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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丹妮莉丝(三)

    舞者们闪闪发光,那是他们光滑无毛的身体上擦着的亮油。炽烧的火把在手间抛舞,鼓声咚咚,长笛颤鸣。每当两个火把抛过空中,都有一个裸身少女从中间旋着身子跳跃而过,火把之光照亮了她们的手臂、乳··房和臀部。

    三个男人直了,眼睛发出兴奋的光芒,然而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却觉得这很滑稽。他们都很高大,长腿平肚,每一块肌肉都高高贲起,好像石头上的凿刻。甚至他们的脸看起来都没有差别,不过……有种怪异的感觉掠过,因为一个皮肤黑如乌木,而第二个却苍白如牛奶,第三个又像磨光的铜币。

    他们想激怒我?丹妮从她的丝绸坐垫上动了动身体。她的无垢者戴着尖顶帽像雕塑般站在台柱边上,光滑的脸上毫无表情。不是所有的人。雷兹纳克·莫·雷兹纳克正在观看表演,张着嘴潮湿的嘴唇闪闪发亮。希兹达尔·佐·洛拉克正给他身边的人说着些什么,而他的眼睛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跳舞的少女。剃顶之人油腻的丑脸一如既往的严肃,但他不会错过任何东西。

    如今更难知道她尊贵的客人在想些什么。跟她同坐在高桌边的苍白瘦削的鹰脸男人,穿着华丽的褐紫色丝绸长袍,衣服上缀满了黄金。当他小口的吞下一枚无花果优雅地咬碎时,秃顶的脑袋闪闪发光;当他的头转向舞者少女时,札罗·赞旺·达梭斯鼻子上的猫眼石灼灼闪耀。

    为了以示尊敬,丹妮莉丝穿上一件魁尔斯礼服,一件轻薄透明的紫罗兰锦绣,剪短以露出左侧乳··房。她的银金色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垂下的发端几乎触到乳头。大厅中有半数的人偷偷地瞥视她,但是除了札罗。过去在魁尔斯就是如此。她无法用这种方式诱·惑商人巨子。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诱·惑到他。他乘坐‘绸云’号从魁尔斯来到这里,带着十三艘战船而来,他的舰队等待一个答复。自从她禁止了奴隶交易,弥林的贸易就逐渐减少直至完全没有,但是札罗有能力让它恢复如初。

    随着鼓声渐次加强,三个少女在空中旋转着跳跃火焰上方。男性舞者从腰部接住她们,顺势传给他们的同伴。丹妮发现,每当长笛响起,少女们都弓起背、卷起腿环住她们的搭档,而且男性舞者跟着音乐及时地插入她们。她以前见到过性·爱表演,多斯拉克人的结合总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和他们的母马和公马一样。然而,这种把音乐加入其中的,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她的脸开始发烧,是酒,她告诉自己。然而不知为何,她发现自己在想达里奥·纳哈里斯。他的信使那天早上回来了,说暴鸦团正在从拉扎林返回,她的团长正在骑马向她而来,带着羊民的友谊。食物和贸易,她提醒自己。他不会辜负我,从来没有。达里奥会帮我拯救我的城市。女王渴望见到他的脸,渴望抚摸他那分成三叉的胡子,渴望给他诉说自己的烦心事……然而暴鸦团还要好多天的路程,沿着Khyzai通道,而且她有一个王国需要统治。

    烟雾从紫色的台柱间升起,舞者们屈膝低头。“你们的演出好极了,”丹妮告诉他们,“我很少看到如此优雅如此美丽的表演。”她向雷兹纳克·莫·雷兹纳克示意,总管快步跑过来,他的光秃的有皱纹的头顶有汗珠闪现,“护送我们的贵客去沐浴,让他们放松一下,送上食物和饮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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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的莫大荣幸,殿下。”

    丹妮莉丝举起杯子让伊丽倒满,酒又甜又烈,散发出浓烈的东方香料的味道,比上一杯清淡的吉斯卡利酒名贵的多。札罗扫了一眼姬琪端给他的一盘水果,挑了一个柿子。橘黄色的柿子皮和他鼻子上珊瑚的颜色很相配。他咬了一口,然后皱起嘴唇,“酸的。”

    “大人更喜欢吃甜的东西?”

