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反正你会帮我请假。”

    张松向狱警替余硕请了假，两人来到狱警专用餐厅。

    余硕穿着服刑服装在这里吃饭，特别引人注目，他一脸不在意，坐在那里看着张松拿出菜，和酒杯给他倒酒。

    桌子上摆了两个菜，用荷叶包的一份猪头肉，还有一包盐水花生。

    张松打开后介绍：“陆家猪头肉，在当地很有名气的。”

    余硕什么也没说，用手捏起一块放嘴里，点了点头，赞同张松的观点，这猪头肉不错。

    “怎么想起请我喝酒了？”

    张松笑了笑：“想你了呗。”

    “只是想我，没感觉到亏欠？”

    张松笑了：“没有，我这人做事很果断，既然想做就不后悔。”

    “你真行！”

    余硕不等张松端起酒杯，他先喝了口。

    “这才知道我行吗？其实我一直都很行。”

    余硕目光从熟肉上看向张松，禁不住笑了，看在这酒和肉的份上，算了。

    张松知道他不服气，但也笑了。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着世界球赛，根本看不出是张松把余硕送进了监。

    “余硕，你一直要求见陈斌，见不到他了。”

    余硕嚼着猪头肉的动作停住：“他去哪儿了？”

    “他脱警服回家了。”

    “什么？”

    余硕突然站起来，隔着桌子一把抓住张松的上衣领子，眼睛伶戾看着他：“是不是又是因为你这个败类？”

    张松被余硕勒住脖子喘不上气来，眼睛盯着他一动不动。

    余硕站着占优势，加上余硕这两年在监狱里做的都是车床工，手上力气很大，不一会儿张松就说不上话来了，整张脸变得越来越白。

    几个吃饭的狱警看到这情景，忙跑过来制服了余硕，把他双手摁在后背，头抵在了餐桌上动弹不得。

    “你想干什么？”

    张松这才慢慢恢复呼吸。

    “咳咳，咳咳！”

    一边咳嗽，一边对狱警摆了摆手。

    “放了他！”

    “可是刚才他……”

    “没事，是我刺激他了，在这种地方我还怕他杀了我？”

    余硕被放开后，愤愤看着张松：“我真想杀了你。”

    不光杀了他，恨不得把他凌迟，来告慰那些死去的兄弟们。

    张松对他怎么样都行，可听到陈斌也被牵连了，坐不住了。

    余硕一只脚踩在座位上，咬牙盯着张松：“对自己的兄弟下手，你罪该万死。”

    别人不知道，那些枪林弹雨中一起走过的日子，难道他都忘了？

    还是被利益熏黑了心？

    “我不下手，别人就得对我下手，有句话叫先下手为强……”

    不等他说完，余硕端起面前的酒杯砸向张松，他下意识的偏头躲过。

    “砰！”

    酒杯四分五裂，余硕狠狠地看了张松一眼，转身朝着监狱里面走去。

    和这种软骨头的人在一起，他怕玷污了自己。

    他发狠要好好改造，努力表现，争取减刑，快点出去找到陈斌和王亚楠。

    青州。

    这天早上，九薰跑完步，坐在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