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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德莉单手撑在桌面,支着头,静静望着站在她面前的安格斯一件一件将衣服剥落。

    空气流动在俩人之间,安静到近乎刻意。

    安格斯微垂着头,苍白手指拉着衣领,布料悉索磨擦,黑色腰带勾勒出一截紧实漂亮的腰线,但很快便在奥德莉的近乎直白的视线下解了下来。

    于是当两名女仆端着烛火并肩踏进大厅,一眼就看见了昏暗灯火中长身直立,露出一副劲实白皙胸膛的安格斯。

    而背对她们的椅子上,正坐着奥德莉夫人。

    一入夜,庄园中厅殿与过廊的烛火向来长明不灭,此时已过零时,负责照明的女仆没想到奥德莉和安格斯还待在此处,且素日冷淡阴沉的管家还是以这般衣衫不整的姿态……

    烛火幢幢,安格斯白裸胸膛呈现出一种极佳的紧实肉感,不似贵族用珍馐美酒养出来的肥胖身躯,叫人有一种上手握住揉.捏的冲动。

    女仆俩人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女,当即便被展现于眼前的一副成熟男人身躯晃红了脸,失神般盯向安格斯散开的胸襟。

    安格斯余光瞥见人影,偏过头见女仆目不转视地盯着他看,神色瞬间阴沉下来,立刻将脱了一半的衣服拢了回去。

    四指宽的腰带迅速一缠,又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脖颈下除了手,半抹肤色都没露出来。

    女仆二人回过神,心头猛地一震,想也没想,双腿就如折断了似的跪了下去。

    恐惧如四面八方驱不散的黑暗朝她们压下来,她们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她们撞破的,正是家中流传已久的家主和管家的隐秘情事。

    膝盖重重砸在地面,俩人腰背吓得发颤,俯身贴地一字未敢言,身上已是后知后觉冒出了冷汗。

    安格斯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女仆,眉眼间露出一抹厌恶之色。

    奥德莉背对门口而坐,并未发现吓得瑟瑟发抖的女仆。

    她醉得不轻,没注意安格斯烦闷的神色,见他停下,眉间微蹙,伸手抓着他刚系好的腰带就把人拖了过来。

    另一只手也搭了上去,作势要解开,不满道,“谁叫你穿回去的?”

    安格斯一怔,随即眼疾手快地握住奥德莉的手,才没叫她把腰带扯下去。

    他随着她拉扯的方向弯腰顺从地贴近,变脸似的换上一副温和神色,却是紧紧握着她的手不让她动作。

    他少见地违背了奥德莉的意愿,没让她在人前将他剥个干净。

    长指缱绻地在她腕间柔嫩的皮肤上抚摸了两下,安格斯望着奥德莉醉态迷离的双眼,喉结缓慢滑滚,低声劝道,“主人,这里不干净,我先带您回房间。”

    午夜时分,万籁俱寂,丛木枝头虫鸟也已歇眠,这短短两句对话一字不落地传到了女仆耳中,俩人耳根瞬间红了个透。

    安格斯瞥过去一眼,冷厉眼神仿若实质钉在她们身上,连一旁烛火倒了俩人也未敢伸手扶起。

    奥德莉察觉到什么,偏头想往身后看一眼,却又被身前人的动作夺回了注意。

    安格斯上前,一掌扶在她腰后,一手横入她膝弯,将她稳稳当当托了起来,如抱婴孩般让她坐在了自己手臂上。

    视野骤然拔高,奥德莉呼吸一促,下意识将手撑在了安格斯肩头。

    他拾起桌上短刃咬在口中,又举着一支烛台照亮,单手抱着奥德莉往楼上走去。

    奥德莉还未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对安格斯独断专行将她如婴孩一般抱起来的行为顿生恼意,命令道,“放我下来!”

