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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海蓝,你醒醒。”

    向剑尧对昏迷不醒的毕海蓝频频呼喊,毕海蓝却没有半点反应。

    “怎么回事?”南宫雅治见状连忙凑过来,“怎么我去应个门就发生这种事?”

    “让开,我看看。”硬挤开南宫雅治和向剑尧的男人,就是按门铃的访客…曲洛希。

    “洛希,你来得正好,快帮海蓝看看。”向剑尧催促已在替毕海蓝做初步诊断的曲洛希。

    “别紧张,没事的。”曲洛希和他那个“神医”老爸一样,是世界有名的脑科权威医生。

    “地下一楼有完备的手术室和医疗设施,快送她下去,给她最好的治疗。”不知何时下楼的雷御风,冷着一张没有温度的酷脸,用力抓住曲洛希的手臂,以不容拒绝的霸气命令。

    “你的女人?”曲洛希感觉到被握住的手臂,传来强烈的抖颤。

    “废话少说,救她!”雷御风看来像要杀人。

    “我明白了,雅治,你进来当我的助手。”在救人第一的考量下,曲洛希末再和雷御风多做争执。

    当手术室的红灯亮起,留在外面等待的是雷御风和向剑尧。

    眼看雷御风面罩寒霜,一副他从末见过的森冷凝重,同剑尧不禁道:“你真的很在乎海蓝的,是不是?”

    回答他的只有冷凝的空气。他不死心的又说:“你应该是爱海蓝的,是不是?只是你不肯承认,因为这世上不该有能令你心动的女人,是不是?”

    响应他的是比之前更具毁灭性的冷冽,这一次向剑尧不再多言。并不是畏于雷御风的慑人气势,而是不忍见他那被逼进绝境的模样。

    “有洛希在,海蓝不会有事的,你和我一样清楚。”

    明知道雷御风听不进去,向剑尧还是忍不住安慰好友,究竟毕海蓝受伤打击最大的还是雷御风。

    曲洛希果然不负“神医”世家的美名,三两下就搞定毕海蓝。

    “她很幸运,没有撞到头,只有右脚和左手有点瘀青破皮。”曲洛希宣布诊治结果,“只不过,她的记忆会有一点小瑕疵。”

    他不怀好意的盯着雷御风冷笑。

    “什么意思?”雷御风眼带杀气。

    “意思就是说:我对她的记忆动了一点手脚,所以她会有人为的选择性失忆,而你很不幸的正好是她选择性失忆的那个‘失忆’。”

    “你是什么意思?”

    “她会忘了你这个人,而且把你不存在的部份所造成的矛盾合理化,其它的都和平常一样,你这么聪明应该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曲洛希笑道。得自“神医”老爸真传的“催眠术”一直是他得意的秘密武器。

    “为什么这么做?”若非家族血液作祟,雷御风已经将他碎尸万段。

    “你知道我是绝对女性主义者,所以我当然帮着女人。不过我这个人挺有良心的,不会把人逼进绝境,我可以告诉你解开暗示的关键语。”曲洛希恶劣的卖弄人情。

    雷御风并不领情,死瞪着他。

    曲洛希无关痛痒、自顾自地宣告答案:“关键语是‘我爱你’,只要你对那位小姐连说三句我爱你,催眠暗示就解开了,否则她将会一辈子都不记得你,你好自为之。”

    南宫雅治和向剑尧人吹口哨,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雷御风全身散发杀气,其中又以集中在南宫雅治身上的最多。

    “别瞪我,这个主意是少昂出的不是我,我只是加以执行,请洛希跨刀助阵罢了。”南宫雅治才不会笨到自己独扛罪状…“东邦家训”可没教他们要这么有担当,遇难还是把死党拖下水比较实在。

    “你是谁?”毕海蓝醒来,见到雷御风的第一眼,果然是预料中的陌生。

    雷御风冷着一张莫测高深的酷脸,一言不发,旁人根本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就如曲洛希所言,毕海蓝果然记得所有的事,独独忘上雷御风,而且还把雷御风不存在所造成的记忆矛盾,无懈可击的合理化,一点怀疑也没有。

    当南宫雅治一行人和毕海蓝寒喧完散去,房间里只剩雷御风和毕海蓝。

    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从刚刚就一直一张死人脸,连话也不吭一声,一直凶凶酷酷的瞪着她,好象看仇人似的,敢情她得罪过他而不自知?

    “嘿,你干嘛一直瞪着我看,不觉得这样看人很失礼吗?”毕海蓝终于忍不住,没好气的说。

    雷御风依然没有动静。

    “我在和你说话,你聋了不成?”她抬眼瞪回去,却在目光交会的剎那,慌乱的收回视线,垂下酡红的脸,心跳快得像擂鼓。

    老天,这个男人看起来好酷、好危险,正是她最喜欢的类型!

    雷御风依然闷不吭声,动也不动。

    “听说你叫雷御风,是雅治、剑尧和洛希的朋友,也住在这里,只是你刚回国,所以找才一直没机会认识你,是吗?”她并不想象只呱噪的鸭子矶矶喳喳个不停,可是不一直说话,她会感到十分紧张不自在。

    这男人带给她的压迫感太重了,迫得她心跳不已、喘不过气,浑身都感到不对劲,很想不去在意他,偏偏办不到。

    砰…咚…!

    懊死的男人,居然渺视她的发言,不声不响的带上门走人!

    毕海蓝气得目瞪口呆,不过压力倒是一下子减轻不少。

    只是,在他背向她离去的剎那,她竟有一丝难言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