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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要不,我教你吹唢呐?

    芜城。

    林璇赶了一天,终于到雪山的地界。

    “老板,这芜城怎么有点冷啊。”眼前是芜城,她稍作停留,找一个歇脚的地方。

    老板是个热情之人。

    “姑娘是外来的吧?你有所不知,芜城处于雪山下,常年寒冷,一年四季皆如此。”

    林璇来了兴趣:“有雪崩发生吗?”

    “那倒没有。”

    这时,一名少年摇着折扇,入坐她对面。

    少年一袭雪白的衣袍,面容清冷,嘴角噙着一抹和煦的笑,给人不可亵渎的既视感。

    “老板,给我来一壶酒。”

    “好嘞。”

    连喝酒的举止,都透着文雅。

    直勾勾盯着他,林璇移不开视线,许是太过明目张胆,沈长安微微抬头,望着她。

    笑不露齿:“姑娘,你盯着一个男人做什么?”

    他知道他美的不可方物,但好歹收敛一下。

    “你是上雪山的?”林璇答非所问。

    到芜城才发现,这里的环境不是一般的恶劣,她一个人靠着宗门那搜刮来的东西。

    根本撑不过多久。

    眼下,必须找一个人傻,又好骗的人同行。

    沈长安点头。

    “极品的草药,一般生长在雪山这种恶劣环境下。”

    “你是药修?”林璇两眼放光,看着他的眼神,跟狼看见兔子,只差垂涎三尺了。

    药修并不多。

    不像其它的,一抓一大把,这可是宝贝般存在。

    打定主意,那个又傻又好骗的,就他了:“这样,我也去,要不我们抱团取暖?”

    总比她盲目瞎找的好。

    沈长安也不傻,没有好处的事,他不干。

    “有什么好处?你一个筑基期,自己都自身难保。”

    她要钱没钱,要武器没武器。

    只有一颗养老心,拿什么好处给他?

    犹豫半天,她小声说:“要不,我教你吹唢呐?”

    这是她能想到最体面的好处了。

    提到唢呐,他脸立即沉了下来,一拍桌子:“你就是那个半夜不睡觉,在后山吹人走的疯子?”

    前几天。

    他坐在屋檐上冥想,一道杀鸡不像杀鸡的声音响起,惊的他来不及收敛外放的气息。

    一屁股坐穿屋檐。

    与正在沐浴中的三师兄,来个深情对视。

    从那一刻起,他发誓,必揪出那个人暴揍。

    不曾想,人就在他眼前。

    “什么疯子,我那是有情调。”

    沈长安:这叫情调?哪门子的情调!

    还别说,经她那么一吹,四个宗门的人愈发老实,再没有翻墙外出,小树林一聚的现象。

    他们怕了。

    沈长安并非小气之人,带个拖油瓶而已:“走吧,趁着是白天,温度不怎么低。”

    晚上,温度冷得刺骨。

    两人简单的吃过后,朝着雪山那边出发。

    寒风凛凛。

    趴在雪地里,林璇有点儿喘不上气。

    “不行了,我快不行了,找个地将我埋了吧。”

    她后悔了。

    不该吃饱了撑得,跑到这种鬼地方受冻。

    沈长安无法,从芥子袋中倒出许多瓶瓶罐罐的丹药,看都不看,一股脑往她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