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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哈哈哈…小叫化,妳这锅麻婆豆腐可是又香、又麻、又辣,劲味十足,本公子还打算吃妳个四、五十年呢!不过,若每吃一次,妳就要来上这么一回,会不会太累啊?」占尽人家便宜,口头还要调侃一下,一点也不知羞愧怎么写。

    「你还说!」容小小气结叫骂,脚下追得更凶,然而本事不如人,就算使尽吃奶力气,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前头一下左、一下右的奔逃窜跑,却怎么也抓不到人,不禁恼火的连连跺脚,嗔声叫嚣:「姓花的,有种你就不要跑!」

    此话一出,就见四下奔逃的花宦飞像被下了符咒似的忽地定住,回过身挑起子眉梢,薄唇漾笑,黑亮眼眸闪着可疑的邪恶光彩,就这样诡异地直勾勾瞅着她瞧。

    他这种异状反倒让容小小升起警戒,追杀的步伐猛然踩住,心中突然起了一股恶寒,胆战心惊叫道:「姓花的,你…你看什么?」被瞅得心慌,背脊骤然滚下两滴冷汗。

    哇--好恐怖!好恐怖!她刚刚有说错什么吗?为什么这个路痴突然用这么恐怖的眼神瞅她啊?被毒蛇给盯上的感觉也不过就是如此吧!怎么办?怎么办?起鸡皮疙瘩了!

    容小小忍不住搓搓手臂,浑身颤抖一下,感觉到颈后的寒毛已经竖了起来…危险!危险!通常她颈后寒毛若自动竖起,就表示危险将至,此一警讯屡试不爽,得小心应付才行!

    「没看什么,只不过想向妳证明一件事。」嗓音恁地轻柔,花宦飞笑得好谦卑。

    「呃…证明啥?」一脸防备,小心翼翼探问。

    「证明本公子--很、有、种!」最后三个字,他一字一句地重声强调,脸上笑容诡谲至极。

    「嘿嘿嘿…」发出一连串干笑,容小小终于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花大公平,刚刚是我说错话,我认错!你不用向我证明啊!」忙不迭猛摇手,她头皮发麻地一步步后退。

    呜…完蛋了!竟然一脚踩中男人最不容人污蠛、怀疑的死穴!完了!完了!花大公子的眼神好吓人啊!

    「哦?」剑眉斜挑,他一步步逼进,笑得好邪气。「可是本公子很想证明给妳看看呢!」

    「哇--我不要啊!」惊声惨叫,转身窜逃。

    「不要跑!本公子一定要让妳亲身体验一下,让妳明明白白的知道我有没有种!」装出婬魔似的邪恶笑声,花宦飞飞身追上前去。

    霎时,风水轮流转,方才追人的,如今花容失色到处窜逃;而原本被追杀的,现下却反过来抓人。

    一时间,就见两条人影在花园里追逐不休,尖叫、大笑声此起彼落。

    可怜的容小小终究是武功不如人,没两三下就被某只宣称要证明自己有没有种的婬魔给抓住压在草地上,全身动弹不得。

    「妳说!我有没有种?有没有种?」将人给压在身下没法窜逃,花宦飞以一指神功搔得容小小笑得花枝乱颤,得意洋洋恶笑逼问。

    「你有种!你有种!花大公子,饶命啊…」笑得喘不过气来,容小小全身扭动得像只毛毛虫,不管怎么闪就是躲不过他的搔痒,只能又笑又叫的直讨饶。

    「说!我是雄风大展的真男人!」搔痒逼迫。

    「哈哈…你是…哈哈…是雄风大展的真男人…哈哈…」容小小没有骨气地屈服在一指神功的婬威下,笑得几乎无法成语。

    「说!我是天下第一勇猛男人!」继续使展婬威。

    「你是天下…哈哈…第一勇猛…哈哈…好痒…饶命啊…」又大笑又惨叫,眼角笑泪直流。

    「说!容小小要替天下第一勇猛男人暖一辈子的床!」奸笑设下陷阱。

    「哈哈…容小小要替天下第一…哈哈…第一勇猛男人暖一辈…呃?」话未说完,笑得全身乱颤的人猛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些什么,急忙将在舌尖尚未吐出的最后几字全给吞回肚子,脸红耳赤地瞠眼斥骂,「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不正经!」

    「我说得才正经呢!本公子是真要妳来暖一辈子的床…」咕咕哝哝,花宦飞失望叹气。唉…差点设计成功呢!这小叫化干啥在最后一刻时,突然恢复神志啊?