    “甜的,倒胃口。酸水果和酸女人让生活更有味道。”札罗又咬了一口,嚼了嚼咽下,“丹妮莉丝,甜后,我都无法向你表达再一次见到你的出席给了我多大的愉悦。一个孩子从魁尔斯离开,她是那么的可爱。我害怕她正航向死亡,然而现在,我发现她在这里登上王位,成为一个古老城市的女主人,被她从梦中兴起的强有力的军队所环绕。”

    不,她想,是从血与火中。“我很高兴你来到我的身边,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的朋友。”我不会信任你,但我需要你。我需要你的十三艘战船,我需要你的船,我需要你的贸易。

    几个世纪以来,弥林和她的姐妹城市:渊凯、阿斯塔波就是奴隶交易的枢纽,是多斯拉克的卡奥们和蛇蜥群岛的海盗们出售战俘以及世界的其他各地购买战俘之地。没有奴隶,弥林没有其他东西提供给商人们。吉斯卡利山上有丰富的铜矿,然而自从青铜风靡世界之后,铜便不再像以前那样有价值。沿着海岸,曾经长满了高大的雪松,而今不再生长。当吉斯向瓦雷利亚开战,雪松或被古老帝国的斧头砍倒或被龙息烧为灰烬。自从树木消失不见,土壤先是被火热的太阳烘烤,后又被卷起滚滚红云的大风吹走殆尽。“就是这些灾难把我的平民变为奴隶贩子,”伽拉撒·伽拉瑞曾经在荣誉之塔上这么告诉她。而我就是把这些奴隶贩子变回平民的灾难,丹妮曾对自己发誓。

    “我必须要来,”札罗用无精打采的口吻说,“即使远在魁尔斯,可怕的谣言也传到我的耳朵。我为此而哭泣。据说你的敌人承诺给任何杀死你的人以财富、荣誉,还有100个处女奴隶少女。”

    “鹰身女妖之子。”他如何知晓?“是他们夜晚涂写在墙上的,称我的自由民熟睡之际切开他们的喉咙。当太阳出来,他们就像蟑螂一样藏匿。他们害怕我的铜面兽。”在她的要求之下,斯卡哈兹·莫·坎达克给她看了新的死人,由同样数目的自由民和剃顶的弥林人组成。他们日夜在街上巡逻,带着黑兜帽和青铜面具。鹰身女妖之子们对任何胆敢服务龙后的叛国者,包括他们的家人和亲戚朋友,宣判了可怕的死刑。所以,剃顶的人们出去的时候,都带着诸如豺、鹰和其他野兽的面具以隐藏自己的真实面孔。“我或许有理由害怕鹰身女妖的儿子们,如果他们看到我独自在街上徘徊。不过这只发生在晚上,而且是我身无寸缕和手无寸铁的时候。他们都是懦夫。”

    “一个懦夫的刀也能像一个英雄的刀一样轻易地杀死一个女王。如果我知道我心爱的女王有她勇猛的马族骑士守护在侧,我会睡的更加安稳。在魁尔斯,你有三个从来不离你左右的血盟卫,他们究竟去哪了?”

    “阿戈,乔戈,拉卡洛仍然为我服务。”他在和我玩游戏。丹妮也会玩,“我只是个年轻女孩,对这些事情知之甚少,不过有长者和智者告诉我:要统治弥林,我必须控制它的后陆——拉扎林以西以及往南直到渊凯山脉的所有土地。”

    “你的后陆对我来说毫无价值,我无比珍贵的是你的人。即使是任何疾病降临到你身上,这个世界都会失去它的味道。”

    “我的爵士已经照顾我够好,而且我有很好的保护。”丹妮用手指向巴利斯坦·赛尔弥,他站在那里一手按在剑柄上。“‘无畏的’巴利斯坦,他们这么称呼他。两次从暗杀之中拯救我。”

    札罗大略地审视了下赛尔弥,“那个老头巴利斯坦,你是说他?你的熊爵士更年轻,而且愿意为你献出生命。”

    “我不想谈论乔拉·莫尔蒙。”

    “这可以确定。那个男人既粗鲁又多毛。”商人巨子把身子探到桌子上,“那我们谈论爱情、梦想、欲·望,还有丹妮莉丝吧,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我看到你就醉了。”

    魁尔斯人过分的恭维并不让她感到意外,“如果你醉了,应该怪酒。”

    “没有哪种酒有你的美丽的一半醉人。我的宫殿自从丹妮莉丝离开就空如墓穴,而且所有城市的女王加起来的滋味,在我嘴里就像灰渣一样。你为何要弃我而去呢?”

