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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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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雨桐拿开枕头,看着那白色的信封,犹豫了下,拿起来。

    发现小桃说的没错,这信封的重量明显比那纸张的重量要重多了。

    她迅速拆开信封,然后倒出里面的东西,发现并不是她想象中的石头,而是颜色鲜艳的红宝石。

    她虽然没见过,但却也知道宝石不仅仅只有绿色,这东西红得十分清透,犹如宝石一般,约莫就是书籍中记载的红宝石。

    就是不知道凤羽弈在哪里找到的。但凡是女孩子,对这些珠宝就没有抵抗力,席雨桐看着也心欢喜,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而后坐在床上,拿出里面的纸。

    此次的纸有些厚,不像是书写所用的纸张,倒像是……

    席雨桐疑惑地铺开这半人高的纸张,这才看清楚,确实不是写的信,而是画。

    这画分开四个格子,第一个格子画着的背景——如果席雨桐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她院子里那颗桃花树。桃花树开得灿烂,年幼调皮的少女踩断树枝摔了下来,然后被意外传入的人抱在怀中,免了摔倒在地的命运。

    第二个格子画着的是……席雨桐从那奢华的背景中想起来这是过年时候皇帝赐婚的场景。那时她坐在女眷的位置,凤羽弈坐在朝中大臣前列,间隔层层人海。

    大概是偷懒,凤羽弈并未一一画出其余人的模样,都是简单一撇一捺用一个“人”字代替在场的人,只有站着的她们二人描绘地极其细致,连她身上的那件浅粉色薄纱都描绘得十分精致。

    第三个格子中,她凤冠霞帔,旁边凤羽弈也一身红衣,两人牵着红绳。她还记得那时场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而后夫妻对拜,最后这第三格的画停留在夫妻对拜的画面。

    至于第四格画,席雨桐看了眼便红了脸,下意识看向四周,确保无人,才仔细看了会儿。

    第四个格子中,凤羽弈画了两人洞房花烛夜的场景。

    地点自然是王府的屋子,窗户上贴着红彤彤的喜字,地上衣裳落了一地,透过那红色的薄纱,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两道人影交缠在一起。

    “真是荒唐。”席雨桐唾弃了声某个不正经的王爷。先前用言语调戏已经出格,如今又如此大胆,居然敢画这般图案,对方实在是……实在是放荡。

    席雨桐拍了拍发热的脸蛋,一时之间不知道给如何处理这图画。

    若是放着,哪天不经意间被人发现便不好了。但若是烧了……

    席雨桐摸着这画得十分认真的画,心底有一丝丝地可惜。

    犹豫半天,她最后还是没烧掉,将这画如先前那般折叠起来放回信封里,而后起身在房间看了下,最后拿着信来到圣上御赐的那些宝贝箱子旁边。

    开了箱子,她看了眼,最后将信折叠放入一花瓶中,而后又将花瓶横着放置,再拿些别的东西遮掩,确保就算打开了也不会察觉,这才松了口气,抬手关上箱子。

    她念着小桃说的送信的事情,也提笔回信。想着凤羽弈那带着调戏的画,她的手一顿,迅速拿起毛笔书写。

    既然对方画画,那她也画画作为回复,就是不知道对方看见了会不会气得半死。

    看着画的两划,她又想起小桃说弈王府的人特别拜托写多点,便又多画两划。

    席雨桐看着纸上的东西,笑着吹干上面的痕迹,而后折叠好放入信封。

    拿着信,她出了房间,看了下院子没小桃的声音,出声唤道:“小桃。”

    筱禾听见她的声音,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走了过来:“小姐,小桃去给您准备晚饭了,不知道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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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她有什么事?”

    “我回信写好了。”席雨桐见筱禾过来,将信递过去,“你可有空?若是有空,帮我送这信到弈王府。”

    筱禾连忙接过来,“奴婢如今并无什么重要的事,现在便可以送过去。”

    “行,那就辛苦你跑一趟了。”

    席雨桐目送对方出了院子,而后才笑了出来。

    她实在是期待对方看见信的表现,可惜路途遥远,她是没这个机会看见了。

    可惜了会儿,她才晃荡到厨房那边。

    “小桃。”席雨桐到来的时候,小桃已经端着东西出来,“都弄好了?”

    “已经弄好了。”小桃点头,端着饭菜看着她,“小姐,您要在房间吃还是在哪?”

    “我等爹回来一起吃吧。”席雨桐看了下天色,天空已经渐渐暗淡下来,问,“爹回来了吗?”

