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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再生事端

    陈立平和镇北侯的首次交锋,陈立平完败,他将这一切的问题归结于孙平,他认为是孙平出的主意导致了这个结果,如果不是孙平想要女人,自己想着帮帮他,断然不会出现这么尴尬的情况。

    回到营帐中,孟梓椋便听到陈立平的营帐中传来孙平的阵阵哀嚎,看来是陈立平又在发泄自己的怒火了。

    “若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失败,孙平,你若是还沉迷声色犬马,我便让你滚回家!”陈立平的吼声几乎传遍整个军营,大家都有意无意地绕开陈立平的营帐,可声音如此之大,就算大家不想听到,也全都被陈立平喊出来了。

    楼夷和楼梦听到这个喊声,便知道陈立平八成又是做了什么事情,失败了在发泄,噬魂楼的众人也懒得去管,毕竟这件事陈立平没有找他们询问,那等于是他自己作孽,他们何必去管这样的人。

    孙平在营帐内被折腾得半死不活,可他仍然想要为自己博得一丝希望,于是乎他便继续给陈立平出主意,陈立平本不想听,毕竟陈立平每次听了孙平的鬼点子,都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他自然有些愤怒。

    “将军,相信我,这次一定没问题!”孙平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坚定地说道。

    陈立平冷哼一声,最终选择继续听下去。

    “是这样的,这镇北侯身边不是带了个侍女吗,我们可以收买霖州镇府邸的那个侍女,这样的话,我们就能时时刻刻知道镇北侯的消息了,再者,我们还可以利用这名女子,栽赃叶止越!”

    孙平眼睛贼溜溜地打了个转,便说出自己的想法,陈立平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个主意倒是不错,若是成功的话,能让他们打听到不少消息。

    “你是说那个叫洛微月的?”陈立平虽然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可孙平说的这个侍女若指的是洛微月的话,那还当真是打错了算盘。

    “自然不是,而是他在霖州镇的侍女,好像叫什么时清歌,这个时清歌啊,没有和镇北侯一起回过都中,他走之后,这时清歌就一直在霖州镇静待时机,属下也是派了亲兵仔细调查后才发现的。”

    孙平提到洛微月便胯下一凉,当日若不是微月吃了禁药没有力气,自己只怕早就断子绝孙了,怎么可能会主动提出收买洛微月,而且洛微月一看也不像是能被收买的人啊!

    陈立平顿时反应过来,原来孙平所说的人并不是指洛微月,而是说镇北侯一直带在身边的侍女,他猜测,孙平会提出这个建议,是因为那个侍女没有和镇北侯回过都中,想来心里是有怨气的。

    这个时清歌,是镇北侯一直带在身边的人,旁人看他们俩的关系不像是有什么男女之情,更像是亲人兄妹之间,只是他们也不好猜测两人的关系,又无从打听,只知道镇北侯麾下的其他士兵对这女子也很是恭敬,从来没有对她出言不逊过。

    噬魂楼的人都有内力,哪怕旁边营帐的人声音压的再低,噬魂楼众人也还是隔着营帐听到了这个方法,在场的人只是摇了摇头,内心十分怀疑他们要合作的人究竟是怎样的蠢货,才能想到这种主意。

    让噬魂楼众人更加意外的是,陈立平居然出乎意料地同意了,噬魂楼一众听到这话皆扶额,看来不是孙平蠢,而是这整个军营的人似乎脑子都有些不灵光!

    此刻,噬魂楼的营帐中,楼夷正看着楼梦,而楼梦的脸上一脸鄙夷,显然对自己的合作伙伴心中的无语已经达到了一个顶峰。

    “不必在乎他们怎么折腾,我们要保证的就只是北荧的兵权不会被镇北侯接管回去就行了,其他的都不用管。”楼梦看向眼前很想给陈立平出主意的楼夷,摆了摆手,她可不想忙了一圈结果最后还为他人做嫁衣。

    楼夷知道楼梦的意思,索性也懒得管了,毕竟真出了什么事,最先被推出去当替罪羊的肯定是孙平,孙平都搞不定的话,就陈立平,总会有人顶上,怎么都轮不到噬魂楼来当炮灰。

    但楼夷对孙平这次的主意倒也不是很反感,此次孙平出的主意虽然差劲,但也没差到让人无法直视,只是要如何接近那个侍女是一个难题。

    好巧不巧,时清歌当天下午便从霖州镇的府邸中出了门,似乎是镇北侯有什么嘱托要她帮忙。

    孙平的亲兵早就蹲在了府邸门口,见一个女子从那府邸中走了出来,确认再三,看着这个黑衣女子是从府邸中出来的,而且身形外貌各方面都很像自己要找的人,便立刻跟了上去,在一个无人的小路中截住了准备前往药材店买药的时清歌。

    时清歌早就发现自己身后有人跟着,在拐角处转过身抬手便要揍那士兵,后来瞥见那士兵手上似乎拿着什么东西,转念一想,手放在头上挠了挠,然后换上了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士兵,后退了几步,颤声询问士兵想要做什么。

    “小娘子,别紧张,我呢,只是要你帮忙办一件事,若是这件事办好了,我家主人自然还有赏钱,这些东西你先拿好,但是我们交代的事情,你也要办好。”

    士兵见时清歌虽然皮肤黑,但也相貌姣好,顿时有些遗憾,自己若不是出来执行任务的话,自己倒想逍遥快活一下。

    “这位军爷?您,您到底找我什么事啊?”时清歌声音都在打颤。

    士兵回过神来,甩了甩头,随后将一袋钱递给了时清歌,时清歌皱着眉头,似乎想要推拒,士兵却不容拒绝,抢先一步拦在时清歌身前,抽出刀架在了时清歌的脖子上,就算她不想听也躲不掉。

    “听好了,这东西直接放到叶止越的房屋中,别被任何人发现,明白吗?不要过问,也不要管,放好就当没事发生就行!”那士兵千叮咛万嘱咐,时清歌依然假装听不懂,一脸茫然的样子。

    “听懂了没有!”士兵不耐烦,吼了一声,刀刃紧挨着时清歌的脖颈。

    “这、这位军爷,这个东西是什么,若是害我家主人的,你可别给我,这袋钱您也收回去,我是绝对不会害侯爷和其他同伴的。”时清歌表现得惊慌失措,一边躲着,一边将东西和钱袋子一起塞进了士兵的怀里,然后猛地一把推开士兵,快步离开。

    士兵快步追了过去,不远不近地跟着时清歌,缠着时清歌说了许多,时清歌很紧张,在大街上到处寻求庇护,可霖州镇的人几乎每天都能碰到这样的场景,早就见怪不怪了,怎么可能会帮时清歌,于是所有人家都大门紧闭,就算是街边的小商贩在看到的时候,也都避开了时清歌求助的目光。

    时清歌心中暗忖,这些人也真是无情,不过在北荧,有时候帮忙意味着死亡,所以很多人都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时清歌也早就知道了。

    最终,时清歌在一个拐角处站定,转身看向不断在自己身后叨叨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