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岭命人将薛月救了下来，那时候薛月身上都是野兽的咬痕，有些已经皮肉翻滚露出了里面的白骨，浑身是血，可她还活着。

    薛月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命大，还是该悲哀她还没死，还是要每天受折磨。

    从那天开始，她还是每天重复以前的折磨，哪怕她身上的伤口还没好，每次赵岭睡她一次，她的伤口就会裂开一次。

    赵岭说，就是要让她痛，让她流血。

    薛月竟然开始觉得无所谓了，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在意了，她现在只是在等死罢了。

    每次不管赵岭再怎么对她，再怎么变着花样的侮辱她，她再也不会开口说痛，甚至是她苍白的嘴唇再也没有出过声，那双眼睛那么的暮气沉沉，不像是一个少女，倒像是将死之人。

    那双眼睛里曾经那么明亮，哪怕只是装出来的纯粹。

    赵岭看到她这样火气腾的冒起来，她有什么资格这样。

    “你这是什么死样子，你想死？我告诉你我不点头阎王也别想带走你，我她妈太后悔了，顾灵那时候告诉我，你杀过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会单纯，你肯定有所图谋，我没放在心上，所以才会让你有机会害死她，我一开始就应该杀了你，我不该仁慈的，你和那些人都一样，你们都想拿走我的幸福，你这个贱人。”

    赵岭掐着薛月的脖子，手越收越紧，薛月死死的攥着他的手，眼泪流了下来，因为缺氧她的挣扎越来越小，眼前一片空白，原来什么人死了会看到自己一生中最幸福快乐的事情都是骗人的，都是骗子！

    赵岭最终还是没有真的杀了薛月，不是因为他心软了，而是他想到了一个更好的让她痛苦的事情。

    “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神医回来了，你知道神医除了治病救人，他还擅长什么吗？”

    赵岭靠近她的耳边，舌头舔着她的耳朵，然后猛地咬住，薛月的身体猛地战栗一下，然后归于平静，赵岭咬着她的耳朵直到感觉有粘糊的血液流出来，他才告诉她。

    “神医会用苗疆的秘术为你换脸，我要把你的脸换成和顾灵一模一样，让你只要看到这张脸就想起顾灵，你就带着这张脸用剩下的日子去忏悔吧！”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的，我的身体不是我的，我的身体里流淌的血液不是我的，现在我连自己的脸都不能拥有了吗，赵岭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可她用一种极为平静的语气问道。

    “赵岭，你曾经有没有那么一刻心疼过我？”

    赵岭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看着她的眼睛里猩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