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咖老板显然是开始犹豫了，细声地对隆正桐说：“近来，城里不太平啊，精神失控者越来越多，还有个叫什么大圣的搞得荆棘区这边天翻地覆。管理局的人，对地下网络的事，紧张得很……”

    隆正桐继续往背包里抽钱。

    金子程本能地受不了了，开始了往后缩和拉扯的抵抗，但肯定是拉扯不过的。

    隆正桐又将一叠钱递过去，说道：

    “你看我们两个青少年，像是精神有问题吗？”

    老板犹豫了几秒钟，唰唰唰地将三叠钞票全部收到桌底下。

    “这边。”

    三人七转八拐，转到了一个四面不透风的大厅里，里面坐满了在滴滴哒哒打字的人。

    这里的电脑，不像外面的服务器是连接云端统一管理的，而是像老时代一样，每一台显示器都连接着一个透着暗光的主机箱，连接出去的电缆，有两个拳头那么粗。

    “你们交的费用，能用三十分钟。”网咖老板说道。

    “什么？两万四，用三十分钟？”金子程震惊道：“你这……你这抢钱吗？”

    “这里的信号，无论进还是出，都会经过八重加密，然后游走整个九龙城网络二的三十二次方次，光电费，每分钟就得耗掉近五十以太币。我还不算我怎么找来这些隐藏电力需要的社会成本。还贵么？”老板说道。

    金子程听得目瞪口呆，他自小就在九龙城各个街头混迹长大，从来都没听说过简单的一个网吧，底下就藏了那么复杂的业务：

    “不……不贵了。”

    老板帮两人开了一个机器，临走前说道：

    “你们做什么，我不管。唯一一件事。”他指了指桌旁的红灯：“如果这个灯亮了，你们就要立即从那边那道后门离开，前后最多能有三十秒的时间。”

    “否则呢……”金子程多口问道。

    “否则你就要跟，企业城镇管理局那帮人走了，我管不了你。”

    “不会的。”金子程说道：“我们被管理局的人抓了，你不也脱不了干系？”

    老板白了他一眼：“如果我这种事都自救不了，我能投几千万做这个生意吗？”他说完转头就走，不再理会金子程。

    ……

    金子回过头的时候，隆正桐已经全神贯注地投在屏幕上。

    “伱搞啥呢？”

    “天机网。”隆正桐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