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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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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家人来得迅速,邵睿几乎还没想通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动,那一家三口已经穿着朴素简单的衣服突兀的被警员带到站在了他面前。

    “邵先生,您要的人已经带到,有关秦小姐失踪的事您可以详细的询问他们。”

    警员毕恭毕敬,邵睿是上京某个大家族未来继承人的身份早被警察局里的大家伙熟知,自觉存了点心思的他,总有在邵先生面前挣足存在感。

    没甚在意的点点头,邵睿没有搭理警员过分的热情,将目光投向面前据说承载了秦旦旦生死攸关信息的一家三口。

    邵睿年纪轻轻但已然久居上位,积威深重,他一个随意的眸光便让一家三口觉得仿佛被座大山压得想要匍匐战栗,连喘气都只敢小口小口,在这位大人物没有讲话之前,谁都不敢不要命的开口。

    男人长相很普通,老实本分的样子,面对邵睿有些局促,但他眼神清明毫不畏缩,始终抬着头,作为一家之主,他用自己有限的力量为妻子和孩子做出了好的榜样,旁边的女人一看便知是他妻子,一样老实本分的眼神,长相清秀,衣衫虽然被洗得发白但依然很干净整齐,她的手边紧紧牵着一个小男孩,男孩嘴里含着手指,有些无知的睁着大眼睛,虎头虎脑,穿着洗白的旧棉袄,纯真的目光里透着讨喜的机灵,毫无疑问这是个幸福的一家三口。

    “你们说见过她?”邵睿问。

    男人一愣,被邵睿的目光震慑住,迟疑片刻,想了一下才察觉那个‘她’指得可能就是那天跳江的漂亮女孩。

    “是啊,那女孩跳江的时候正好被我家二狗撞见,我们哪能见死不救,费老大劲才把她驮上岸!”

    邵睿倏然站起身,激动的手掌颤抖,好不容易抑制住,嘴唇抿了抿迫不及待的问,“那她现在呢,身在何处?”

    男人被他骇人灼热的目光吓了一跳,后退一步,眼神有些躲闪,讷讷不知所言,“那那......”

    “在哪里?!!”邵睿眉头紧锁,不满意他的吞吞吐吐,又大声不耐烦的问了一遍。

    这时女人急忙站上前,挡在丈夫面前,勉强的顶住邵睿强势逼人的气场,脸色发白,害怕的闭住眼睛,深吸一口气抖抖索索的如倒豆子一般说,“被捞上岸后她就开始发烧,家里的药不顶用,没法子我就让我家男人给她送医院去,可那时凌晨里头,路上没车,我男人等老长时间才遇上好心人,三更半夜的人车主又不让我家男人跟着去,那女孩烧得太厉害了,我男人就做主丢下钱拜托车主给送到医院,我们家第二天有货要送到w省,一直到今天才回来。”

    说完最后一句,女人双脚已经战栗,他们家虽然救了那女孩,但总归没有救人救到底,最后还将那女孩交给了别人,如若那女孩真出了什么事,他们也逃不了干系,女人想着恐惧不已,闭着眼几愈昏厥过去,她男人懊恨不已的扶着她,满眼都是心疼。

    “你们就这么把她交给了素不相识的人?!”邵睿心里一阵一阵揪的痛,心疼和懊悔占满了他的心房,他焦急的来回走动,地板被踩得哒哒响,他满脸的不可置信,惶恐还有不安,陡然转身,吓了大家一跳,“车牌号呢,车牌号记了吗?”

    “我...我,天太黑,没看到......”说到最后,男人缩着脖子声音越来越小。

    忍不住抚额,邵睿太阳穴突突突的跳个不停,“那你还记得什么?”

    被那双灼热黝黑的眸子盯视着,男人压力颇大,绞尽脑汁将那晚的记忆一遍遍过滤考究,最后模模糊糊说了几个点,“两个女孩...一个司机开车...表姐妹...”

    仅限的一点脑容量里,男人几乎搜刮了所有他觉得能想到的并且有用的信息,不能说彻底浇灭了邵睿的怒火,至少提供了点有用的线索。

    在邵睿几乎暴怒之下,就这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几点线索,掀起了警察局又一轮疯狂的调查风暴。

    再说另一边,说到做到,邹悦早早完工回家,精心给秦旦旦打扮一番,特意挑选几件最漂亮夺目的衣裙,再肉疼的献上一双自己昂贵精致的高跟鞋,一切完美后,两人乘车来到奢华靡丽的夜色俱乐部。

    走在邹悦身边,秦旦旦心情激动,天啊,被关了这么长时间的笼子,她终于可以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了,饶有趣味的扫视两边人来人往的客人还有服务生,她随口问了句,“不是说酒席吗?怎么来俱乐部了?”

    邹悦顿了顿脚,淡淡一笑,“临时改了地点,这里环境不错,便该约到这里谈事,怎么,高中生也去过俱乐部吗?”秦旦旦熟稔的语气可不像是第一次踏足这个地方。

    她今天穿了一身紫红色打底的裙衫,外面套了件同色系的小西装,脚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走在甬道里,靓丽出彩,回头率很高,极其引人注目。

    点点头,秦旦旦眼睛紧紧注视着这里的结构布置,一样的装饰奢华精致,连沙发桌椅都是差不多的形状颜色,失望之余她语气里带些意兴阑珊道,“以前跟同学去过一次,也没什么新奇的。”

    她不问邹悦为什么临时改变主意,还是一开始便不准备告诉她事实,因为这些都无关紧要,她的目的只有一个,既然出来了,断没有再回去的说法!

    邹悦惊奇的看她,倒是对她这句话感兴趣,调笑道,“呦,你这么说好像很懂一样,你还未成年吧,这地方可不是你们高中生该来的哦。”

    今晚的邹悦,不复以往的歇斯底里异常和颜悦色的面对秦旦旦,细声细语的说话,亲切友爱的伸手,一切都完美得近乎虚幻。

    秦旦旦转过头,对着她,眸光转动,似笑非笑,“那你今天怎么带我过来了?”

    欢愉的笑声戛然而止。

    “呃,我不是可怜你吗,整天呆在家里不得发霉?我好心好意带你出来不好?没良心的小东西!”

    当做没看见邹悦无法维持无懈可击的笑一瞬间僵硬的脸,秦旦旦无可厚非的耸耸肩,“好的吧,随你,哦,顺便说一下,如果你是指十八岁成年的话,不好意思,我今年已经十九了。”

    虽然很讨厌提醒自己‘岁数大’这点,但她的确已经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