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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心系海疆事

    又走了一段路,忽然李慧清惊喜不已,说道:“终于找到我师父了。”郝静恩却转头向四周看看,不知道在哪里。他顺着李慧清的眼光看去,见到在街边角落的一家小客栈,看着李慧清向那里走去,便也跟着过去,李慧清仔细看了看,说道:“这是师父留给我的记号,肯定是他的没错,没想到师父早在这里等着我呢。”

    郝静恩说:“那在下见过你师父以后,也应该和姑娘告别了。”李慧清听了,脸上的兴奋顿时消失,问道:“你还要回去莆田,去看你的家人吗?郝公子,咱们这便就要分手了吗?”

    郝静恩见到她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自己,想了一下说道:“也好,现在也不着急赶路,正好找个地方歇一下也好。”两人走进这家小客栈,坐在这里等。李慧清看着他说道:“其实我早想到了,咱们总会有分别的那一天,不过是早是晚罢了。”郝静恩说道:“在下自从下山而来,一路上一同和李姑娘结伴同行,也是难忘,日后咱们或许还会有见面的时候。”

    李慧清听了,点了点头,悠悠的说道:“那也许会的。”

    这时,忽然门外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郝静恩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正准备转头,李慧清却先站立起来叫道:“师父!”他不仅向她一望,又看向门口走进来那人,笑容可掬,不是文悔大师又是谁。

    郝静恩一向对文悔恭敬有礼,立起来说道:“文悔大师!”文悔呵呵的笑着说道:“静恩,我早知道你和慧清两人在一起了,呵呵,不用多礼。”李慧清见到郝静恩竟然同文悔相识,不由有些吃惊,问道:“师父,原来你也认得郝公子啊?”文悔听了她的话呵呵的一笑,说道:“怎么不认得。”

    郝静恩说道:“没有想到,李姑娘就是文悔大师的弟子,我说李姑娘怎么也会施秋风剑法,现在终于明白了。”

    文悔呵呵的一笑:“静恩,怎么样,我这个徒儿的人品武功还不错吧。”郝静恩微微一笑,说道:“不错,只有文悔大师才会收到这样的好徒弟。”文悔又是一笑,李慧清听了说:“谁又知道这句话你又是夸我,还是在损我呢。”

    文悔说道:“我见到你和慧清两个人结伴而行,心想你们两人郎才女貌倒也挺般配,加上我和尚又有其他的事情,所以,就没有去打扰你们,给了你们两人一起同行的好机会,你们还得要谢谢我和尚吧,呵呵。”

    李慧清嘴一厥说道:“师父,原来你早知道我们一路同行了,你真是的。”文悔问道:“静恩,这几日来,我这徒儿还待你不错吧?”郝静恩说道:“很好。”文悔又一笑:“我这徒儿可是向来蛮横厉害的很,一般的人难能让她理会,若非她愿意的话,可绝对不会和人这般一路同行的。”李慧清听了更加有些难为情,说道:“师父,你老在这里没正经的说我,你再说我,我可要骑着马出去不理会你们了。”文悔脸上带着微笑:“你这么做得,我为何不能说得啊。”

    三人便坐下来,叙起别来的经历,文悔对李慧清说道:“慧清,一会我这里还会有几位朋友到来,你在这里等候他们,我和静恩出去有些话要说。”李慧清见到师父刚一见面就对郝静恩这么重视,又不让自己跟着他们一起出去,心里虽然老大不乐意,但是也只好点点头答应。

    文悔和郝静恩两人走出客栈,穿行过小镇,来到小镇的东南角边,这里濒临大海,海上出海打渔的渔民多从这里出去往返。两人一前一后缓缓行走在海岸边,文悔看着远方的大海缓缓的说道:“时光过的可真是快啊,不觉之中匆匆十数年光阴又流逝而过,静恩,你可还记得当初跟着你师父上山时候的情景,现在你如今下山而来看到这世外的景象却又感慨如何?”

    郝静恩说道:“这些天来,我和李姑娘一路同行,沿途见到平民百姓,虽然还不至于到不能活下去的地步,却也是生活困苦,艰难无比,弟子看到眼里,也是触景生情。”

    文悔大师眼望大海,似有所感:“普天之下,还是百姓生活最为疾苦,只有你行走到世间,才能真正体会到他们生活的困苦,自古以来,圣贤们都尊拜帝王将相,可真正体会得到民间穷苦的又有几人?”