    我在你的城市里总是受到侵扰,我害怕会没命。“离开的正是时候,魁尔斯人希望我离开。”

    “谁?王族·他们的血管里流的是水;香料商?他们耳朵里塞满了凝乳;还有不朽者都是些死人。你本该选我做你的丈夫,我几乎确定我曾拉着你的手向你求婚,甚至是乞求你。”

    “只有五十次,”丹妮嘲弄道,“你太轻易就放弃了,我的大人。因为我肯定会结婚,大家都知道。”

    “一个卡丽熙必须要有一个卡奥,”伊丽再一次给女王倒满酒杯时说,“人所周知。”

    “要我再恳求一次?”札罗想知道,“不,我知道这种微笑。真是个将男人的心切成碎块的残酷女王。像我这样卑微的商人不过是你镶嵌宝石的凉鞋下的石头。一滴眼泪慢慢地从他苍白的脸颊滑下。

    丹妮太了解他了根本不为所动。魁尔斯男人可以想哭就哭。“哦,省省吧。”她从桌上碗里拿起一颗樱桃,扔向他的鼻子。“或许我是个年轻女孩,但是我不是傻到嫁给一个对水果盘比对我的乳··房更感兴趣的男人。我看到你盯着哪些少女舞者了。”

    札罗擦掉眼泪,“我相信,我与陛下注视着的是同样的少女舞者。你看,我们多像。如果你不让我做你的丈夫,让我做你的奴隶我就满足了。”

    “我不想要奴隶。我给你自由。”他那饰有宝石的鼻子真是诱人,这次丹妮拿一颗杏子扔向他。

    札罗在空中接住它,咬了一口,“哪学来的这么疯?当你在魁尔斯做我的客人时,我是不是应该自己清点好我的财富,那些没有被你解放的我的奴隶?”

    我是一个乞丐女王,你是有十三艘战船的札罗,丹妮想,而你想要的是我的龙。“你的奴隶似乎训练并且隐藏的很好,直到阿斯塔波才被我看到。你知道无垢者是怎么制造和训练出来的吗?”

    “非常残酷,我毫不怀疑。铁匠制造剑的时候,他会把剑刃插入火中,用锤子敲打它,然后再将它投入冰冷的水中淬炼成钢。你要想品尝甘甜的水果,你必须要给果树浇水。”

    “这棵树是用鲜血浇灌的。”

    “否则,怎么会培养出一个士兵?殿下既然喜欢我的舞者,你应该知道他们是奴隶,在渊凯孕育和训练而成,这让你感到惊讶了吗?他们自从学会走路起就开始学习跳舞。否则怎么会跳的如此完美?”他喝了一口酒,“他们在各种色情艺术方面都是专家。我想选其中的一个送给殿下。”

    “无论如何,”丹妮并不吃惊,“我会给他们自由。”

    这让他退缩,“那么,他们要自由干什么?就像给一条鱼以合适的盔甲。他们就是用来跳舞的。”

    “谁用来?他们的主人?或许你的舞者不久会从事建造或者做饭或者种植。你问过他们?”

    “或许你的大象不久会变成夜莺。不是甜美歌声,弥林的夜晚将会充满雷鸣般的鼓号之声,而且你的小树们将会被巨大的灰色鸟群碾压成碎片。”札罗叹息,“丹妮莉丝,我的最爱,年轻甜美的乳··房之下跳动着一颗温柔的心……但是听从长者的建议的头脑更聪明,事情并不总是像表面上看来的那样。很多表面看起来邪恶的事可能是好事。想想雨。”

    “雨?”他把我当傻子吗,还是小孩?

