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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孟蝶喜提乌鸦嘴,孟娇真白莲

    “姐姐!姐姐,求求你,求求你放过姨娘吧!”孟娇不敢去求其他人,却在孟蝶的晓曦院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要是能嗓音别跟蛤蟆一样,一定更让人怜惜。

    “放过她?凭什么?”孟蝶漫不经心地扫了孟娇一眼,雪白的玉指搭在小雨膝上,玉葱渐渐染上了丹蔻。

    “姐姐,这么多年姨娘都尽心尽力照顾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确实尽心尽力呢妹妹,尽力把我往地府里照顾呢!我可谢谢她了。”孟蝶阴阳怪气儿地说道。她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这女主什么时候智商这么掉线了?就这?赶紧回炉重造去吧!

    “姐姐可真是误会姨娘了,姨娘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给姐姐了,姐姐怎么能……”孟娇啜泣着,一副这口气要是喘不过来就要死过去的模样。

    “十年前的寒冬,我和姐姐一起掉进了冰窟窿里,姨娘奋不顾身地跳下去,第一个救的就是姐姐啊!姐姐忘了吗?咳咳咳——”孟娇捂着胸口,轻咳着,委屈巴巴地说道:“可是从那之后,姨娘常常腿疼,而我也——咳咳咳——成了这副病痨模样。”

    孟娇这么一说,府内工龄稍长的想起往事,又开始同情孟娇了,似乎忘了是孟娇她娘要谋害孟蝶的。

    “十年前的寒冬啊……”孟蝶食指轻轻托着下巴,仿佛回忆着往事一般,幽幽地说道:“我吧,从小怕水,这么会拉着你到冰面上玩儿呢?还要在冰窟窿里钓鱼?你娘救我的时候,老头刚好出现了吧?你说,这不赶巧吗?”

    “姐姐,姨娘一向疼爱姐姐,不会害姐姐的……”孟娇的底气弱了不少,她没想到,十年前的事情,她又想了起来。那,那件事,她会不会?

    “不会的!不会的!”

    “孟娇,你搞搞清楚,是你娘要害我。你现在已经求锤得锤了好吧?”

    “一定是有人陷害姨娘的!姐姐,求求你放过姨娘和王婆婆吧!娇娇今后一定给你做牛做马!”

    “你给我做牛做马?呵。”孟蝶冷哼一声,“我可不敢用你。说不定哪天你要害了我的孩子,连我一块儿,一把火烧了呢!”孟蝶轻飘飘地说道,但心中却钝痛无比,似乎她确实经历过一般。

    “孟娇,你要知道,姑奶奶想查出陈年旧事,只是动动手指的事情。就算没有翠花爹娘,你娘也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不过孟娇,你娘疼爱你可是真的呢!我不过是告诉她因为你是庶女,恐怕只能做个妾室,甚至通房丫头,那把她急得啊,都不动点儿脑子,就想着投毒害人了。”

    孟蝶是真没想到,连姨娘动作这么快,一看就没有精心设计过,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当然,她也没想到,不小心把阎铖昇拉进了泥潭。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我们好歹是至亲……”孟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要不是春梅扶着她,恐怕马上就要倒了似的。

    “至亲?呵,你怎么不去死?!”孟蝶脑海中又浮现了火光冲天的一幕,软软的一小只,她的至亲啊,就是这个所谓的“至亲”扔进了火里。

    你吃过烤肉吗?你听过烤肉时的“滋滋”声吗?

    可是你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孩子,在熊熊烈火中蜷缩着,烧成了灰烬,如烤肉一般。

    “孟娇,你最好藏住你们母女俩的所有秘密,否则,我恐怕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孟蝶起身往内室走,转过身的一瞬间,泪水顺着脸颊上滑落,在地上开出了一朵朵红得瘆人的彼岸花。

    为什么?为什么那分明不是她的经历,她的心会这么疼?

    那分明是原主的前世,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她不过是守了千年奈何桥的孟婆汤主!

    “孟娇,赶紧去死吧!”孟蝶有气儿没处撒,正巧一个耗子跑过,被孟蝶用一个胭脂盒砸晕了过去。孟蝶提溜起耗子的尾巴,打开笼子,随手一扔,那只瑟瑟发抖的癞蛤蟆喜提“室友”。

    子夜时分,孟蝶刚睡着,却被一声惊呼从梦中惊醒。孟蝶刚想破口大骂,却听到从门口传来和风细雨的声音。

    “阿蝶,你有没有事儿?”阎铖昇轻轻叩响了房门,声音里有几分担忧。

    “没事。”孟蝶随手扯了件衣服,扒拉了件披风穿上,拉开了门。

    “对不起阿蝶,我是不是打扰到你睡觉了?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阎铖昇见孟蝶黑着脸,以为是自己贸然敲门,惹她不快了,垂下了眼眸。

    “大小姐,俺和小雨姑娘刚刚拦了,他不听。”张德飞一脸敌意地看向阎铖昇。

    孟蝶意识到自己的起床气殃及无辜了,捏了捏自己的脸,扯出一抹笑容,“没事儿没事儿,不打扰。”

    “等等!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孟蝶看见轮椅上的阎铖昇只穿了薄薄的单衣,脸色苍白,立马严肃了起来。

    “我刚刚清了你身上的毒,你不在床上好好躺着,穿成这样就敢出门了?!刚从阎王那里把你拉回来,怎么着,又想见阎王去了?!”孟蝶嘴上嗔怪着阎铖昇,却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在了阎铖昇身上。

    “那阿蝶……”

    “我披风多得很。”孟蝶转身进屋又拿了一件。

    阎铖昇贪婪地感受着披风上的余温,披风上那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又有几分熟悉,似乎是专属于某个地方的味道,钻进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