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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水呼祖传

    {狯岳在一次任务中遇到了上弦一。}

    {对死亡的恐惧,让他选择变成鬼,成为鬼舞辻的手下。}

    因此…

    {身为师父的桑岛先生难辞其咎,哪怕没有人责怪他,他也无法原谅自己。于是,在没有介错人的情况下,切腹自尽了。}

    {我问义勇先生,介错人是什么。}

    【介错人…】立在屋檐下,黑发青年用平和的目光注视着院子中挥刀的剑士们,他沉默了少顷,漠然答道:【是在切腹自尽的人最为痛苦一刻,替其斩首的人。】

    为他了结痛苦的人。

    【这样啊…】和他站在一块儿,圆脸少女低低地应了一声。她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唯有身侧的拳头捏得关节都发出了咔嚓的轻响:{我应该想到的。}

    切腹并不会让一个人很快的死去。而伤口一旦接触到空气,疼痛感就会更上一层。而最终,是失血过多才导致的死亡。

    {不可原谅…}

    以往闪烁着细碎光芒的眼眸如今只有一片晦暗:{不可原谅。}

    {不可原谅!}

    {作为师父的桑岛先生痛苦挣扎的时候…那家伙却在优哉游哉地吃着人类…以鬼的身份苟且偷生…}

    暗到极处,眼睛有一瞬间染上猩红,却又在下一刻褪去,少女深深地吸气,抬手按住心口,她努力让沸腾的怒火暂时停歇下去。

    {狯岳是吧。虽然我还没有见过你,但如果让我碰见,我一定会砍掉你的脑袋!!!}

    可惜,话说得再狠,也无济于事。已经死去的人无法归来。

    女孩———花千骨现在头脑无比的清醒:{就算桑岛先生死去了…不,应该说,正因如此,我们才得更加努力。}

    通过这样的努力,将鬼舞辻无惨以及那些恶鬼,扼杀在黎明中。

    极致的恶意与杀意铺面而来,激得观影的人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背后更是阵阵发寒。

    “继续前进吧。”长久的无声之后,一座清幽的洞府中,一尊看不清面容的人形光影徐徐吐气,如是道。

    “狯岳,那混账…”长留山内,落十一闭了闭眼,心中亦是杀意蒸腾。

    此事实在是难以评价。其余人相对无言,都不知该说什么比较好。

    犹记得当初老爷子略带得意的顽皮笑容,轻水抿紧了唇,只恨自己不在场,不能为他报仇。

    却也有人持不同的看法,就有一素衣青年轻声嘀咕:“人都是自私的,都生死关头了,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

    上弦一诶!打又打不过,总不能就傻站着送死吧?作为人类死去,作为鬼活着,二选一罢了。

    只是可惜了他师父…

    大步行走在走廊里的花千骨却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另一件事:{但是,我又有什么资格说狯岳呢?}

    {我偷了神器。}她垂下眼:{虽然是有原因的,可到底酿成了大祸。嘴上说着愿意以死谢罪,结果眼下同样在另一个世界苟且偷生。}

    {就像躲在黑暗里的鬼一样。}

    {即使心里想着要赎罪,但是却什么都没有保护好…}

    这傻孩子!杀阡陌气笑了:又钻牛角尖!

    “穿越到另一个世界又不是你自己愿意的!”

    怎么事事都扯到自己身上!

    话虽如此,但杀阡陌其实也知道————花千骨说的也都是实话。

    {我和狯岳,不是一模一样吗?而且,因我而死的人,不是比他多多了吗?}

    越想越害怕,花千骨心中咯噔了一下:那还在长留的师父…

    {该不会,剩下的那些销魂钉…}

    这…

    成千上万的目光一下从各个角落转移到了最前方的白色人影上。

    被万众瞩目的白子画拿着茶盏的手抖了一下:“………”

    怎么说呢,他本来是想这么做的。只是当时小骨穿越的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

    好在,妖魔鬼怪们先不提,仙道的众人倒也没有对此有什么不满,反而都在庆幸———开什么玩笑,他白子画可是如今的仙道之首,倘若他真的硬抗六十四根销魂钉,元气大伤下妖魔大军趁机入侵可怎么办!

    难不成光靠他们去拦吗?!

    一位仙子轻咳一声:“上仙无须多思,我等明白上仙的意思。”

    白子画:“……”你明白什么了?我还什么都没说好吗?

    ———————————————

    白日下的竹林,一片浓翠艳绿。清风徐徐吹拂,便有叶片晃动,飒飒作响。

    {善逸真的没事吗?}不过才安慰了几句就被赶了回来,拎着包袱,行走在竹林中的小路上,炭治郎苦着脸在心里说道。

    {我好担心他,虽然他有干劲了。可是…话说脸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桑岛先生,我不认识他,听千骨说,他是前任鸣柱,也是善逸的师父。他应该也是一个很好的人。}

    {真让人悲伤。}

    和花千骨的反应不相同,炭治郎到底没有与桑岛慈悟郎郎接触过,突然知晓如此噩耗,他伤心虽伤心,更多的却是在担忧自己的朋友:{善逸一定很难过。}

    {我…我一定得变得更强才行。}

    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不单单是为了祢豆子,还有大家。}

    一想到妹妹,再抬头,他眼下也冒出了泪珠:{一直把她放在蝶屋真的没问题吗?}

    粉衣女孩交握着小手,哭得满脸是泪:【哥哥!】

    ———{她会不会想我了呢?}

    走着走着,小路已至尽头。{啊,到了。}

    竹篱笆将房屋和训练场圈在一起,高耸的竹子又为此处增添了几分隐蔽。这实在是十分清幽的一处住所。

    不过,这处住所中,今日却弥漫着一股勃然威压。

    碎石铺就的院子内,身穿双色羽织的黑发青年与白发青年相隔不过三米,正相互对峙。

    一人面色无半点波澜,一人咬牙暗藏怒意。

    也不多说,白发青年不死川实弥眼一瞪,身形一晃,已是突袭上前:{风之呼吸·壹之型!}

    猛烈的青色罡风剧烈旋转,层层缠绕、递进,仿若一道海中的水龙卷,倒扣在地上,将遍地的石子都席卷而起!

    而不死川实弥本人,已于刹那间出现在了富冈义勇背后。

    【咔】举刀做出格挡的姿势,富冈义勇神色不动,眉宇中一派淡然,但双手交握的木刀却扛不住如此攻击,刀柄下方三寸内发出了不堪重负的细声。

    {好…好快!}顺着强大的压迫感找到人,从竹篱上探出个脑袋,瞅见二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炭治郎人都傻了:{怎么回事…?}

    {怎么打起来了?千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