    “当雨落到我们头上,我们诅咒它,然而没有雨,我们将会饥饿。世界需要雨……还有奴隶。你不赞同,但这是真的。想想魁尔斯,艺术、音乐、魔术、贸易,所有这些让我们脱离野兽。就像你坐在这个金字塔之巅,魁尔斯‘坐在’其他人类之上……但是下面,不是砖墙,而是女王殿下得以立基的无数奴隶的背。扪心自问,如果所有人都必须掘地而食,又怎么会有人抬起眼睛凝视群星?如果每个人都必须亲自背砖石建屋而居,又会有谁去建造神庙来荣耀众神?因为有些人生来伟大,而其他人必须被奴役。”

    他太会说服我了。丹妮无法回答他,只觉得肚子冰凉。“奴隶制度和雨不同,”她坚持,“我被雨淋过,我也被售卖过。二者不同。没有人想被奴役。”

    札罗没精打采地耸肩,“当时,我正在你的‘甜城’上岸,有机会见到一个河班人,他是我的牧师——贩卖稀有香料和上等美酒的商人——的客人。他上半身裸露,赤红,皮肤剥落,似乎正在挖一个坑。”

    “不是坑,是渠,把水从河里引到地里。我们想种植大豆,种豆必须要有水。”

    “我的老朋友是如此的乐意地帮你挖坑,这可真不像他。有没可能是他被逼无奈才做这事?不,当然不是,你在弥林没有奴隶。”

    丹妮脸红了,“我提供食物和住所给你的朋友。我不能把他的财富归还他。比起稀有香料,弥林更需要大豆,而大豆需要水。”

    “你也会让我的舞者去挖这种坑吗?甜后,当他看到我时,我的老朋友向我跪下,乞求我买他做奴隶,并把他带回魁尔斯。”

    她觉得好像被他打了一耳光,“那么,买他。”

    “如果这让你高兴的话。我知道这会让他高兴。”他的手摸上她的手臂,“这些是只有朋友才会告诉你的真理。从你以乞丐女王的身份来到魁尔斯,我就帮助你,而且我穿过遥远的距离和风暴之海再一次来帮助你。有没有可以让你我敞开心扉谈谈的地方?”

    丹妮能感觉到他手指的温度。在魁尔斯他的手就很温暖,她回想起,直到他对我来说派不上用场那天。她站起身,“来,”她说,札罗跟随她穿过台柱,走上宽大理石台阶,这向上通往金字塔顶端的她的私人卧室。

    “噢,我最最美丽的女王,”当他们开始往上爬时札罗说,“后面有脚步声,我们被跟踪了。”

    “是我的老骑士,不用害怕,可以吗?巴利斯坦爵士发誓保守我的秘密。”

    她带他来到能俯瞰这个城市的平台,一轮满月悬浮在弥林的黑色夜空。“我们走走?”丹妮的胳膊悄悄滑进他的臂弯,空气中是浓重的夜晚花香的味道。“你说到帮助。那么,同我贸易。弥林有盐可以出售,还有酒……”

    “吉斯卡利酒?”札罗一脸苦色,“大海提供了魁尔斯需要的全部的盐,不过我很乐意购买你能出售的所有橄榄叶,橄榄油也要。”

    “我没有可卖给你的。奴隶贩子们把橄榄树都烧了。”橄榄树沿着奴隶湾沿岸生长了几个世纪,但是当丹妮向这里进军时,弥林人把古老的树林化作火把,让她穿过烧黑的废弃之地。“我们正在重新种植,但是一棵橄榄树开始结果需要七年,真正称得上进入生产期则需要三十年。铜币怎么样?”

    “一种可爱的金属,不过像女人一样变化无常,金币,现在……金币是货真价实的。魁尔斯会很乐意给你金币……换取奴隶。”

    “弥林是自由民的自由之城。”

    “一个曾经富有的贫穷之城;一个曾经温饱的饥饿之城;一个曾经和平的流血之城。”

    他的指控件件都刺到肉里,因为有太多的真理在里面。“弥林将会再次变为富有、温饱、和平之城,也是自由之城。如果你一定要买奴隶,去多斯拉克。”

    “多斯拉克制造奴隶,吉斯卡利训练奴隶。但是要到达魁尔斯,马族领主必须要带他们的俘虏穿过红色荒原,死去的奴隶不数以千计,也数以百计……还要死许多马匹。这也是为什么没有卡奥冒险这么做的原因。而且还因为:魁尔斯人不想让沸腾的卡拉萨环绕自己的城墙,那些马群的恶臭……恕我冒犯,卡丽熙。”

