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的瞬间，婆婆向顾涛投来一个责问的目光，顾涛夹菜的手在半空中略微有片刻的停顿。我猜想他此刻的心情，一定很复杂，很可能还会恨我。

    可偏偏他承诺愿意跟我好好守护这个家，因此顾涛确实骑虎难下。

    "我在你们床底下发现的！"婆婆的语气比刚才差了很多。

    "我们房间小兰每天都会扫两遍，我出门前，她刚扫完，怎么床底下有盒避孕套就没发现？真奇怪！"瞥了眼小兰。

    从我说避孕套起，她就一直低头吃饭。这很反常，往日她最喜欢在婆婆身旁帮腔。

    "小兰，你平时真的有认真打扫房间么？"我将矛头转向小兰，但我并未跟她纠缠下去，又将目光投向婆婆，"妈，你很少在工作日来看我们..."

    没给婆婆反应时间，我继续自己疑惑的自言自语，"小兰，我记得婆婆来前一天咱们刚去超市买了一大堆东西，你第二天怎么又去买东西？咱家东西吃这么快？"

    事到如今，不管他们三个私下计划过什么，达成过什么协议，此刻都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权衡利弊，三个人中可以牺牲的只有小兰。

    果然，顾涛和婆婆的目光齐刷刷转向小兰。小兰大概没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有片刻迟疑。

    "小兰，妍妍问你话呢！"顾涛出声提醒。

    小兰顺势猛地放下筷子，红着眼圈看向我，"妍妍姐，我错了！其实那东西是上次我男朋友来的时候，我跟他用的！"

    很好。我微微点头，却没发表意见，等小兰继续她的故事。时至今日，我已经不相信她说出的任何一句话。

    "这样呀，妍妍，小兰也不小了，一年到头在这里工作，男朋友来看她，也是可以理解的！"未等我说话，婆婆急忙出来打圆场。

    "嗯！"顾涛附和着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