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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江月楼曾见识过,金陵脂皮画曲馆的妓子皆吊得一口好嗓子,在床上叫得一个比一个动听。更妙的是细分排列,同词曲一般起了牌名的床调子。春宵叫个“海棠早”,夏夜吟个“烛花倒”。

    不过那是要妓子同戏子般苦练出来的,如此在床上才能或柔或脆的叫出调子。

    江月楼却是没想过自己也能叫。

    叫得还不小。

    受性大发的药效是一天强似一天,就像现在,纪青崖给他用手解决时,明明手段不是极妙,偏偏让人压抑不住。

    西边的江月楼住的海棠院里,春似酒杯浓,醉得海棠无力。

    方饮过几杯酒,酒过三巡,便倚在塌上。衣裳倒是齐整,只纪青崖的手从他裳下钻进去,隐隐在亵裤中握住上下活动。

    纪青崖是不常自渎的,为别人做,就更没有了。

    早先说过,纪青崖有一双剑客的手,细腻,敏感,修长。当他的指腹滑过江月楼的顶端时,便宛若春水淌过,撞在崖壁,激起细细的白色泡沫。

    如诗如画。

    春水剑客,便是做这种事也完美得如同诗画优美。

    只是苦了风月扇。

    江月楼鲜少有这么尴尬的时候,就倚在纪青崖身上,屋外海棠正浓,屋内酒香四溢,被挚友握住身下的欲望。但风月扇毕竟是风月扇,不过片刻,就从这尴尬境地走出。

    人生苦短,不若及时行乐。

    受性大发的药效是日日叠加,到了今时,江月楼已经很难控制自己了。不自禁细细的叫起来。

    脸上蒙着薄薄的汗,脸颊绯红,手指仍松松的抵在床沿握住扇柄。纪青崖忍不住俯身吻他,舌尖探入他口中,滑过齿列,勾起舌纠缠,多余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

    塌上垫的是让人眼花缭乱的亮丽锦缎,江月楼穿的是轻软的白衣。两相对比,愈显得风月扇一派体态风流了。

    纪青崖的手忽松了他下身,将腰带扯开,衣襟松松垮下,露出肩膀与半边胸膛。江月楼忽失了力,又觉胸前一凉,便双手环住了纪青崖肩背。

    纪青崖低身,从他下巴一路亲至胸前,含住一边粉色乳头。舌尖细细打圈,江月楼抵住他的胸,难耐极了,哼叫声难以抑制,愈发响亮。

    “纪青崖……你这个混蛋……”江月楼从情潮中勉强回神,纪青崖这个混蛋,居然敢动他?

    纪青崖含糊道:“怎么了?”

    江月楼哼哼道:“不……不许动我……”

    纪青崖用力吸了一下。江月楼尖叫一声,骂道:“有你这么玩自己兄弟的吗?”

    纪青崖抬眼,春水般潋滟的双眼带着似笑非笑的嘲讽,轻声道:“许你玩我,不许我玩你?”

    江月楼哑口无言,什么不是玩呢?他让纪青崖帮他用手做,不也是玩么?

    他烦道:“反正我不要,就是不要!”

    纪青崖不语,手紧紧一揣。

    江月楼堵住口把尖叫咽下,呜呜道:“你……”

    纪青崖眉眼带笑,一边不紧不慢的撸动,一边道:“现在还要么?”

    江月楼道:“不要……”

    纪青崖挑眉,低头含住他的顶端,舌尖轻舔……

    “……啊!”江月楼猛的弹起身,被身下传来的快感炸昏了头脑,手指紧紧扣住了扇柄。

    纪青崖弯起眼,手指拨了拨他下面,轻声道:“要么?”

    啪嗒一声,风月扇落在地上。

    江月楼双目湿润得要滴出水,紧紧掐住纪青崖的肩。“呜……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