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繁体

第3章 纪砝盟城,得知真凶

    “没听店小哥说嘛,五天后才开始。到时候,咱们可能就离开盟城了。”

    “哦,也不知道英雄大会上有哪些出名的人会来,太可惜了。”

    “其实也没什么,现在的英雄大会可不比以前了。”

    “哦?四师兄,那为什么?为什么不比以前了?”

    “听师兄弟们讲,以前英雄大会上有很多的江湖名士,现在却少了很多。有很多武功高强的人,都不愿意再来参加英雄大会。”

    “这又是为了什么?参加英雄大会,不是很多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吗?”

    “以前是这样的。之前,江湖中一些有名的大侠,都是参加了英雄大会后,才被人们所熟知的。武林中的各门各派,派遣年轻的弟子参加英雄大会,只要能取得好点的名次,不仅仅能给师门争光,而且以后行走江湖时,能为自己带来更多的便利。”

    “那现在又是如何?”

    “现在,唉!据说近年来的英雄大会,只不过是天盟会收买人心,招揽打手的工具而已。很多江湖中人不了解其中原委,以为参加了英雄大会,只要足够露脸,将来就能在江湖中占有一席之地。但是他们之中,很多人被天盟会所收买,而且身不由己为其卖命。而有些人不愿意同流合污的,大多数会被打压,甚至是永远消失。”

    “啊?怎么会这样?难怪师父从不提起英雄大会。”

    “是啊,师父对天盟会更是厌恶的很。”

    “四师兄,你说那些师兄们说的都是真的吗?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那些师兄们经常下山办事,估计也是道听途说罢了。不像是咱们两人,只能在后院习武修行,很少有机会听他们说起来,好似什么都不知道。”

    “哦。看来,多半都是真的喽。师兄,你再给我讲讲......”

    两个人又兴致勃勃地聊了一阵儿,这时候进来吃饭的人也越来越多了。二人下意识地谨慎起来,再闲聊了几句,便专心低头吃起面来......

    楚箫庭吃完饭,向店小哥打问:“伙计,岭峰镖局怎么走?”

    伙计走了过来,摸摸脑袋说:“好像是出门西边走,第三个巷子口。”

    “多谢!”二人出门,往西去了。

    两日后早晨,盟城东边的主街道上,人流如织,车水马龙。有挑担赶路的,有赶着车送货的,更有闲来乱逛的。这一张张或苍迈、或世故、或风雅、或清新的脸庞,夹杂着各种说话声、吆喝声、马嘶声,让整个街道热闹非凡。

    这条繁华大街以高大的城门楼为中央,两边的屋舍楼宇星罗棋布,有茶坊、酒楼、典当、药铺、杂货铺、布料店、肉铺、小吃、早餐店等等,真是应有尽有。大街两侧的各个铺面前,空出三四人的过道儿,在街道的中间还有两排临时的摊位,什么胭脂水粉、发簪头巾、丝巾腰带、手帕手绢、笔墨纸砚、雨伞斗笠、杂耍小玩意儿......各巷尖儿和巷尾还有肉包子、花卷儿、麻糖、糖人儿、水果、干果、豆花、卤煮、瓜果、蔬菜各类小吃......五花八门、玲琅满目。整条街都张灯结彩,五彩缤纷,嘈杂热闹,名副其实的大都市。

    穿过繁华的大街来到一个很大的广场,广场正中间远处的东城门建的非常宏伟。那是一座三层的“山”字形中央城楼,它坐落在宽阔的城墙上,高耸巍峨。城墙都是用大型的岩石修砌而成,高约六丈。中央城楼下,敞开着朱红色的城门,这城门能容两驾马车并排通过。城门的左边,在厚重的城墙前,并排地深深刻印着某种古老而又特别神秘的十二个符号。这些符号是血红色的,看起来阴森恐怖,令人生畏。符号周围竟没有任何人走动,定是大家都避而远之。

    而朱红色大门右边不远处,背靠城墙搭建了坐宾看台,看台正前方是一擂台,周围有穿统一服装、佩戴统一兵器的看守者。难道这就是东部的参赛分会点?而城门左边看台前,立有三个公告牌。人们聚集成两三堆儿,正观看英雄会的参加名单和初步的对阵顺序。

    “快看,震北虎......铁狼陶......还有景山的陆明冲......”

    “是啊......”

    “快瞧,今年有昆仑派弟子参加了!”

