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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愁锁相见知何日

    第18章:愁锁相见知何日

    那边焦头烂额,这边亦是水深火热。

    步曼舞身在木箱。不见天日,不得舒展,全身的骨节好像都要散架了一样,若是能晕厥了倒好,可是偏偏清醒之极。只待了大半天,便觉得要崩溃,忍了许久许久,实在忍不住了,索性用拳头去擂那木头箱壁,用力敲了几下,心想就算是严刑拷打我也认了

    一用力,喘的粗了些,箱子里氧气不足,更是憋闷之极。正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再敲,便听箱外有人咦了一声,箱子似乎不动了,接着,吱哑一声,箱盖被人推开,天光耀目。步曼舞刚闭了一下眼睛,还没看清那人是谁,便觉身上一麻,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四周仍是漆黑一团,正想是不是还在箱中,便听寸步外,有人轻咳了一声,忽然碰了一下她的手。步曼舞想尖叫,又忍住,手上忽然一软,有人塞了一个软软圆圆的东西过来,接着另只手便被塞进一只杯子,一个明显捏着嗓子的声音道:“快点吃。”

    她愣了愣,捏了捏那东西,似乎是个馒头。饿了一天,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试着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是?”对面雅雀无声,她努力想看到他的轮廓,所处的地方,却偏偏伸手不见五指。她慢慢喝了一口水,正想着怎么开口,他已经重重的咳了一声,似乎是催促之意。

    步曼舞试着移了一下,有什么碰到了手臂,身处的所在。似乎仍是那个木箱,只是箱盖打开,人坐了起来。于是小声试探着道:“我不想吃,这箱子太闷了,我在里面,会憋死的,你们要个死人做什么用?”

    那人不答,步曼舞有些无奈,于是慢慢的咬一口馒头,喝一口水,又道:“对不起,我想我内急。”那人仍是不答,一副软硬不吃的德性,手上忽然被人一触,似乎是一只小马桶递了过来,步曼舞顿时无语,恨恨的咬了一口馒头,小口小口的细嚼慢咽,刚吃了小半只,便听窸窸窣窣,那人似乎是估量着时间差不多。走了过来,也不多说,重新点了她的穴道,合上了箱盖。

    自此一连数日,白天在箱子里关一整天,晚上再放出来,给一杯水,一个馒头,苦不堪言。为了分散身体不能舒展的酸痛,只有把全副精神都用来听,虽然身在箱中,空间封闭,但不知是不是这些日子谛听有了成效,慢慢也能听到一点声音。

    并不是每天都在赶路,即使赶路,似乎也并不急。身边好像是两个人,两人轮流驾车,偶尔有一人会离开,但大半的时候,两人都会在。但是彼此间极少交谈,晚上送饭时,更是惜字如金,不论步曼舞如何逗引,反反复复的试探,他们却始终不答,完全没办法从他们的言辞中得到什么讯息。

    不想俊王手下,居然有行为如此谨慎的手下他掳了人想要做什么?人质?一个步曼舞,就能阻止凌望南么?这也太不了解凌望南了。虽然对凌望南会来救人,还可以抱一点点希望。可是,一定是在做完一切“重要”的东西之后

    很急切的想要离开,不想拖累凌望南,不想欠他什么,尤其是,他本来什么事都没有耽误,却枉自为质,空欠了他这么一个人情。

    那么,要怎么做?美人计么?汗,就算想用,乌漆麻黑的也用不上那,要不要试试反间计?这些人是爱财,还是爱权?或者这种人应该爱武功吧?

    对,武功可以试一试于是某一晚,步曼舞喝下一口水时,状似随意的笑道:“我昨天已经告诉了你第十句了,你是不是该把我的箱盖留一点缝了?”

    那人当然不答,步曼舞十分镇定的笑道:“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还没记住啊?你也真是的,为什么一定要隔一天教一次呢?”有些紧张的咬了唇,她又笑道:“双气通窃肩井空,暖气回旋督脉封喂,我说,你有在练吗?”。

    这两句。是金九公的谛听术中的两句,只不过是打乱了的,又改头换面。步曼舞是在赌,赌这两个人并不熟识,起码不是朋友,会互相猜忌这两个人本就是轮流的,每人一天,如果不去对证,要识穿,并不容易。

    那人仍是不答,眼看这一天一次。短短的吃饭时间就要到了,步曼舞正有点儿灰心,慢慢的咽下最后一口馒头,却终于听那人缓缓的,压低声音道:“你把前十句,再说一次。”

    步曼舞心头狂跳,嘴里却道:“你不是已经学过了,怎么又要问?”

    那人道:“练着不顺你再说一遍吧。”

    步曼舞道:“那你今天给我留条缝儿罢?实在憋气的很。”

    那人道:“好。”

    步曼舞赶紧笑一笑,她所知的与武功有关的法门,只有那谛听术,心里实在是一点儿底也没,可是此刻箭在弦上,没奈何,权且打散了背了十句,那人问了两次,第二遍便险些背错,第三遍倒慢慢顺了,连背了几次,那人这才记住,问她细节,她便推说自己只会纸上谈兵,他居然信了,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