    小桃思索了会儿:“老爷啊,奴婢好像没见到老爷,约莫是还未回来。”

    席雨桐想着讨论也没那么迅速,点点头:“既然这样,你先将饭菜放在厨房热热,等爹回来了再端出来。”

    “是。”小桃只能端着饭菜往来时的方向走。

    又过去半个时辰,席鸿博方才回来。

    “不说了让你先吃饭?”席鸿博看着满桌子的菜都没动的痕迹,有些无奈地看向女儿,“为父和陛下商量事情,哪有这么早回来的。”

    “那你如今不是已经回来了?”席雨桐起身,拉着他坐下,“爹,你折腾了大半天,还是先来用饭吧。”

    席鸿博这大半天没吃饭,确实饿了,只能宠溺地看了她一眼,左手端起饭碗,右手拿起筷子,第一件事就是给她夹菜:“这几日辛苦你查找书籍了,你瞧瞧你这都瘦了,赶紧多吃点。”

    席家也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毕竟家里就他们二人,不说话也略微沉闷了些。

    没一会儿,席雨桐的碗便堆积成一座小山,看得她哭笑不得。又见父亲夹起肥瘦相间的一块五花肉,连忙出声制止:“爹,你再夹,这些就要掉了。”

    “没事。”席鸿博小心地将这块五花肉放在最上面,看了眼,并没摔下来,这才缩回筷子。

    席雨桐见他这样,只能一点点将堆积的饭菜给消灭掉。

    吃完后,她都有些撑到了,只能起身走走消食。

    席鸿博看她这样,摇了摇头:“雨桐,你胃口比你母亲小太多了,这样子可长不了身体。”

    席雨桐有些苦恼:“爹,这每个人情况不一样,您也不能拿我和娘亲来对比吧。”

    “你不是你娘的孩子?都说有母就有女,你啊,真是没遗传你母亲半点好,就学了你母亲机灵古怪。”提起爱人,席鸿博神色一下子黯淡下来。

    席雨桐注意到,连忙转移话题,问起蝗灾的事情。

    “陛下准备安排人过去。”席鸿博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只是这人选还未确定。陛下原本有意让我过去,但念着舟车劳顿,加之姚丞相阻挠,便只能另作他选。”

    席鸿博入宫禀告的时候,刚好撞上姚丞相也在。虽然有了席雨桐找到的书籍,但姚丞相却矢口否认其可靠性,甚至怀疑其是否是假写的。为了让陛下重视,他拿了自己的官位来保证,才得以让姚丞相退让,同意陛下派人去预防蝗灾一事。

    若是没有蝗灾,他的官位也许不保,对姚丞相那便是利大于弊。但若是有了蝗灾,姚丞相也没什么损害。只是这过去预防的官员自然是大功一件,故而姚丞相也不想让他独揽功劳,想让二皇子一派的官员过去拿下这个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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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想女儿过多担心,也就没说拿官位作保的事情。

    席雨桐也没多想,只是问:“爹,你想要出行骅扶吗?”

    她记得上一世出行骅扶的人中,父亲随行了,主要负责人却是凤羽弈。如今凤羽弈送公主去和亲,约莫赶不回来,过去的人肯定有变。

    对了,她记得她爹大病便是从骅扶回来之后的事情。想到这里,她不等席鸿博回答,又说:“爹,女儿觉得爹倒不适合出行骅扶。”

    席鸿博倒是无所谓,见她反对,有些好奇:“为何这般说?难道这骅扶还要玄妙?”

    “爹,你忘了骅扶是我朝和那邬邦的相邻城镇了?”席雨桐解释道,“如今弈王爷送亲队伍约莫已经到了骅扶。如若顺利还好,那陛下大可直接传圣旨让弈王爷主持骅扶事宜,若是不顺利,那骅扶便是多难之地,爹过去了只会受其牵连。那预防蝗灾之事看似风光,实则却危机四伏,稍有差错都是万劫不复之地。”

    从骅扶回来后得的病几乎要了席鸿博大半条命,往日健康的身体也因此虚弱很多,席雨桐实在是不想对方再去犯险。

    “若是按你这么说,那弈王爷岂不是会很危险?”席鸿博看她神情恍惚,隐约间有泪花闪烁,“雨桐,你可是还隐瞒了什么?”

