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丁晓绕过夜楚寒去打印报告。她很庆幸打印机离她很远，可以让她有时间和空间可以平静下来。等她再回来的时候，脸色已经恢复发如常。

    她把报告交到夜楚寒的手里，扬眉：“修改过的，请您过目！”

    夜楚寒的目光还在丁晓身上，伸手拿过报告，看都没看一眼就扔在了她的办公桌上。

    “不行，还要再改！”

    丁晓的怒火彻底被点燃，她的手指抬起来，离夜楚寒的鼻尖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夜楚寒……你……”

    有很多难听的话随时要脱口而出，可最终，对上夜楚寒寒入骨髓的目光时，她还是生生咽了下去。

    他是老板，她是员工，身份的不平等，注定了她没办法把全部的情绪都表露出来。

    再说了，以夜楚寒的性格，她一旦惹怒了他，恐怕海城再无她的容身之地。

    丁晓的手慢慢落回原处，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那我再改！”

    她拉开椅子想要坐回去，却不想转瞬之间跌入夜楚寒的怀抱。

    属于夜楚寒的特有的烟草味和古龙水味交织在一起，竟让人莫名的安心。丁晓鼻头一酸，差一点儿就掉下泪来。不过之前发生的种种还是让她迅速恢复了理智，她握住夜楚寒的胳膊，用蛮力将他推开。

    “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快要离婚了，还请你自重！我们保持距离，对谁都好。有些事，你做得太过分，我没办法原谅你！”

    丁晓垂眸，有点儿语无伦次，全身轻微的颤抖着，怎么都无法镇定。

    她不想让夜楚寒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可她忍了又忍，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感受。

    快离婚了，不算什么，无法原谅他，才是真的！

    夜楚寒惊愕，他以为自己最终选择无条件相信她，并且放下身段主动向她示好，她就会回到他身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以为是自己原谅了她，却不成想，她无法原谅他！

    “丁晓，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是我一次又一次地选择包容你。可是，你知道自己刚才在说什么吗？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夜楚寒步步逼近，一手扣住丁晓的后腰，脸色冰冷到极点。

    丁晓无法后退，又无法摆脱他的钳制，只好直直迎向他的目光，愤怒都写在脸上。

    “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要以为主动示好是对我的恩赐！什么都不用说了，既然婚姻走到尽头，那就各自放手，给对方一条生路吧！”

    愤怒让她迷失，她不再考虑狠话说出来的后果，怎么狠怎么说。

    显然，夜楚寒并没有觉得这是气话，他脸色铁青，扣着丁晓后腰的手轻轻颤了几下。

    “丁晓……”

    “从一开始，我们的婚姻就是一个错误。现在结束一切，还不晚！”

    丁晓突然百感交集，脑海中涌出来的画面都和夜楚寒带给她的痛苦有关，她感觉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摇摇欲坠。

    没有必要在去争谁对谁错，她累了，只想过清净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