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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的生活,好不快活,但是她千不该完万不该就是遗忘自己这个金主,自己花钱当金主的,反而像是冤大头,她什么都不配合自己,她眼中除了那些自己永远看不懂的画之外,再也装不进任何东西。

    很明显的,单云初愿意出卖肉体纯粹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感觉上自己反倒是沦为被利用的工具罢了,一旦成功了,自己就可以被踢开。所以她要让单云初知道,她可以把她捧得高高的,亦可以把她摔死,她要让单云初回头求自己,她想让单云初顺从一些,可是她没想到,这么一等就是三年,单云初就是不低头,可是三年后的单云初让自己更难把握了。

    “好狠的女人……”叶璇舞恨恨的说了一句,她要自救,单云初分明想病死自己,叶璇舞艰难的爬下床,但是脚一接触地面,就软了下来,整个人狼狈的跌倒在地上。长到二十六岁,叶璇舞何曾如此狼狈和无助过,或许生病的人总是特别的脆弱,叶璇舞难受的趴在地上,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你怎么趴在地上?”单云初开门进来后,发现叶璇舞狼狈的趴在地上,还从来没见过小公主如此狼狈过,脸色有些苍白,最重要的是,似乎眼角还有一种叫做眼泪的东西,单云初有些诧异,她印象中的叶璇舞一直是个很强势的女人,但是无可否认,叶璇舞此刻看起来楚楚可怜极了,牵动了她难得的爱心。

    她很有母爱的……到了她这把年纪,是很容易因为某些小动物而激碰出温暖的母爱的。

    叶璇舞抬头,看到单云初,眼神有些发亮,急忙胡乱的擦了下自己的眼泪,她才不要在单云初面前哭,她才不要被单云初笑。

    “你去哪里?”叶璇舞质问到,一扫刚才的娇柔。

    “你在哭?”单云初笑着问道,小公主还是刚才比较可爱,刚才那一刻好无助,好可怜啊,才一刻功夫小公主张扬跋扈的性格又出来了,

    “谁哭,我才没哭!”叶璇舞极力否认。

    “没哭哦,那这是什么?不会告诉我是口水吧?”单云初食指碰触到眼角还有余温的的液体明知故问到,这样半挂泪珠的样子,真是我见尤怜,说来,其实小公主一直都长得很赏心悦目,只是以前似乎没太再注意过。

    “本小姐就是哭了,怎么的!”叶璇舞恼羞成怒的反问道,但是由于生病,语气听起来有些软绵绵的,讨厌的单云初,这时候还欺负自己,自己还没找她算账。

    单云初无所谓的耸耸肩,一副不关我的事的样子,让叶璇舞都有了想咬她的冲动了。

    “刚才出去买药了,都这么晚了,很多药店都关门了,所以跑得有些远。”单云初把叶璇舞扶到床上,地板可是很冰的,她可不想叶璇舞的病加重,之后赖在自己这里。

    不过,叶璇舞的身体好烫,不知道吃感冒药和退烧药够不够,感冒没处理好,很容易变成大病的,单云初有些担心。

    “下次出门要跟我说一下!”叶璇舞说道,她讨厌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发生。

    “我上个厕所要不要跟你说呢?”单云初没好气的说道,叶小姐还真当自己是主人啊。

    “如果你想说的话也可以。”她是不介意的,“给我倒杯水,喉咙疼死了!”

    单云初不理叶璇舞,倒是乖乖的去倒了一杯水,递给叶璇舞,顺便把药也递给她,“把药一起吃了,你再躺下休息一下。”

    第4章

    “单云初……”叶璇舞醒来,条件反射的就是环视四周寻找单云初,又不见了,叶璇舞有些心慌,叶璇舞此刻像找不到妈妈的孩子,有些不安。

    她发现画室那里传来光晕,那光晕让叶璇舞安心,她此刻应该在画画,她画画的时候常常不分黑白天。

    叶璇舞感觉头还是晕沉沉的,不知道是烧还没退,还是睡太多的缘故,她依旧爬起来,微微颤颤艰难的朝画室走去,每一步都感觉腿像注了铅一般沉重,好在房间不大,她走到画室门口的时候,在这寒冷的冬天竟然出了薄薄的汗,她支撑不住的靠门坐了下去。

    单云初在很认真的拿着颜料笔在画,叶璇舞依旧不知道单云初在画些什么,但是她喜欢看单云初画画时那认真的表情,那时候雷都打不动她。单云初脾气很大,特别是画画被打扰时脾气就更大了,所以叶璇舞常常会安安静静的等她,明明是枯燥无味的等待,叶璇舞却很少抱怨。

    单云初真的变了,以前常常会以个性标榜自己的单云初是什么时候变的呢?不羁染成各种颜色的头发,奇奇怪怪的发型,一身张扬得似乎在向别人宣誓自己是艺术家的打扮,野艳的浓妆,野性难训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但是这一切的一切放在单云初身上又那么理所当然,她的气场永远都是改变别人去适应她,而不允许别人改变自己。

    而现在的单云初,中规中距的黑发,长长直直的垂落在肩膀后,一身最寻常的居家休闲服饰,那外放的野性和棱角似乎都深埋掉了,一副乖顺和谐的假象,素净的脸,明明不比自己漂亮,但是就是给自己一种惊艳的感觉,叶璇舞知道单云初变了,但是她不相信能变得如此彻底。

    但是如论单云初做何种打扮,都不会突兀,单云初就是有这种魅力。蓝韵曾经说过,单云初更适合当个模特而不是画家,无论那种衣服穿在单云初身上,都会被她身上的气场融合。

    单云初是灵感来了,不分时间和场合的都会躲进画室,但是这种对艺术的冲动,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少了,但是来这时候出来的作品常常能达到自己想要的感觉和效果,所以这时候任何事都不能打断她,这事上她脾气很大,这点被叶璇舞说对了。

    单云初停下笔,仔细端详了一遍,这画的感觉对了,单云初满意笑了,这才开始收拾散落在地上乱七八糟的画笔和颜料。

    叶璇舞看单云初笑了,也跟着轻轻一笑。这个习惯还是没变,单云初对失败的作品时,常常会发莫名其妙的脾气,那时候最好不要惹她,如果作品让她满意了,她就会看很久,那还不行,要看到她微笑,才能算真的让她满意的作品。有次,她看了很久画,然后突然发起脾气把画给撕了。叶璇舞把此不屑的归咎为艺术家的怪癖,叶璇舞不懂艺术,也看不起艺术,虽然自己是名门望族之后,本应该具备基本的鉴赏能力,但是叶璇舞从来对这些不敢兴趣,也没认真修过这门课,相反自己的堂哥叶璇哲则是迷了进去。

    “你什么时候在这里呢?”单云初这才发现叶璇舞靠坐在门口。

    “来了很久了,屋子很小,画室就更小了,你不喜欢我以前给你买的栋别墅吗?你什么时候搬到这里的呢?”叶璇舞问道。

    “我这里的小庙自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那别墅很好,也很大,画室的设备也很齐全,只是突然有天发现呆在里面很害怕,我似乎得了一种叫做空间恐惧症的病,别人是怕幽闭而小的空间,我则害怕那空荡荡大得不像话的空间。”单云初边说边捡画笔。

    “你也有害怕的东西么?”叶璇舞一直认为单云初应该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看你认真的,骗你的啦,毕竟不是自己的,住的也不舒心。”从巴黎灰溜溜的回来后,发现自己身边住的用的,都是叶璇舞这个金主在供着,若不想被狼狈的赶走,自己就该先走,骄傲似乎是单云初的长在骨髓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