    郝静恩听了,看着文悔大师说道:“文悔大师虽然只是学武之人,可是心里却始终牵记这天下百姓,弟子也是十分的敬佩。”文悔却微微的一笑,说道:“学武之人,难道就能脱离这社会单独存在吗?这正像佛家所说,到底这修行是修自己的禅悟之道,还是修行对世间的理解和所为,谁又知道?”

    郝静恩说:“师父曾经对我说,学武之人,当应该为他人尽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弟子时刻都牢记师父的这句话。”文悔点点头:“静恩,你深得你师父的教诲,颇得他的心意呀,我却和你师父不一样,做不到像你师父那样真正能够身居世外,心泊淡定,我少年之时也曾经身负安邦定国之志,立意要为天下苍生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可是,如今,看我和尚,嘿嘿,放荡江湖,不过只是一个浪迹江湖,随逐世间的野和尚罢了。”

    两人又向前行走,文悔说道:“我虽然不是你师父,但是深爱你的才智聪颖,其实在我心里面,对你早没有那些师徒世交的世俗感情,对你如同是你师父一般,无话不说,不分彼此。静恩,你不会怪我这个和尚不懂事理吧?”

    郝静恩说道:“弟子从未有过这般想法,弟子心中也其实当文悔大师如我师父一般。”文悔听了,淡淡的一笑:“我现在心中一直牵记着一件大事,就是关于那本一直藏在本寺的《葵花宝典》,现在已经探知到是谁将这本宝典盗出本寺,只是有些棘手的就是,还有不少武功高强之人现在看着这个人,所以,想让你帮我一起去应付这些人。”

    郝静恩听到他又说到这本宝典秘籍上面,便说道:“记得以前大师在山上和师父也曾经谈论过这部宝典,说这本武功秘籍上面记载的,是一种很神秘高深的武功,现在江湖上肯定又不少人想要得到它,弟子一直感激当年大师对我的相救之恩,大师你若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弟子去做。

    文悔点点头,轻声一叹说:“这本宝典,当年恩师不忍心毁去,将它藏在本寺一处地方,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还是被人从寺中盗了出去,可见,只要是世人想贪图得到这本武功秘籍,就是藏得再深,也总会被人盗出去的,藏在本寺,不过是暂时只保留在安全妥当的地方罢了。”

    郝静恩问道:“大师已经知道是谁从寺里面盗走这部宝典了?”文悔点点头,说:“就是本寺的慧静和尚,不过我想以慧静的身份和武功,他绝对不敢贪图这部少为人知的宝典,他的后面定是有人操纵或者暗中指使。”

    郝静恩点点头,文悔接着说:“我去了探查慧静的所在地方,有些奇怪的是,在他的旁边有许多像是来自京中的官府公差,这些人我看都是身负武功之人,看样子是在保护他,其实是在看管着他。这件事情关系到本寺的机密,所以,我暂时不敢轻举妄动,怕有什么闪失。为此我亲自上莆田少林同师兄,莆田少林方丈文悟禅师说起,方丈师兄也心中挂念,但是怕动作太大为江湖外人知道,就只秘密派了寺中的少数几个人这次随我下山来帮助这件事情。”

    郝静恩说:“我终于知道大师这些天的所为了,既然那部宝典暂时被人保管着,应该没有太大的闪失。”文悔点点头:“现在就是不清楚,这些人要将慧静和宝典带到哪里去,交给什么人,咱们慢慢探查也不迟。”说完,两人又向下行去。

    郝静恩和文悔两人沿着海岸向下边走去,两人边走边说,海风吹来,两人身上的衣衫随着海风微微的摆动,又走了一会儿,正好路过一个海边的渔村,忽然听得似有房屋雄雄着火的声响,两人听了不仅有些好奇,只见渔村里面有十数间的房屋都起了火,不知道为何好端端的白天会起这么大的火。

    两人见了心中不由有些奇怪,文悔说道:“我们过去瞧瞧去。”走到那个村子旁,但见到村子里面一片狼藉,不少东西散落在屋外和道路上面,房屋还正在着火,好像刚刚被人大肆劫掠过一样。再向里面走去,听见有人哀号痛哭的声音,两个人顺着走去,见到一位老妇人正坐在一间被点着火的茅屋前面痛哭,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孩,文悔于是走上前问道:“这位老婆婆,为什么你在这里痛哭,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老婆婆哭着说道:“还不是海上的倭人又过来这里,这次一来就是杀人放火,抢人抢东西,村子里的人都被他们杀了好多人,我的儿子和媳妇都被这些强盗给杀了,就连我们住的房子也被他们用火点着给烧了,以后还怎么生活”说完又接着痛哭了起来。