    “马的味道是诚实的味道。而有些大领主和商人巨子就未必了。”

    札罗没理睬她的俏皮话,“丹妮莉丝,让我坦白对你说吧,作为一个合适的朋友。你不会带给弥林富有、温饱、和平,你只会带给它毁灭,就像你带给阿斯塔波的。你可知道响应‘哈扎特之号角’的战争就在眼前?屠夫国王已经逃回自己的宫殿,紧跟着的是他的新无垢者。”

    “这我知道。”布朗·本·普棱从战场上传来消息,“渊凯人买来了新的佣兵团,还有来自新吉斯的两个军团和他们并肩作战。”

    “两个不久会变成四个,然后十个。而且渊凯使节团已经派往密尔和瓦兰提斯去雇佣更多的战力——猫团,‘长靴’团,风吹团。有人说善主大人们还买通了黄金团。”

    她的哥哥韦塞里斯曾经宴请黄金团的团长们,希望他们能加入他的事业。他们吃了他的食物,听了他的恳求,然后嘲笑他。当时丹妮只是个小女孩,但是她记得。“我也有佣兵团。”

    “两个团。如果有必要,渊凯人会派来二十个团攻击你。而且一旦他们进军,他们不是孤身前来,脱罗斯、玛塔里斯同意加入联盟。”

    这是坏消息,如果是真的。丹妮莉丝派遣使节去脱罗斯和玛塔里斯,希望从西面寻找新的朋友以平衡南面来的渊凯敌军。她的使节团没有回来。“弥林和拉扎林建立了联盟。”

    这只是让他咯咯而笑,“多斯拉克马族领主称拉扎林人为羊民。当你拿剪刀对着他们,他们能做的只有咩咩而叫。他们不是用来作战的人。”

    即使是羊民朋友也好过没有朋友。“善主大人应该学习羊民。我之前宽恕过渊凯,但是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如果他们敢来攻击我,这次我会将黄城夷为平地。”

    “但是,当你夷平渊凯之时,我的甜心,弥林将会在你背后站起。不要对危险视而不见,丹妮莉丝。你的太监们是好战士,但是他们太少了,不足以对抗渊凯派来攻击你的军队,一旦阿斯塔波沦陷。”

    “我的自由民——”丹妮开始。

    “床奴,剃头人,砖匠没有赢过战斗。”

    他这么说是错的,她希望。自由民曾经是乌合之众,但是她挑选出达到战斗年龄的人加入军团,命令灰虫子把他们训练成战士。随便他怎么想吧。“你忘了?我有龙。”

    “有吗?在魁尔斯,很少看到没有一条龙在你肩上……然而现在,姣美的肩头和你的甜美乳··房一样白皙与光秃,我看到。”

    “我的龙长大了,而肩膀没有。他们出没到很远的野外捕猎。”Hazzea(孩子被龙吃了那位),原谅我。她想知道札罗知道多少,他听到过多少传言。“问阿斯塔波的善主大人关于我的龙,要是你不相信。”我看到一个奴隶贩子的眼睛熔化从面颊流下。“告诉我实话,老朋友,如果不是为了贸易而来,你找我所为何事?”

    “带来一件礼物,给我心爱的女王。”

    “继续说,”这是什么陷阱,现在?

    “你在魁尔斯苦苦向我乞求的礼物——船。十三条战船停在水湾。你的,只要你想要它们。我带来一支舰队,运送你回到家乡——维斯特洛。”

    一支舰队。远远超过她的预期,所以,当然地也让她警惕。在魁尔斯,札罗曾经提供给她三十艘船……换一头龙。“那么,你为这些船开价多少?”

    “零。我不再奢望龙。在我来这儿的路上,当我的‘绸云’号下水之时,我看到了他们的杰作。这些船是你的,甜后,十三艘战船,还有浆手。”

    十三。可以肯定的是,札罗只是其中之一。不用怀疑,他说服他的每一位商会会员放弃一艘船。她太了解这个商人巨子了,他绝不会牺牲自己的十三艘船。“我一定会考虑此事。我可以检查这些船吗?”

    “你变的多疑了,丹妮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