    “爹,女儿有何好隐瞒您的?”席雨桐连忙笑了笑,上前给其捶肩膀,“爹,听女儿一句劝,您这可不比弈王爷。弈王爷年轻气壮,而且从小学武,您这上了年纪,又是个文人,您可不能逞强。”

    她记得回来的时候,凤羽弈并未有任何事,故而她如今也不担心对方会出事。但是她爹那场重病,实在是让她害怕。

    “你先前还说我正值壮年,如今又说我这上了年纪,你这丫头真是每日一个说法。”席鸿博被她逗笑,“你放心好了,姚丞相不会放弃如此好的机会给我,约莫到时候陛下会迫于压力而将任务派给他的人。至于上了年纪的我啊,只能留在京城看着你这小丫头片子。”

    听她这么说,席雨桐松了口气,顺着他的话笑道:“那是。爹若是不在,约莫女儿我哪日就能将这家里给拆了,所以爹还是留在女儿身边看着女儿为好。”

    席鸿博瞬间被她孩子气的话给逗笑。

    “还有一事,陛下得知那书籍以及治理的法子不是为父找的,为父便坦然是你从那王元手中得来的。”席鸿博说道,“若是来日证实有蝗灾,那陛下约莫会召见你和王元入宫按功行赏。”

    “女儿只是借花献佛,陛下无需如此。但那王老板近日便要离京,日后可能没那么容易寻找。”席雨桐思索了会儿,“要不,我明日去找那王老板说一下情况,让他多呆上十天半个月等看看后续?”

    席鸿博点头:“也可。”

    第二更

    次日凌晨,席雨桐带着小桃过来王府,刚好遇见快要出门的王元。

    “王老板,”她连忙迎上去,瞥见对方身后背着包囊,问,“你这番可是离京?”

    王元点头:“对啊,不知道席姑娘来找王某可是有何事?”

    “王老板,确实是有一件事。”她笑道,“还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她这模样,可把王元搞糊涂了,连忙问:“席姑娘,喜从何来?”

    席雨桐将蝗灾一事简单说了下,而后说:“王老板,若是这真的有蝗灾,你便是大功臣,陛下约莫是要召你入宫赏赐的。”

    王元原本就觉得席雨桐在意蝗灾的书籍十分异常,只是没想到是骅扶真的要发生蝗灾,如今一听只觉得恍然如梦。只是听了后面的话,他倒是洒脱地笑了:“席姑娘,王某倒是不在乎那些个赏赐。而且此事乃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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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所察觉,王某并未有何功劳。更何况若不是您提起,我也不会去找那祖辈的手记。如若真的有用,能拯救骅扶的百姓,已经是王某荣幸,是万万不能再厚着脸索要陛下的赏赐的。”

    席雨桐没想到王元这么高风亮节,但想到一事,笑了:“王老板若是不想要金银珠宝的赏赐,未必不能要别的。”

    王元一愣:“何来别的?”

    席雨桐笑道:“王老板先前开书店是要推广长辈的书籍,小女子说得可对?”

    若是要赚钱,自然不会在繁华地带卖书,更不会卖一些比较偏僻的杂记一类的东西,那想来便是为了将那些书宣传出去。

    王元没想到这都猜出来,也就点头承认:“从先祖到我爹,长辈们都希望能将所见所闻推广出去,只是感兴趣的人少之甚少。”

    “那便好了。”席雨桐点头,“经此一事,陛下自然会注重各地方的天灾人祸。若是陛下赏赐,那你便说不要金银珠宝,而后向陛下献上你各位长辈所著的杂记。我瞧过几本杂记,其中所见所闻均是我从未见过听过的,陛下约莫也会感兴趣。”

    见王元陷入沉思,她笑道:“若是陛下有兴趣,那你还担心不会推广你王家长辈所著之书?就算蝗灾没有来,但此事对王老板也无伤大雅,只是浪费了些时日待在京城而已。”

    王元顺着她说的话思索一番,瞬间心动了。他不在意钱财,却无法不对席雨桐的建议不心动。

    “如若如席姑娘说的,那便是最好了。”王元舒了口气,“那王某便留在京城静候佳音。”

    席雨桐见他愿意留下,笑了笑:“多则一个月,少则半月,此事便能有结果。”

    王元想着多呆一个月而已,也无大事,便点头,拱手作揖:“席姑娘大恩,王某铭记于心。”此事本不关他的事,席雨桐大可将功劳揽在身上,可如今告知他,若是真的能去面圣推广祖先杂记,那就相当于帮了他一个大忙。这等恩情,他会一直铭记于心。

    “王老板无需如此客气。”席雨桐摆手,看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想着早上来得及还未用饭,便随口问,“不知王老板用过饭否?若是没有,还让小女子作客,一同去讨论一下面圣事宜。”

    王元不知道她何来的自信蝗灾一事必然会有,但终究是被其感染了情绪,心中豪情万丈,点头道:“席姑娘也无需客气,今日这顿还是我这长辈来请为好。另外,如今我已经不做生意了,若是席姑娘不介意,不妨叫我王叔叔便是。”

    席雨桐从善如流:“王叔叔,你唤我雨桐便是。”

    两人相视一笑,而后往附近酒楼走去。

    暗二一路轻功,飘了半日而后起码,一日半便将信件送达凤羽弈手中。

    凤羽弈一边拆信一边问:“雨桐看见信,有何反应?”

