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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页

    裴屿明以为他误会自己拈花惹草,别过脸,有点委屈地说:“……我又没给。”

    “好乖,”阚颂宁亲了亲他的脸,“快到时间了,我们走吧。”

    体育馆能容纳的人数有限,每年都会有人被关在外面,不能感受跨年歌会的盛大狂欢,很不幸的是,他们走到体育馆时,大门刚关上两分钟。

    看出裴屿明失落的表情,阚颂宁偷偷捏着他的手,哄道:“没关系啊宝宝,反正每一年的跨年歌会都差不多嘛,我们明年早点来排队,进去占个好位置,好不好?”

    裴屿明还有点闷闷不乐,“嗯……那明年一定要来。”

    计划泡汤,两人在校园里无所事事地散步,不知不觉走到了操场上,体育馆就在几十米远处,派对音乐的鼓点声仿佛近在耳边。

    裴屿明依旧穿着那套黑色西装,披着大衣,走在阚颂宁左侧,和他讲今晚游园会上的趣事。

    操场的灯已经关了,漆黑一片,几乎看不清脚下的路,足球场上躺着一个瘪下去的足球,裴屿明想在恋人面前耍帅,试图只用脚把足球颠起来,很可惜失败了。阚颂宁看着他笑,一不留神绊了一跤,裴屿明去搂他,结果和他一起摔在了人造草坪上,冬天穿得厚,倒也摔得不疼,只不过阚颂宁意识到自己很蠢,趴在裴屿明身上,笑得停不下来。

    他的脸颊贴着裴屿明年轻有力的心跳,“宝宝,你说……跨年的时候,是去开房浪漫,还是躺在操场上数星星浪漫?”

    裴屿明抬头看了看天,一颗星星都没有,但是他说:“都浪漫。”

    阚颂宁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直起身,跨坐在裴屿明结实的小腹上,依次解开他的西装纽扣,隔着一件薄薄的衬衣感受男孩的体温,“那就都试试。”

    他骑在裴屿明身上,夹紧腿,臀部往后,一下下蹭过西装裤鼓起的帐篷,“宝宝,想象一下,你就在我里面。”

    “宝宝jī巴好大,顶得我肚子胀胀的,可是好舒服,宝宝好会操。”

    “闭嘴!”裴屿明几乎气急败坏,哑着嗓子命令道,他轻易掌住磨在下腹的那两瓣臀,狠狠地抓揉,同时快速往上挺胯。他像是被阚颂宁蛊惑了,红着眼,以为自己在从下往上操弄着那个又湿又紧的肉穴。

    “差点忘了宝宝最喜欢的,”阚颂宁还在继续说,解开外套,隔着毛衣揉弄胸前两点,手指抵在奶尖上,“这里,宝宝每次都要吃好久。”

    “像小宝宝,睁眼就要奶吃。”

    他蓄意引诱,却无药可救地把自己也搭进去,回想起被那根jī巴填满的充实感,揉弄乳头和磨蹭性器的快感都显得寡淡。

    阚颂宁无力地软下来,伏在裴屿明胸前,“嗯……宝宝射在我里面了,射了好多。”

    裴屿明急促地喘息着,冷空气灌进鼻腔,脑袋一阵阵发晕,阚颂宁只用口舌就带给他一场极致的性爱,性器被束缚着,马眼胀得发疼,最后的感觉几乎像失禁一样,不受控制地抖着jī巴,一股一股射在裤子里,湿黏一片。

    “以后不要这样,在外面……不好。”

    裴屿明有些郁闷,毕竟是在公共场合,就算天黑也很惊险,而且他身上的西装还是学姐从外面租来的。

    阚颂宁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抿着嘴不吭声,阚颂宁亲了亲他,他便不情不愿地承认:“很舒服。”

    尽管天气这样冷,还是有零星几个人在跑步,他们躺在草坪上,仗着天黑,不知羞耻地拥抱、接吻,用言语媾合,精液弄脏裤子。

    今晚是裴屿明第一次穿上西装裤,第一次在西装裤里射jīng。阚颂宁时常让他有一种长大的错觉,也确实抱着他,安慰他,告诉他:“你一点也不幼稚。”但阚颂宁同样给他一种青春期永远不会结束的错觉,带着他尽情胡闹,仿佛在亲手教他自慰,沉沦在初尝禁果的快乐里。

    只是后来,裴屿明发现,原来阚颂宁给他的一切,都是彻头彻尾的错觉。

    但对于那晚来说,真实的是当下的狼狈,以及狼狈带来的快乐。两人叠抱在一起平复呼吸,接近零度的夜晚里,厚外套下却隐藏着一层来路暧昧的汗。

    阚颂宁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23:58分。

    他问:“宝宝,新年快乐用葡语怎么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