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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第110章 城隍品相的灾厄年

    第110章城隍品相的灾厄年

    人皮骰子落地,——一点。

    灾厄年、祸犬、癫笑狂魈、泼墨鹞,四头玄兽神情大变。

    它们的瞳仁中,邪月转暗,宛若一个黑洞,从投影知识转化为反向汲取。

    在四兽的意识里,感悟正疯狂退潮,知识得而复失,甚至开始遗忘,遗忘技击,遗忘伴生异能,遗忘自己的核心规则。

    苏易眼神一凛。

    以灾厄年、祸犬为桥梁,他感知到具现为邪月形态,其背后的磅礴意志。

    那并非某个独立意志,而是无数意识汇成的汪洋,浩瀚无垠,深不可测。意识海中,每个单独意识都浑浑沌沌、呆呆傻傻,但聚合在一起后,却形成某种智慧。

    “赌局的对面,也是邪灵么?莫非,是那位禁忌邪儒?”苏易呼吸急促,有些心悸。

    他算明白,为何邪月能针对性地给予规则了。因为,它本身包罗万象,容纳着数之不尽的规则大道。

    “先别想那么多,”楚楚眯着眼,警惕地道,“先顾着眼前。”

    她的提醒很及时。

    “一点?看来,这一局运气站在我这边了,——白骨屠场!”张魁森然一笑,露出雪白牙齿。

    撕拉~~

    四面骨偶重踏地面,有气浪波纹散开,而伴随着波纹的,是升腾而起的白骨丛林。

    骨刀、骨枪、骨锤、骨斧等自地底刺出,又有骸骨打造的箭矢、蒺藜尖啸掠过,虽然不是领域,其覆盖性的杀伤却胜似领域。

    而遗忘的副作用,也终于显现。

    ——每剥夺一分感悟,失去了可不只是一分能力。

    打个比方,泼墨鹞的“崇墉百雉”,若忘却一个“墉”字,可绝非威力减少四分之一,而是技击失败,甚至可能反噬自身。

    此刻,它鹞击长空,几个银钩铁画的“斩”字落下,同样的字,却少了不同笔画,威力大减。

    灾厄年循声而动,只好像在浅水中潜泳,并非完全无相无形,而是能看到模糊身形。

    祸犬、癫笑狂魈则更加不堪。

    祸犬分身失败,现在是双头犬的形态,相互内耗,进退两难;癫笑狂魈的怫郁相,则仅有两头四臂,剩下的一头两臂难产。

    它们都状态奇差,而白骨屠场,可是城隍中品的一式强大技击!

    于是,白骨屠场化作货真价实的屠场!

    祸犬依旧能未卜先知,两个头颅却指引相反方向,于是进退失据,腹部被刺穿;

    癫笑狂魈遗忘规则,狂性不改,一路横冲直撞,受伤不轻,建树却十分有限;

    而不远处,骨蒺藜爆炸,啸鸣声震落灾厄年,身上也挨了一箭。

    四兽中,唯有泼墨鹞,它腾空而起,避开骨箭,身上仅仅少许擦伤。

    而它们的伤口,即使创口再大,也都没有流血。

    因为,伤口直接枯萎干瘪,生机被直接掠夺!

    地面上,那些沾血的骨制武器上,则生出丝丝缕缕的血肉,生机萌动,更显诡异。

    苏易看一眼姜若兮,低声道:“这是组合技……”

    姜若兮的分析一点没错,人皮骰子绝不属于四面骨偶。于是,“人皮骰子”和“变脸”异能配合,分明是某种组合技。

    怪不得,会有人愿意给邪灵当狗……

    狗粮管够!

    “这人皮骰子滋味怎么样?”张魁满脸得意,深深看一眼苏易,“哦,忘了说了,我还得谢谢你,这是献祭憎恶兽的奖赏。”

    “什么?”苏易闻言,不由怒气填胸。

    对造物师而言,每一个造物,都是一个孩子。

    何况,造物本就是有生命的!

    诚然,苏易将憎恶兽视为试验品,视为成功的失败品,但这不代表,别人可以杀死他的孩子。

    更不用说,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灵魂中禁忌的知识,三分之一灵魂的缺失,也是这家伙在作祟。

    “不愧是邪教徒,跟人沾边的事,一点也不干。”苏易咬牙切齿,只能以言语攻讦。

    但,邪教徒哪会在意这点言语攻击?

    “多谢夸奖。”张魁不以为耻,甚至面露挑衅,“苏易,你知道你的憎恶兽是怎么死的吗?我剖开它的肚子,用铁钎扎透了它……”

    苏易勃然大怒,几步上前,姜若兮伸手想拦,但没有抓住。

    “老子弄死伱。”他破口大骂。

    张魁大笑着,左右脸颊,还有摊开的掌心上,齐齐张开一张嘴,张狂地道:“来啊~~”

    他在故意激怒对方。

    近身肉搏?张魁可不怕。

    他是血肉生佛的信徒,早早就不当人了,哪会怕苏易这般存在极限的凡人?

    甚至,张魁暗暗下令,让四面骨偶的白骨屠场留出一道缝隙,让苏易过来。

    刚刚被苏易耍了,他也憋了一肚子气,正好用拳头泄泄火!

    苏易一拳砸来。

    “就这点力气?”张魁横臂侧挡,满脸讥讽,“要不要我单手跟你打?”

    他以言语拿捏,想在对面脸上看到愤怒和惊慌,却失望了。

    苏易的脸上,是一脸风轻云淡。

    不知为何,明明自己处于绝对上风,张魁却生出某种不妙的感觉。

    他不再多想,一拳挥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