    暗二垂头:“那时天色昏暗,加之席小姐是在闺房内看的,故而属下不敢入内。”

    凤羽弈点头,而后摊开信,看清楚上面的图案,愣了下。

    这画极其简单,就是四条线构成两条道路,底部是平齐前行,但是到了中间部分,两条道路便分开了,各自拐向相反的方向。

    她知道这画的寓意,是说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可知雨桐给本王回了何信?”凤羽弈递过信给他瞧瞧,“你有什么好说的。”

    暗二这次还真不知道写了什么,低头看着信上的四条线,有些傻眼,而后反应过来:“王爷,属下已经叮嘱过小桃姑娘转话说让席小姐多写点内容的,最起码要比已读二字要多。”

    凤羽弈瞧了眼信纸上的四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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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倒是笑了:“你瞧瞧,这四条线,不就相当于四个字?可比那二字还翻了一倍。”

    暗二听得哑口无言,不知道还能如此解释。

    “算了,桐儿一向机灵古怪,总是能找到法子来钻空子。”凤羽弈摆摆手,没再为难自家属下。

    她开始反思是不是先前画的画太过露骨,以至于把人惹毛了,才给了此回复。

    又或者,对方心中还在意她还未梦见的间接还是老师的事情?

    她自信自己为人端正,就算害了天下所有人,都不会去害此二人。可偏偏席雨桐每每提起此事,都咬牙切齿,更是心中有恨有怨,让她头疼不已。

    这十日来,她每日做梦,已经梦见自己从二皇子手中夺下帝王之位,封席雨桐为后,更是对对方宠爱有加。

    想来,需要梦见后续真相还需要些时日。

    凤羽弈按捺住心底的烦躁,看向暗二,问起席雨桐近日来的情况。

    暗二有些犹豫,第一时间并未能回答出来,被看出来了。

    凤羽弈见他这样,担心地身子往前倾,问道:“可是雨桐发生了何事?”

    “属下不知道该如何说。”

    暗二犹豫了下,只能事无巨细地将观察到的事情说出来,“直至属下出城送信,路上看见席小姐和一男子在路边说笑。”

    “啪——”

    凤羽弈黑着脸撑着椅子起身,一眨眼就来到暗二面前,咬牙切齿地问:“你说什么?什么男子?”

    暗二先前来回送信,不然便是在王府处理事务,并未知道席雨桐从王元手中购买店铺一事,而探子觉得此等无关重要的小事无需禀告,也就造成了各种误会。

    暗二详细描述了下:“那男子年约三十。”

    凤羽弈下意识嫌弃:“此等年纪都能当雨桐的爹了,真是不要脸,居然妄想老牛吃嫩草。”她心底稍宽,“你家王爷我年轻气壮,又相貌出众,雨桐才不会瞧上这种老男人。暗二,你继续说。”

    暗二仿佛闻到了一股酸酸的醋味,继续埋下头回忆:“看起来身材瘦削,约莫是是文弱书生。”

    凤羽弈满意地点头:“文弱书生,比不得我文武双全,无论何时何地都能保护雨桐。”

    暗二抬头,瞧自家王爷那得意的小模样,下意识说了句:“可王爷性别比不上那人吧?”

    话说完,他抬手给自己一巴掌,伏地请罪:“王爷恕罪,属下不是故意的。”

    凤羽弈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透心凉地清醒过来。

    “你何罪之有,只是说了事实罢了。”凤羽弈跌撞回座位上,叹气,“老师仅有雨桐一位女儿,想的约莫是招个上门女婿开枝散叶。”

    暗二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杀伤力就这么大,抬头看见王爷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愧疚,解释道:“王爷无需如此灰心。席姑娘早知王爷身份,对王爷的示好也并未拒绝,更是时常来王府和王爷您见面。先前王爷受伤,席小姐担心您的身份被人知道,亲自照顾你一宿,而后又每日过来问候,那便是心中有您的表现,你可不能就这么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