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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劣根

    听闻,每天能够见到睡颜的关系,才是最亲密的存在。

    毕竟毫无防备,甚至有点难堪的地方,是绝不想被陌生人窥探的。

    月光洒向窗口,风吹起纱帘,再吹入室内。

    萧州已经进入初秋,几阵台风刮走了炎夏的余韵。

    只需盖着薄毯,开着窗,都能有空调般的凉意。

    手指上的银圈在夜色下泛着细闪,俞之溪紧紧盯着那颗钻石。

    她对克拉没有概念,这个到底值多少钱呢?看着很大,牌子听起来就很贵。

    按照哥哥那种思维,难道不会觉得碳元素合成的东西没有意义,放在身边只会贬值吗?

    虽然但是,真的很漂亮。

    “睡不着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声太吵,身边的人动了动,将她揽入了怀抱。

    如同轻触水面激起涟漪的轻吻,落在额头,软度从中心向周围层层扩散。

    两人已经从大学毕业五年,如今是彻彻底底的大人。

    哥哥就像之前一样,靠着天赋和努力,靠着写代码炒货币,实现彻底的财富自由,每天都能接到很多电话和邮件,似乎是各大猎头邀请。

    而他都婉拒了。

    她靠着资金,专心经营账号,算是小有成就,粉丝数即使和那些大v差了十万八千里,也有不少品牌找上门谈合作。

    这几年走遍了大千世界,最终,俞之溪还是想回到家乡定居。

    然而父亲有着什么执念似的,隐退了繁忙工作,选择前往母亲的北方老家,在县城租下一个别墅,过起了养老生活。

    每天在社交网络分享着他的蔬菜瓜果,还有新钓的鱼,看起来的确比在公司里上气不接下气的加班出差,要开心得多。

    这样就好。

    好像,大家都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缓缓闭上了双眼。

    风好像停了。

    向之潼捻好被踹远的被角,静静凝视着睡颜。

    有的时候,他真觉得妹妹就像宗教画里的神女。

    纯净美好,超凡脱俗。

    好像玷污神女会下地狱才是,不过他应该是被上帝宽恕,才会有如今恬静美好的日子。

    熟睡中的呼吸,缓慢均匀,他没忍住,凑近在脸颊上蹭了蹭。

    在他们还睡一张床的幼时,睡不着,他就总侧过头,盯着她的长睫毛,还有嘴唇。

    没忍住的话,还会用手去拨弄,再去试探唇上的软度。

    如今,他也爱干这种事,只不过涉猎的范围变更多了,脸颊脖子,胸口,再到腰腹,偶尔会惊醒她,也心有灵犀地拥吻,干脆做下去。

    要是真的作为一个兄长,和她相处会是什么结果呢?

    如果她喜欢上了别人,和另一个人组建家庭,他会如何?

    对于未知的未来,就这么思绪飘远,无端猜测。

    每次沾上枕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入侵大脑。

    望向无名指上的对戒,那枚男戒没有那么华丽,对比起来更加素净。

    是一对就好,他并没有太多要求。

    婚礼自然也是低调内敛,仅仅邀请好友,在南半球举行。

    大家心知肚明,这是血缘相连的妻子,这是没法对外倾诉的存在。

    无所谓,就算回到萧州见到熟人,他只默默牵着她的手,用淡漠的眼神回应,用行动证明自己的身份。

    他可不信,谁能轻易斩断他们的联系。

    这么想着,修长的指深深插入她的指间缝隙,合二为一。

    “哥,飞机延误了,说不定明天才能到。”

    “好。”

    电话挂断,妹妹刚结束了新加坡的活动,她作为小有名气的博主,受邀去参加一场时装秀。

    放下手机,向之潼收起刚做好的夜宵,覆上保鲜膜,放进冰箱。

    他的厨艺不错,每天都换着花样做饭,然而只是几天没有一起用餐,就觉得万分寂寥。

    两室的公寓内,是他们这几年都温存在此的空间,地方不大,却处处都残余痕迹。

    卧室大床上紧紧相邻的枕头,洗脸池的情侣牙杯,再到玄关处两人逛街刚买的小盆栽。

    再是阳台晾晒的配对睡衣。

    他视线掠过这些,将眼镜摘下来,往沙发上重重一靠。

    电视里,播放着两人翻来覆去看的电影,熟悉画面一帧帧闪过,他无心去看。

    因为没有依偎,没有熟悉味道,没有她的声音。

    好不习惯。

    他也是会因为工作出远门,每次回来,妹妹都会抱着他不肯放手,就像幼时两人上学没被分到同一组般,委屈到哭。

    本以为只是她小孩子心性未泯,没曾想,置换角度后,他也如此焦躁。

    “真的没办法和哥哥分开啊。”她总这么说。

    他自知更敏感,更依赖,其实是他没法独自继续生活,是他没法和妹妹分开。

    生怕自己平平无奇,也无人在意,像一条尘封多年的旧衣,静候有人打开衣柜,然后丢入垃圾桶。

    即使这一切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毫无源头的自卑,只有被拥抱被亲吻的时候,他才确切感受到自己被需要。

