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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猫

    陈斐做了个美梦,她梦到自己成了富可敌国的富婆,就连那个高高在上的诸葛亮都对她礼敬三分。镜头一转呢,她又梦到了一个帅哥亲吻她,那帅哥长的什么样陈斐看不清楚,可她却明显的感觉到那帅哥的胡子有些扎人,虽然她觉着那个模糊的人影长的不错,可这扎人的胡子让她有些不耐烦了,急躁之下睁开眼,一张被放大了的毛脸出现在陈斐的视线里,她被惊吓的蓦然坐起,一只花猫被陈斐吓得倒退几步,然后瞪着双眼瞧陈斐。

    陈斐也瞪着那只作怪的花猫,然后她忽然想起了那个梦,再瞧瞧花猫的胡子,陈斐下意识的摸摸双唇,再看看那只花猫,心中不由有些恼怒,她拍了一下被子,企图吓走那只花猫,可那只猫依旧霎也不霎的盯着陈斐看,丝毫不把陈斐的恐吓放在眼里,陈斐恼了,抄起身后的枕头砸向花猫,花猫嗖的一下跳下榻去,然后蹦到了旁边的衣架上,还是瞪着陈斐看,陈斐心想我什么时候混的连只猫都欺负我了?她掀开被子起身,然后下床走向衣架,那花猫见陈斐过来,嗖的一下又跳下去,迅速的跑向支起来的窗户前,陈斐刚想追过去,忽然听到外面一个清脆的女声在问,“陈小姐,您醒了吗?”

    “喝!”陈斐一跺脚朝花猫示威,那只猫这次倒是转身,从窗户里跳了下去,不见了影子,陈斐心中有些着恼,没好气的回了句,“醒了!”

    “那奴婢伺候您更衣吗?”外面那清脆的女声又道,陈斐走到门前一把拉开门,一看是个大约十四五岁年纪的女孩子正怯生生的站在外间,陈斐的怒火消了一半,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你进来吧。”

    那女孩子见此,朝外面又喊了句,“小荷,你过来吧。”

    女孩子的话刚落地,又进来个和这女孩差不多年纪的,手里还拿着一件鹅黄色的衣服,那女孩冲陈斐道,“陈小姐,这是夫人吩咐给您备下的衣服,您换上这身衣服吧。”

    “夫人?给我的衣服?”陈斐瞧着小荷手中的那套蜀锦汉服,她嘴里叽咕了句,看起来诸葛亮蛮有钱的嘛,怎么还老是哭穷呢?本着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原则,陈斐很爽快的换上了那身漂亮的女装,小荷和那女孩子又伺候着她梳了头,洗漱完毕又有早点送来,陈斐边吃边想这相府俘虏的待遇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怪不得那群人嚷嚷要见诸葛亮。吃饭的空当她随口问了句那个傻乎乎的诸葛乔去了哪里,小荷回答说诸葛乔出去了,诸葛亮也不在府里,陈斐心里开始有些不安的琢磨了,这父子两个都不在,还好吃好喝的让人伺候着自己,莫非是给个断头饭?要么是石头被抓住了,自己反倒脱了干系?正在陈斐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带着笑吟吟的声音出现在门口,“小荷说你起来了,正在用饭,怎么样,昨晚睡得还好吗?”

    这声音陈斐还算熟悉,是诸葛亮的老婆嘛,陈斐觉得拿人家手段吃人家嘴软,自己该拿的也拿了,该吃的也吃了,所以态度还是好点吧,于是她起身,还算正儿八经的回答,“睡得还好还好。”她刚说完这句,一眼瞥到跟着黄氏一起进来的一个小东西——那只作怪的花猫!

    她盯着猫看,那只猫也盯着陈斐看,似乎还有点示威的味道,陈斐不由有些咬牙切齿,黄氏将这些都看在眼里,笑着走过来,“这只猫调皮的紧,莫不是扰了阿斐的好梦?”

    “啊!”陈斐收回眼神,有些讪讪,“原来这只花猫是夫人的呀,看起来蛮可爱的嘛。”

    黄氏掩嘴,那只猫迈着稳稳的步子来到陈斐脚底下,很亲昵的蹭着陈斐,似乎是在回报陈斐的夸奖一般,此刻陈斐恨不得一脚将这只猫踢飞,可脸上还得挂着笑意,黄氏打量了一眼陈斐这身新衣服,“这衣服挺合身的嘛,昨晚上我让人去绸缎庄买来的,还怕穿着不合适呢。”

    “还挺好的。”陈斐决定不搭理那只猫了,这个府里的主人奇怪,养的东西也奇怪,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陈斐挠挠头,看着黄氏不知道说什么,黄氏倒是很亲昵的拉起陈斐的手,不经意的问着,“阿斐真是阳都的人吗?”

    “这个……”陈斐心想这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天知道这黄氏是不是得了诸葛亮的授意来问自己话的,于是她决定将谎言进行到底,“是啊是啊,我是阳都的。”

    “家里还有什么人吗?怎么一个人来成都了?”黄氏语气满是关怀,陈斐想了一下,才低了低声音说道,“本来是随叔父来成都投亲的,怎奈叔父路上病重去世了,我一个人流落到了成都,至今也没找到亲戚家在哪。”

    “哦?那阿斐知道你的亲戚叫什么吗?或许我能帮得上忙的。”

    “知道。”陈斐回答的很果断,黄氏追问,“叫什么呢?”

    “姓罗,叫罗本,字贯中,具体住在那我也不知道。”陈斐一副很委屈的样子,黄氏见此,温声问道,“那么,你知道罗本是做什么的吗?”

    陈斐摇头,黄氏似乎有些失望,“这样啊,回头我问一问,不过成都居住的人口太多了,怕一时难以找到头绪。”

    陈斐很善解人意的道,“没关系的,反正这么几年都过去了,我自己不也活得好好的嘛。”

    黄氏微微的点头,“那么阿斐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呢?”

    陈斐终于发现了,说一个谎话要用更多的谎话来圆谎,她一早还觉得相府俘虏待遇不错打算在这混吃混合些日子呢,可现在陈斐觉得如果可能,她想立刻离开这里,她低了低头,可怜巴巴的说道,“一直讨饭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