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痕、剑印遍地都是，岸边被砸出深坑，却没有河水倒灌进来。

    “小心点。”

    顾宇眼眸微凝，青釭剑出现在手上，神色变得谨慎。

    他悄无声息开启摄灵与灾厄之眼，两种规则之力在身前凝聚，代表着灾厄与不祥的气息流淌。

    黑色的河流在他眼中变了样子，仿佛一连串由规则组成，可以清晰看见其中的构造。

    只是让他震惊的是，黑色大河的规则中，有一整块区域真空，就好像被人凭空挖去一块般。

    “你看这是什么？”陈冷柔低语，指着沈坑旁说道。

    几人围过去，都面露不解之色，唯有顾宇眼中充斥着骇然与震惊。

    只见在深坑的边缘，画着一个类似于小丑的图案，滑稽的眼睛与鼻子，嘴角上扬的笑意，似乎在无声地大笑着，此刻显得如此诡异。

    小丑图案之下，还写着一句英语：whysoserious！

    “你认识这个印记？”会长看出顾宇的异样，好奇道。

    “嗯……”

    顾宇沉默片刻，还是说道，“这是一个疯子留下的。”

    “疯子？”会长疑惑道。

    “对，一个没有任何道德约束的疯子。”顾宇想到凶楼中那些惨绝人寰的案件，眼底闪过一丝忌惮，“拥有超高的智商，绝对理智，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

    “抛弃伦理道德束缚的人，会变得很可怕。”会长颇为感同身受道。

    呼呼点点头，陷入沉思之中。

    小丑也从凶楼之中出来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之前也在凶楼之中，而且在顾宇离开后，顺着敞开的门，一起走了出来！

    想到这，顾宇瞳孔微微收缩。

    顾宇探索过楼内的每一间屋子，却没有找到小丑的踪迹，他会躲藏在哪里？

    而且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说明，小丑其实也被困在了无限循环的楼内？

    顾宇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

    小丑进入到凶楼内，因为他内心的无道德伦理意识，没有办法给凶楼内的邻居们予以救赎，只能够被无限困于楼内。

    他不受时间循环的影响，了解到每一间屋主人的情况，并且在每个房间放置他的标志性卡牌。

    如此推算的话……小丑正是躲在每位邻居的噩梦中，那个隐藏在暗处的身影，并不是邻居们的遐想，而是真正的小丑！

    他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想明白这一切，顾宇的心中发毛，有些瘆得慌。

    看这周围痕迹，小丑出来之后应该碰到了另一群游园者，不知何为爆发了战斗。

    从土里扣出一小段断裂的刀锋，顾宇心中了然，小丑轻易击败了那群游园者，然后截取了灾厄之河中的规则之力。

    将那个小丑图案搅乱，顾宇深深地叹了口气，道：“这里没有线索，那么只能够祭出我的万能寻路手段了。”

    “唉？”李洛尘探过头，好奇道，“很神奇的样子，快用出来我看看。”

    叮——

    一枚银币自顾宇手中弹起，在空中快速翻滚着，闪烁着诡异的红芒。

    “灾厄之河深处，在河的上游还是下游？”顾宇直白地问道。

    随着顾宇的询问，银币上红光更甚，快要滴下血来，银仙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下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