    听闻他的咕哝声,容小小脸儿更加赧红,突然发现他压在自己身上的姿势实在暧昧,急忙推着他胸膛,结结巴巴低叫:「你,你快起来啦!给…给人瞧见就糟了!」

    唔…这路痴的胸膛摸起来还挺结实的,不知扒光来看是否真是如此…哇--慢着!慢着!她脑袋在想啥啊?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遐想着他的赤身裸体,容小小慌乱猛摇头,像似要摇掉脑中的羞人想象,全身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

    花宦飞可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否则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不过,见她一颗脑袋莫名其妙摇得像博浪鼓,神情羞窘、可爱得让人心痒痒,当下二话不说,低头封住红唇,送出一记唇舌交缠的火辣热吻。

    「唔…」双眼大瞠,容小小脑中一片空白,全身僵直地瞪着近在咫尺的放大俊脸。

    这路痴竟然…竟然将他的舌头给…以前他都只是蜻蜒点水的啄吻而已,怎么这次却…却不一样了?

    过大的惊吓与震愕,让某个呈现石化状态的小乞丐完全忘了要阻止那个在柔软唇瓣上囓咬吸吮、在檀口里蹂躏这次的男人。

    好一会儿,没感受到她任何的反抗举动,某色胚悄悄睁开眼,却见她水眸圆睁,神色一脸茫然,想来是被吓得根本已经无意识了。然而又看她粉颊涨得通红,当下心中不免一股笑意上涌…老天!这小叫化忘了要呼吸了。

    「小叫化,该换气了!」稍稍退离她半寸,嗓音带笑提醒。

    换气?换气…对了!难怪胸口这么难过,喘不过气来…原来就是忘了要换气!

    懵懵懂懂中,容小小遵行声音指示,忙不迭吐了口大气,又飞快的吸了好大一口新鲜空气,胸口才觉得舒畅之际,眼前一黑,唇瓣又遭到外来压力肆虐…

    趁人还没反应过来,卑鄙地又将红唇封住,花宦飞再次直捣黄龙,在丝滑如绢的檀口内汲取香甜蜜津…

    良久过后,他才气息微喘地放开人,向来闪着顽意的眼眸此刻氤氲着一层轻薄的情欲雾气,唇角漾着魅人笑痕,而被轻薄的女人若非早已被压躺在地上,恐怕早已出糗的软了脚。

    茫然地抬眸瞪视笑得魅惑又满足的某色胚,她只觉浑身发烫,心跳如擂鼓,老半天说不出话来,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念头,最后竟然只抓住了一句--

    「你好脏,竟然喂我吃你的口水!」

    喂她吃口水?竟然把他的缠绵热吻说成喂她吃口水!这小叫化可以再杀风景一点!

    俊脸黑了一半,两只大掌气得往纤细颈项上一掐,花宦飞恨恨叫骂,「小叫化,妳是存心要打击我的男性自尊,是不是?是不是啊?」呜…可恶!他怎么会喜欢上这么混帐的娘们?上天要亡他啊!

    被吼得总算真正回过神,容小小这才有了正常反应。「你、你怎么可以那样…那样…」想指控却说不下去,光想就觉得好羞人。

    「怎样?喂妳口水?」花宦飞瞇眼轻问,口气好阴森。哼哼!如果敢说是,绝对给她血溅当场!

    想到刚刚自己慌乱之下的傻话,她脸上不由得赤红热辣,心中很清楚那可不是啥「喂口水」,当下尴尬摇头。

    「还好妳没说是,不然喋血惨案就真要上演了!」花宦飞斜睨哼笑,满意地将轻掐住纤细颈项的大掌收回,从她身上翻下,大剌剌往旁边一躺,同时还不忘将她瘦小的身躯给圈进怀里,让乱发蓬蓬的小头颅枕在自己手臂上。

    嗅闻着他身上好闻的男性气息,容小小心慌意乱,想退开,却被他给紧紧搂住,怎么也无法稍离,知道拗不过他未言明的坚持,当下只能无奈叹气顺从,心中不得不承认,其实…窝在他怀里的滋味也还不赖呢!

    「小叫化…」仰望湛蓝天空,他忽地呢喃轻唤。

    「干、干啥?」心儿猛跳。

    「妳真对我没感觉吗?」淡淡轻问。她若真对他没男女方面的情感,那他也不会勉强的…该死!虽然觉得不可能,但光想到这种可能性,心情就消沉到极点。

    呃…他问得好认真啊!侧首凝着他难得正经严肃的神色,容小小明白这回自己得认真想清楚,给予最真挚的响应了。

    「其实…其实也不是没有,只是…只是一时还觉得很怪…」赧红脸吶吶道。对他,她其实并不是无动于衷的,只是两人哥儿们似的打打闹闹习惯了,真要认真去想两人间的男女情事,还真觉得别扭。

    「那就好!」微微一笑,他安心了。这些天来,她总是对他的亲热举止有些抗拒和恼火,让他不免担心她是否真无意,如今终于知道她只是姑娘家的尴尬害臊罢了,并非是对他无心,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下了。

    「好什么好?」容小小尴尬恼叫。「你这些天简直像个登徒子,动不动就…就…」恨恨住了口,不好意思说出口。

    「就如何?」瞇眼粲笑,逗人的心情回来了。

    「我才不说!」气呼呼抡拳重捶他胸膛,小嘴噘了起来。「你这个人老不正经,脸皮厚得似城墙,老占人家便宜。」

    瞅见她噘起粉嫩红唇,当真是偷香的最佳时机,花宦飞哪肯放过,大头马上凑过去狠狠啄了一下。

    「你…」没料到他又来偷吻,容小小气结怒瞪,脸儿涨得红通通的。这路痴外加色胚的男人,真是让人对他一刻也不能放松!