    郝静恩听了,不由心里十分气愤,说道:“哪里过来的强盗,竟然做出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文悔听了不语,又带着他向前面走去,两人只见眼前的村庄已经被人给洗劫一空,村子里到处是村民的尸体和地上残留的血迹,真是令人惨不忍睹。郝静恩越看越是气愤,说道:“我以前见过像方知信这些山寨强盗做过的恶事,就感到很是气愤,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比之更过分,这些海上的强盗比陆上的强盗更是变本加厉的多了。”

    文悔这时缓缓的说道:“干这些事情的都是生活在海上的倭人,这里沿海一带遭受倭寇侵扰已经有好些年了,可是从来没有办法将这些倭寇尽数除掉,因为咱们现在所住的城镇防守比较严密,这些倭人不敢轻易进攻那里,便过来袭击劫掠这里的小村庄。”说完不仅轻叹一声。

    郝静恩不明白文悔所说的倭人到底是什么人,于是问道:“大师,这些倭人到底是哪里的人,他们是专门在海边沿海地方抢掠东西吗?”文悔点点头,说道:“倭人不是我国之人,是来自于东海之外的一个国家,据说,这个国家与我们国家相距甚远,这些在沿海劫掠的倭人便是来自于那个国家的人,他们乘船到这里,专门在我们沿海这一带骚扰抢劫,已经有很多年,沿海附近生活的百姓深受其害,非常痛恨他们。近些年来,倭寇对这里抢劫的更是厉害。”

    郝静恩说道:“这样大的事情,难道当今的朝廷官府就不管吗?”

    文悔说:“这些海上的倭寇居无定所,时常对沿岸的城镇实施偷袭,而且十分狡猾,见到大城镇设防严密的话,就转而袭击像这样的沿海小村庄,唉,实在是防不胜防呀。”

    郝静恩和文悔两人边说着,虽然见到被倭寇劫掠完村庄以后的惨状,却也只能心中悲痛,无可奈何。当下,两人不愿在这里多留,又返回到所住的城中客栈。

    回到客栈中,郝静恩见到除了李慧清外又多了几位僧人,不知道是谁。

    文悔微笑着说道:“静恩,我给你引见一下,这位就是我的师兄,福建莆田南少林文海大师。”郝静恩见到那位老僧约有六十来岁,一脸慈和,颇有气度,心想道少林高僧果然是名不虚传,气度不凡,伸手一行礼说道:“见过文海大师。”那老僧文海也伸手一行礼说道:“少侠不必多礼,我听到过文悔师弟说起过少侠,今天一见少侠,果真是俊英年少,仪表不凡呀。”

    郝静恩说道:“大师过奖了。”

    在文海后面还有两位中年僧人,文海说道:“这两名是我的座下亲信弟子,分别叫慧远,慧明。”那两名中年僧人听了向郝静恩一行礼,郝静恩还了一礼。文悔说:“这次,文海师兄和两位师侄就是奉文悟方丈师兄的嘱托,前来相助我们夺回宝典的,他们也都知晓了具体的详情,这次,咱们不清楚对方的幕后人到底是什么人,而且也不愿让外人过多知道此事,所以,咱们行事须得小心谨慎些。”

    文海大师听了说道:“文悔师弟对这些最清楚不过,我愿听师弟的具体安排,我下山之前,方丈师兄曾一直叮嘱我说,这件事情不能够让过多的江湖上外人知晓,是以我也只带了两名座下的最信任的弟子前来,唉,若非文悔师弟一直暗中探查,我寺就连丢失了这本宝典,还仍然现今不知道究竟在何处。”

    文悔说道:“师兄之言却叫我惭愧,我当年违反寺中重规,虽然早已被逐出寺中,但是一心仍然牵记着本寺和先师的教导,如此做本应是我的分内之事。”文海说道:“师弟何必深深自责自己,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在寺中修佛是修行,在寺外修道又何尝不是修行,当年,本寺虽然因为违反重规将师弟逐出少林,但并不是从此就不让师弟修佛参禅,而是让师弟你在寺外世间修行领悟啊。”

    文悔听了,点点头,说道:“师兄说得不错,文悔谨领师兄的教诲。”郝静恩看了看那文海大师,心道:“这位文海大师,看来也是一位有道修行的高僧。”

    文海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李慧清问道:“师父,我们现在人都已经聚齐了,怎么想办法将那部宝典夺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