路的徒步奔逃,胸口多道伤口深可见骨,血迹已然干涸。

    右小腿的贯穿伤却随着奔跑,不断流血。

    她失血过多,面色苍白如纸,越跑越慢,视线逐渐模糊。

    笃笃……

    山间,一名老翁背着干柴下山。

    后腰柴刀插在扁平竹筒中,走起路来相互撞击,声响不断。

    邓娇儿闻声冲去。

    老樵夫见之大骇,哆哆嗦嗦的侧身避让。

    邓娇儿停在身前,拔下头上两根黄金发簪,又掏出腰间钱袋子,一股脑儿塞进他手里。

    老樵夫愣住:“姑娘,这是何意?”

    邓娇儿惨笑:“我活不过今日,恳请老丈南下黔中道,前往思南山南璃派找到邓明慧,帮忙带一句话。”

    老樵夫颤抖注视,不敢动弹。

    “告诉她,曹昆疑似季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