    不然,只会像个咬死农夫的蛇,每天神经紧绷,掰手指数日子,等待抛弃自己的那天。

    他做了个心爱之人穿着婚纱,走向另一个陌生男人的梦。

    真是矫情的要命,明明心脏都揪着痛,却还能面无表情装作无所谓,在心里自我安慰,那个男人不过是赝品,是代替自己的人。

    可她的笑靥是真心的,那笑容越来越大,周围一切都变得粘稠,他开始陷进去。

    溺在里面,无法脱身。

    门口一阵悉索,再是锁被打开的声音。

    向之潼被惊醒,摸了摸眼角,湿了。

    看了一眼钟,才知道自己睡了4小时,

    “怎么不开灯啊。”

    光听脚步和声音,就知道此人是谁,他几乎是靠着本能,追到门口。

    果然,是她,妆和发来的照片相比,已经变淡了,上身穿着外套,但底下还是黑色短裙,比起平常更艳丽的模样,视线不由得驻足停留。

    俞之溪吃力提着大行李箱,跨过门槛,笑嘻嘻站在玄关:“哥哥。”

    他接过,声音带着晨起的嘶哑:“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给你一个惊喜呀。”

    他眼眶很红,像是要哭一般笑了,随后,用力抱住了面前的人。

    没能反应,俞之溪无措双手只能被禁锢在两人的胸口之间,而且这个拥抱用力到,肋骨都要勒断似的,喘不过气。

    要融为一体那样蛮劲。

    她挣扎了很久,手才能绕到背后,轻轻拍着。

    “很想我?”

    哥哥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注视她。

    这种目光,直接,深邃到不禁脊背扬升一种被捕食者盯上的错觉。

    他很细微地,点了点头。

    “所以我马上出现了,开心吗?”依旧被有力的手臂环着腰,但已经没有了那种窒息感,“我这几天也好想你。”

    “而且,好多人都看到了戒指,都夸好漂亮。”

    她抬起右手,自我陶醉地端详。

    “我也觉得好看,而且戴上很有安全感,只要一亮出来,那些搭讪的都会走掉。”

    “还会有人搭讪么?”

    这话并未让向之潼心安,反而,他愈发紧张。

    “哎呀,不是啦,都说是走掉了啊。”

    还有人在觊觎她。

    真讨厌。

    “生气了?”

    俞之溪在肌肉紧实的胸膛紧靠,抬眼向上看,眼睛亮亮的,像个小动物。

    “嗯。”

    意外的坦诚,她不禁笑了出来。

    “那怎么办。”

    “你说。”

    吻落在她的唇上,轻轻的,用舌尖描摹唇线。

    她刚想回应,唇就已经离去,凑到耳边,含着耳垂。

    “真的很想你。”比起平常,更低的嗓音,更清晰地在耳廓里环绕,“下次出差,我跟你一起去。”

    真想,把她绑在家里,谁也没法看见,谁也没法碰到。

    这种话他不敢说,生怕被窥探到最肮脏的地方。

    俞之溪对这种情话丝毫没了抵抗,心脏跳得剧烈。

    今天的哥哥好不一样。

    果然分离才能证明两个人的思念有多么强烈。

    她软趴趴地环拥,小声嘀咕:“那,要不今天试试那个……”

    “什么?”

    她抬手,指向柜子。

    平常性事中,明显能感受到哥哥都在注重她的感受,动作,力气,都有所收敛,花样也不太敢尝试。

    像是一种原始本能,呵护,关心,一切的欲望都封闭着,只有临到巅峰,他才不受控地咬她,留下带着点血的齿印,或是在脖子上掐几下。

    射完了,像是恢复理智似的,马上收手,对着那些痕迹,表情带着些自责。

    看起来又疼,像是折磨施虐的过程,其实她下面已经偷流着水,兴奋到不行。

    这么想着,手已经掐着膝弯,双腿离地,被迫环在精瘦腰上。

    腿间感受到的膨胀,和柔软的性器官相比,那地方硬烫的吓人。

    “真的要试?”向之潼沉声,外套应声掉落。

    撩开裙摆,就是内裤,他手指勾抬,将边缘往里一按,宽沿就这么变成一股绳,深深埋入两片阴chún。

    “嗯……要。”

    这么边扣着下面,边搂着腰,行至卧室,走路每一次抖动都会磨到小颗肉芽,仅仅是这么一路,就淌得他满手yín水。

    就着滑腻,两指顺利插入,内里肉壁张牙舞爪地吸上来。

    “溪溪。”他诱哄,安抚,另一只手挑开肩带,乳尖没经过任何刺激,已经挺硬。

    绸缎衣料之下,是比绸缎更丝滑的肉体,手,唇在上面慢捻,吸吮,种下点点痕迹。

    柜子里那些玩具,平时没怎么用,唯一一次玩狠了就是用口球和手铐,她却讨厌满嘴橡胶味,也撒娇说被绑着没法抱他。

    可他喜欢,听不清的呻吟,像个幼婴儿似的流口水,下面水也比平时要多。

    而且,掌控的滋味,是难以言喻的畅快。

    其实妹妹也是享受的吧?

    俞之溪的背后陷入柔软床垫,睁眼,是熟悉不过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