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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卷入命案

    昨夜回来的很晚,睡的自然也晚,起的当然也不会早。一声犀利的叫声让睡梦中的池仇头皮有点发麻,在那刹那间,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明鸟正在跟人浴血奋战,她左挡右支,十分狼狈,红色的皮甲已经被血液覆盖,肋下、手腕、大腿上的伤痕深不可测,一股股鲜血只往外涌,三米外三个彪悍的金勒拔刀而来,一个挑落她手中的初四,另一个刺中她把断刺的手,第三个一刀劈向她的额头,眉心间的月亮石掉落在地。

    “不要”池仇骤醒,汗如雨下。

    “是梦?”

    “不要呀,明鸟,我在也不偷腥了,你给我好好的。”一抹脸上的汗渍,摔在地上,划出一条长长的水印,池仇不免苦笑,一个大老爷们,爱妾离自己只怕数百里,做了一点出格的事情,居然会做起了噩梦。

    “奇怪,人呢?”随意披上件衣服,推开门。刺眼的阳光早已日上三竿了。

    “就是他,他昨夜三更天才回来。”池仇视线不明,只问其声,不知说的是谁,常年尸山血海里行走,温暖的阳光里夹杂着兵锋的寒气,他本能后跳一步,关上大门。

    “想跑?砸门。”

    什么情况?池仇甩甩头,尽量让自己清醒些,身后的门被人推搡的砰砰直响。

    “池仇,你已经被包围了,识趣的话,乖乖出来。”雷鸣般的声音,显示出来人的气势不凡,

    “什么事?”池仇喊道:“我刚睡醒。”

    木门被坚硬的东西敲的紧,从声音上分辨,应该是刀柄敲打造成的,池仇锁上门,从窗户看去,门外似乎战力的是身穿黑色皮甲,头戴纹鱼冠的锦差。难道他们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太可能,若是捉拿异国奸细,固然是锦差的职责,但驻军守卫也责无旁贷,若是换了别处,只有锦差拿人尚可理解,而普救堂,本就是宴湖守卫在此,手持长枪的护军却站在远处旁观呢?

    “是何事?”

    “你昨夜犯下恶行,我等拿你去城衙治罪。”

    “我昨夜没犯事情,只不过跟同愚老和尚喝了顿酒,老和尚破了戒,难不成这也犯罪了?”

    “你少避重就轻。赶紧出来,否则我等破门而入了。”大嗓门的差头喊道。

    “我昨夜没犯事,你们可别冤枉好人。”

    “你若是好人,怎会拒捕?”

    “我刚睡醒,怕。”池仇咬咬牙又道:“你们让开,我就开门出来,到底何事,我们当面说清楚。”

    门外沉吟一番:“你别耍诡计。你们几个去后面盯着,其他人,让开。”

    门前的锦差散去。

    “你如何还不出来。”差头问到。

    “我穿好衣服就出来。”

    砰的一下,门破了,差头拎着绣春刀率众蜂拥而入,可怜池仇真在提裤,便被锦差们按在通铺炕头之上。

    “我真的就在穿裤子。”

    差头冷哼一声,命人将池仇提溜出去。

    第花站在人群之中,焦急的等待,当看到衣冠不整的池仇,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

    门外一群男子,一群女子,女子们,有人羞涩躲避,有人啧啧赞叹,有些恍然失措。男人们大部分露出赞叹艳羡之色,谁叫男人醒来之时,难免会有所“自然反应”

    池仇忙不迭的穿好裤子,一脸无辜的看着身边的锦差们。

    差头的飞鱼服与普通锦差制服式样一致,只是纱帽中间镶着金丝鱼。锦衣华服,配着他那张髯须大脸,显得有些糟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