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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钟翰林心事重重

    侍一航不阻拦,也没有看他一眼,任由他作,直到自己的文稿写完了才说:“多大人了,成年几年了,还这么玩。你失恋搞得我也必须失魂的陪着你,借酒浇愁呢?好啊,只要酒能把你的愁浇完,你喝光它我也无所谓。关键是大哥,你是讲师,一天就那么几个小时,论文还可以让学生帮你写。可我是律师,没你那么清闲,别人的一句话,我得跑断腿去找证据,我累呀,我体谅你,请你能为我着想一下吗?我在是你的好兄弟,也不能陪你失心疯吧。”

    钟翰林不理会侍一航的抱怨,直接说:“有人追念念了。”

    侍一航“哎哟”了一声:“我说呢?除了念念,好像没什么事让你有这般模样了,她都二十多岁了,有人追很正常,你总不能让她一辈子不嫁人,陪你过一生吧。以前她还小,你可以宠她教育她,现在她长大了,她有自己的人生规划,你不能太约束。”

    “我只是不放心,怕她遇人不淑,你应该理解?”

    侍一航揺揺头,“正因为我了解你,才给你泼冷水,你需要的是理智不是理解。”

    钟翰林不语。

    “我知道那个人是程疏星,她现在的老板。”

    钟翰林一惊,睁大眼睛看侍一航,满脑子紧张,

    “你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也就是几天前帮徐友玲时发现的,不过客观的说,程疏星很好,为人正直讲诚信,是个值得的人。”

    “那也不行,”钟翰林说,“我看他不顺眼。”

    “那我呢?”侍一航说,“我们一起长大,你是了解我的,没有不良记录,没有恋爱史,工作稳定有房有车父母开明,如果你愿意,我不介意叫你一声叔叔。”

    “你敢,”钟翰林站起来,“以后再开这种玩笑,我和你翻脸。”

    “谁和你开玩笑,你担心念念在外面遇到坏男孩,那不如交给我,我会像你一样爱她,这样你也就不用提心吊胆的了。”

    “打住,”钟翰林一声喝断,他知道一航不会随便说这些话,扔下两个字起身离去。

    “混蛋。”侍一航骂了一句,“要不是看在我们是发小的面子上,我早就揍过你了,还容忍你到现在。就你这样的教书育人,自己还没活明白,误人子弟。”

    钟翰林回到家,轻轻打开季念念卧室的门,看着熟睡中的季念念,心中万分难舍。

    我希望自己放下,给你我认为最好的礼物,可是我也有私心,舍不得停止对你所有的幻想,我深知那不符合世俗,我只有努力的缓步前行,活出你身边独有的光,照亮你温暖你,然后在你的世界里留存唯一的颜色。

    我治愈你,也在渡我自己。

    钟翰林关上门,黑色的夜,染指门里门外的各个角落。

    钟翰林来到季夕诺所在的医院门口,他要当面和妹妹说个明白。

    季夕诺的心中记恨着从小疼爱自己的二哥去关心别人,而忽略了她,本不愿意理他,现在二哥到了楼下,只好勉强下来。板着脸不客气的说:“有什么病快说?我工作呢?”

    “我没有病,就不能来看看你,现在不是你休班的时间吗?爸爸妈妈还好吧?”

    季夕诺看了一眼哥哥,很长时间不见,本以为很恨他,可内心却没有恨意,反而他的主动到来,还有点感动。

    但表面还是故意冷冷的说:“还记得他们呢,我以为你除了念念谁都忘了呢?放心,他们很好,我是医生,治不了心病,身体的病还是能治的。”

    “夕诺,事情过了这么久了,你就不能大度一点放下吗?“

    “大度?”季夕诺冷笑道,“谁要老头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跑去找前妻。回去就回去呗,还把人给弄死了,人死就算了,还带着一个拖油瓶过来,这拖油瓶认也就认了,竟然还把她养大二十多年的儿子给拐跑了,换是你,你能大度吗?”

    钟翰林说:“你能讲点道理吗?人家是原配,不是前妻,她们当年结婚不到半年老公就消失不见了。你有没有想过,那个时代,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怎么过的?将心比心不行吗?还有我再重复一点,念念是我带来的,和老爷子无关。”

    季夕诺以为哥哥是想自己了,想家人了来问候一声,没想到是质问来了,本来感动的心情一下子被激怒,

    “钟翰林,你如果找我是想发火的,你现在可以走了,这些事和我没有关系,我也不想有关系。况且你为了念念搬出去住,离开这个家,妈妈骂几句消消气还不行吗?”

    钟翰林心想,想要的你们都得到了,还拿别人做借口,填满自己的私欲。但表面对夕诺说:“以前的事就过去了,不提了,我现在问你,你和程疏星怎么回事?”

    季夕诺的脸上明显的有些难看,这个死丫头真是阴魂不散。

    “是不是念念那个死丫头向你告状了?”

    “看来是有这么回事了。”

    “是又怎么样?我都二十七八的人了,谈个恋爱怎么了?你想让我单身一辈子。”

    “你那是谈恋爱吗?“钟翰林不解,“缠着一个不喜欢你的人,这会让你很卑微的,懂吗?”

    季夕诺的脸色彻底变了,心中最后的一道防线崩溃而出。

    “念念倒是什么都和你说呀,这个死丫头,我还没有找她算账,她到先打我一耙了,真和她奶奶一个德性。”

    “我现在和你说你的事,你扯念念做什么?而且对老人家尊重一点。”

    “尊重?”季夕诺冷笑,“他们家人哪一点值得尊重?也只有你被猪油蒙了心,被表象所骗不知好歹,还以为自己有多大恩赐是的,人家离了你也照样活?”

    季夕诺的心事被人碎了一地,从高高的神坛上跌落下来,感觉自己遭到了极大的耻辱,前所未有的愤慨,一起袭击脑海,说话开始口不择言。

    “钟翰林,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可以是别人的天,但是我不需要。”

    说完转身离开,连一句客气的再见都没有。

    但是心里越想越气,本来就不喜欢季念念这个小丫头片子,好不容易自己主动离开家,以为这一生都不会有交集,却偏偏出现了这种事,真是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