    涎着脸赖皮一笑,花宦飞乐呵呵地将她搂得更紧了。

    不甘心又捶他一拳,容小小这才笑开脸地躺在他怀里。

    两人无声地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享受这情感、心灵交流的时刻。良久后,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忍不住出声了--

    「花大公子,有件事儿,我挺纳闷的。」以食指戳戳身边男人,嗓音隐含着好奇。

    「啥事?」懒洋洋回应,当她的指戳在抓痒。

    「前些天我不是被温世浩给打伤了吗?照道理说,就算你运功帮我疗伤,也没那么快好啊!」本以为得养好些天的伤呢!没想到才睡掉一个白天,深夜醒时就痊愈了!这路痴是用啥手法,竟然这么高明?

    故意瞥去一记孤陋寡闻的目光,花宦飞嘿嘿笑道:「我家的独门内功心法,不只可以配合凝露珠来帮人解掉体内剧毒,单独施展在受内伤的人身上,还可以让内伤加速痊愈,其厉害妙不可言呢!温世浩的功力又不是多高深,有本公子帮妳运功疗伤,妳当然很快就好了起来。」

    「原来如此!」恍然大悟点头,听他提起凝露珠,容小小又想到另外一件事儿了。「说到凝露珠…花大公子,你爹近几日都没啥表示喔!」也不知到底有没有意思还?

    「可不是!」哀哀叹气,正要说些什么之际,忽闻天际传来一道暸亮鸟啸。

    「咦?啥声音?」从没听过这种鸟叫声,容小小奇怪问道。

    「大白!」一听这熟悉的清亮鸟鸣,花宦飞惊叫地翻身跳起,吓得容小小也跟着跳了起来,忙问发生啥事了?

    没时间告诉她怎么回事,他抬头瞇眼望去,果见湛蓝天空中有道闪着银光的黑影盘旋,忙不迭以指抵唇吹出一道哨声,其音高亢暸亮,直窜云霄。

    像是听见那尖锐高亢的哨音,闪着银光的黑影倏地俯冲而下,其速快若闪电,吓得也好奇抬头望去的容小小不禁抱头哇哇大叫,以为自己要惨遭鸟啄。

    哪知花宦飞不惊反笑,健臂一抬,眨眼问,一只银白大鸥已安稳地停在他手臂上,正用牠的银亮脑袋和小主人亲热磨蹭,倾诉久别重逢的相思情。

    「大白,你怎来了…」惊喜的问话声在瞧见银鹏脚上的白绢后,恍然笑了。「是娘要你来找我的,是吧?」

    就见银鸥通人性似的点了下脑袋,又发出一声鸟鸣。

    一旁,以为要惨遭攻击的容小小,在听见某路痴可疑的自言自语笑问声后,这才惊魂未定的抬起脑袋瓜瞧去…

    「哇!好漂亮的银鸥!」赫见他手臂上雄赳赳、气昂昂的银白大鸥,她赞叹一声,马上兴奋地扑了过去。

    「花大公子,这是你家养的,是不是?」边说边开心地想逗鸥儿玩,然而银鸥却神奇地瞥以一记不屑的眼神,毫不理会地扭过头去,让她登时有种被只畜生欺负的窝囊感,于是不甘心地又跟着绕了过去,非要得到这只鸟畜生的正眼理睬才甘心。

    霎时,就见银亮脑袋厌烦地扭来转去,而容小小则不放弃的随着鸟头转动方向直绕着银鸥小主人转圈圈,决心和这只畜生杠上了。

    「嗯。」轻应了声,算是回答她的问话,花宦飞忙着从银鸥脚上解下白绢,没闲工夫理会一鸟一人的无聊「决斗」。

    只见他飞快展开白绢,凝眼一瞧后,神色忽地凝重了起来。

    「怎么了?」虽然忙着和只畜生「决斗」,她依然注意到了他瞬间沉重的脸色,连忙关心问道。

    摇了摇头,他没多说什么,直接将白绢拿给她瞧。

    满心疑惑伸手接过,她定睛细瞧,就见上头只短短写了十个字--

    情况转危

    速取凝露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