    安格斯未松手,反倒挪动了下手臂让她坐得更稳。

    “您鞋跟太高,烛光微弱,小心会摔伤。”

    行走间,宽大裙摆擦过长腿,遮住了他腿间湿润硬.挺的一团。明明已经硬得不行,但他面上却是不露声色,一副冠冕堂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的模样。

    奥德莉嗤笑一声,手指在他喉结上摁了一下,圆润的骨头微微滑动,引得安格斯浑身一僵。

    她冷笑道,“装模做样。”

    烛火迎风晃动,奥德莉自上而下看着安格斯,明灭光线落在他深邃眉眼间,裁分出块块分明光影。

    安格斯的容貌有种矛盾的锋利感,黑色短发盖住一双长眉,肤色苍白得仿若长久积病,却因过于深刻凌厉的面骨而和清瘦病弱几个字半分沾不上边。

    他薄唇红润,睫毛深长,眼尾线条如刀,单是那双一残一明的眼睛就有种难以直视的阴冷厉色。

    只是右眼上缠绕了几圈的黑色布带怎么看都有些碍事。

    短刃被安格斯咬在口中,手柄朝向奥德莉,她抬起手,从他口中取下短刃。紧接着,锋利的刀刃毫无预料地贴在了安格斯右眼缠裹的薄薄布带上。

    手指轻轻一用力,刀锋刺入软布,安格斯只觉眼上一松,就听起了布帛裂开的声音。

    醉酒的奥德莉怎么看都不是能拿得稳刀的人,可安格斯脚步未滞,仍是若无其事往前走,好像那把轻易能杀人的刀不是抵在他脸上。

    只说了句,“刀刃锋利,小姐别伤到自己。”

    比起隔着一层脆弱布料贴着眼睛的刀,安格斯更在意奥德莉贴压在耳侧的绵软胸.乳。

    她体重轻得不像话,吃醉了酒,有些无力地压在他身上,仿佛骨头都是软的。

    安格斯能感觉到裙下的乳.肉压得变了形,温暖软香透出来,许是离得太近产生的错觉,他竟然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浅淡奶香。

    安格斯手里的烛火晃了一晃,蜡油顺着装满的灯盏流到手上,他看了一眼,动了下手臂,让人更紧地靠着自己。

    这短短几步路比安格斯想象的要艰难,他的小姐将他眼上缠着的布带割开后,手指就压在他凹陷的眼窝里轻轻抚摸着。

    他眼角有道伤痕,白净眼皮微微凹进去,表面看不出有太大不同,然而眼皮底下却是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奥德莉力道若是重一些,手指摸下去能碰到骨头。

    廊道烛火长燃,照得他身影绰绰,在这深夜里,摘了眼罩,这般容貌的确有些骇人。

    安格斯察觉奥德莉手指顿住,臂膀不自觉收紧了几分,他将手中烛台信手往走廊栏杆上一放,握住奥德莉的手拉下来,声音嘶哑,“很丑,别污了您的眼睛。”

    安格斯握得不牢,奥德莉轻轻松松抽出手,又摸了上去。

    这只眼睛,她清楚记得是海一般的蓝色,清亮如阳光下的海面,漂亮至极。

    “去哪了?”奥德莉问。

    她并没有指明,但安格斯知道她在问自己的眼睛。

    他沉默两秒,才回道,“伤了,就剜了。”

    “谁伤的?”奥德莉追问,她语速缓慢却言语清晰,像是醉了,又好像恢复了清醒。

    “您在关心我吗?”安格斯望着脚下的路,没有抬头,额发搭下来微微遮住眼睛,似是故意在躲她打量的目光。

    奥德莉没回答他,又问了一遍,“谁伤的?”

    安格斯推开房门,又关上,关门声沿着空旷寂静的长廊荡出许远,他低声回道,“我自己。”

    “丢了一只眼珠,我捡回了一条命……”他似乎轻笑了一声,奥德莉没听得清,“只是一只眼睛而已,小姐。您如果在意,我明日叫工匠做一只眼珠镶进去。”

    “……”奥德莉缓缓收回手,道,“不必了。”

    房间里安娜已提前点燃了几只长烛,名为“怪物”的血液在奥德莉身体里悄然作祟,短短几步路,她只觉身上火一样烧了起来。

    她看见床榻,扯拽了一下安格斯的头发,催促道,“你伤了眼难道腿也瘸了吗?走快些……”

    说罢,手指就挑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