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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崭露头角

    傍晚,炽热了一天的沸腾渐渐的安静下来。

    夕阳的余晖,燃烧成一幅至美的画。天边的一抹灰烬,是女工们心中绽放的玫瑰,她们听不到惆怅的宋词,只陷于眼前的欢愉。

    季念念孤独的站在一个角落,看着余晖静静的发呆。

    岁月清浅,人世沧桑。

    在豆蔻年华里,谁的青春都是向往诗和远方的少年,只是有的人生来贫瘠,来不及修炼自己清澈的灵魂,就让炽热落笔潦草于枯燥的生活。没有谁不向往星辰大海,却也只能羡慕别人一身的诗书才华。在她身上,梦想和现实有太大的落差,很多个日夜奔波餐馆和菜市场,梦想里的璀璨星河抵御不了目光所至的柴米油盐,心之所往的陌上芳华还得屈从于一地鸡毛的现实生活。如若不是骨子里对鲜衣怒马的执着,她早已在这浑浊不堪的时光里泥沙俱下。

    风吹来,拂过季念念素衣的衣角。

    这世界本就一半落寂,一半繁华。

    今天是表演走秀的第一天,季念念压根就没上台,她虽然化好了妆,只不过是应付一下而已,对于她来说,穿着场里的服装,在台下看别人表演,也是一种风景,不必要非得在台上走几圈。

    这时,有三个外国小姐姐,二十岁左右,白皮肤黄头发,每个人都拉着大行李箱满头大汗的来到这里。看到舞台布景,忙的拿出摄影机“咔咔”的拍个不停。边拍边惊叹道:“It'ssobeautiful。”

    念念看周围的人都好奇的看着她们,却没有人上前搭话,只好自己上前:“hello,whatcanIdoyou?Iworkhear。”小姐姐惊讶:“Great,Iheardthatthereisafolkfashionexhibitionhere,wecameallthewayhere,butitwasstilllate。”

    念念见她们有些遗憾,就顺手拿起笔,在一张复印件的背面画下了唐朝的服饰,长衣长袖最初的模样。

    “oh,youcandraw,what'sthis?”

    她们围上来。

    “clothesofourancestors。”

    念念顺着这个话题,用英语从唐代到现代的服装演变过程说一遍,又用手中的笔从唐宋元明清到现在的服装,一一对应的画了一遍,看得外国小姐姐睁大眼睛直夸赞。

    “Alongtimeago,ourancestorsusedwritingbrushes。”

    念念一边说一边用记号笔画出毛笔的样子。

    “thiswehave,weetochinatoplay,liketocollectchinesethings,thisIboughtinasmalltown。theysayit'sfourtreasuresofstudy,butIdon'tknowhowtouseit。”

    一个外国妞从行李箱里掏出毛笔,念念接过来,

    “Yes,that'sit。”

    “Nowyouuseittoshowus。”

    念念打开墨水盖,把毛笔放进去,在瓶口处拭去多余的墨水,又在复印件的背面写到:中国欢迎你。然后又用英语写上:chinawelesyou。

    梁浩晨喝完一杯咖啡,无所事事的站在三楼的窗台向下看,正好看到念念用记号笔画中国古代的服饰给三个外国妞看。本能的叫道:“疏星,快看,你看那个小丫头和外国妞在干嘛呢?”

    程疏星起身向下一看,季念念拿着画和她们谈笑。

    “下去看看。”

    程疏星说完就快速跑下楼,在不远处停下来,听季念念用英语给她们讲中国服饰的演变史,又看到季念念拿毛笔写字给她们看,更惊讶念念毛笔字的笔工。

    季念念只顾说得起劲,哪里注意到别人在看她。

    三个外国妞,看见念念写的字,边说道:“wow,it'sgreat。I'mgoingtotakeitbacktomycollection。”收完就收叠起来。

    季念念本想把纸收回,看到她们那么喜欢,也就只好罢了,和她们相拥而别。

    见她们走了,程疏星才走过来。

    “小丫头,英文说的不错啊,对服装还挺有研究的,我们老祖宗都被你搬出来了。”

    季念念开始冷脸,“忽悠她们呢,你还当真了。”

    “你忽悠我呢?”

    程疏星看到季念念变脸,也一脸的不高兴,说话的语气也带有怒色。

    季念念根本不吃他这一套,转身帮助彩绘工人,布置明天的舞台。

    程疏星望向季念念。

    今天从见到季念念的第一眼开始,程疏星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

    别的女工们都兴高采烈的在舞台上各展所长。而她,似乎对那个没有一点兴趣,一整天都没有上过舞台,一直在台下帮助他们拿东拿西,空闲的时间,安静的站在一角,以45度的角度抬头看舞台上的表演。

    程疏星在心里疑惑。

    这小丫头和别人不一样啊,衣服是换上了,为何又不屑于出头表演,也提了不少意见,自己却无动于衷,到是那些女工们得了许多便宜,高兴的不得了。而她,大放厥词的说是梦想,可光说不做,这唱的哪一出呀?

    程疏星百思不得其解。

    能把英语说的这么好,而且写的一手钢笔字和毛笔字,现在,一只红色的彩绘笔在她的手里,竟然能帮得上专业的彩绘师傅描绘图案,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打工妹所拥有的素质。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车间的?”程疏星忍不住上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