    大家立即都哄堂起来。人群中,有一身背弓箭的年轻人。他衣服破旧,但还算干净;头发凌乱,但系有发带;身材瘦弱,但刚正挺立。他的脸有些黑,身体显得疲惫。但他不看公告榜,而是盯着人来人往的城门,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不一会儿,城外走进一架马车。一个高大的头目率领十几个喽啰押送着。这大头目肩扛一把厚重的大刀,笑嘻嘻得掏出一块令牌递给城门的守卫。

    这守卫摆了摆手说道:“不用看了,黑老大快快把货物送到管事那里。”

    “一定,一定。”黑老大边回答边向前而去,走出丈许后,回头又扔给守卫一袋钱。

    这时候,那青年悄悄地跟上了这黑老大,这个青年便是炀仪。而这名头目就是之前他在五灵山遇到的与五灵弟子打斗的那个狰狞大汉。

    只见这一行人穿梭在大街上,大约走了六个街口拐进了一个大户人家的侧院巷子里,不一会儿侧门开了,有一些人出来把货物抬了进去。之后黑老大一伙走了,他们分成两拨,黑老大带着五六个亲信去了酒楼,剩余的人赶着马车出城去了。

    这酒楼有二层,虽然不算大酒楼,但也有些气派,看来这几人是来痛饮的。上了二楼,坐下点了一桌菜,又上了两坛好酒,就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坐在黑老大身边的一个亲信边喝边说道:“老大,喝完了酒咱们去哪处逛逛?”

    另一个亲信色眯眯得笑道:“当然是到处逛逛......逛逛......哈哈。”

    黑老大却厉声道:“逛什么逛!今天只喝酒,不逛了!明天一大早还要启程去西边拉货。这帮猴崽子,就知道逛窑子。”说完反而笑了起来。

    亲信接着说道:“上回五灵山虽然失手,但咱们这趟送货的差事很顺利啊,刚才老管事不是挺满意的吗,老大您别生气。”

    “哼!这都怪山上打猎的那个臭小子,让爷爷丢了脸面,还被一个老头儿管事瞧不起。”黑老大大口地喝下一碗酒,看来上回没把事办好,被奚落了一番。

    “秃头山的冯老大屠了山下的小村子,应该就是那臭小子的家,也算替咱们报仇了。”

    那亲信的话,被坐在不远处的炀仪听得清清楚楚。心想,终于弄清楚谁是真凶了,看来这一个多月的隐忍与努力终于没有白费。他曾冷静地想过:屠村子的人不是这黑老大一伙儿,因为那天他们跑掉的是另一个方向,也没有时间返回去。所以炀仪一直都在跟踪他寻找真凶的线索,有几次差点就想要给他来上一箭,还好自己忍住了,不然怎么会知道这个秃头山的冯老大!不过这黑老大既然和冯老大本是一丘之貉,那么他始终也别想逃过这一箭。

    “这冯老大一直在咱们山寨西边的秃头山上,他平日里很少下山,要不是老大您邀他一起去办事,怎么能得到那么多的好处。”

    黑老大大骂:“哼!这冯秃子,那五灵山弟子也是他杀的,我们赶到时却成了替罪羊。他只管拿好处,咱们可遭了殃。唉!真他奶奶的!”

    “老大消消气,消消气。”

    “现在五灵山的人一直在找我们的晦气,大家可都要小心一点。”黑老大提醒着,又干了一碗酒,心中的闷气难以下咽。

    “老大,小弟我敬您。”

    喝完,其他手下也一一敬酒,一边喝着,一边还拍马屁。酒过三巡,说话也更加随意起来。

    “老大,咱怕啥?不是还有华山派和天盟会罩着嘛!”

    “说的对!他奶奶的!”

    “老大,真要是遇上了事,咱就找什么,什么先生来着?”

    “是啊老大,你说他们到时候,能帮咱们吗?”

    “咱给他们办了那么多‘好’事,他还能不管咱?”

    黑老大又干了一大碗,放下酒碗却陷入了沉思。而手下的人还都沉浸在痛饮的欢快之中,一个个呲牙咧嘴、笑容满面,只有黑老大心中变得复杂了。

    黑老大心想,这些年来经华山派这位先生指派,一直在为天盟会办差事,到时候若真的惹上了大事,华山派和天盟会会不会相互推脱和推诿,如果真的那样,真是得不偿失。

    “大家快吃饭,吃饱回去休息,这几日不要乱跑,等把货物都运完,咱们就回华山地界,大伙儿也该回家去看看了。”

    黑老大督促着大家快吃饭,过了没多久,一伙儿人出了酒楼,叽叽喳喳的向城北门而去。到了城门,那黑老大还和其中一个守门的头目打了招呼。

    “黑老大,又喝美了吧,这是回山寨去呀?”

    “是啊,回去准备准备。”

    客套了几句,出城门向西北方向去了。

    不一会儿,炀仪也跟出了城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