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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赏赐

    沈书元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似乎有些不解,但随即他就抬手搂过了戚许。

    “厉害了。居然亲醒我?”

    “午膳没用,晚膳不能也不用,虽然还没到时辰。但可以醒醒神了。”戚许笑着又亲了一下。

    沈书元很是满意的抬手,摸了摸他的腰,又闭上了眼睛。

    “清知,我……”戚许有些犹豫:“我若说不想管朝廷的事了,你会觉得我……我不好吗?”

    沈书元睁开眼睛看着他,语气慵懒地问道:“想什么了?”

    戚许呼出一口气:“我是觉得,我若是管了梅苑的事,可能就要回西北了,我不想走,就算师父说他会照顾你,但和我还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在哪?”沈书元问道。

    “他不能搂着你,也不能亲醒你,你不想每日都是我亲醒你,然后你就能摸到我的腰吗?”戚许说的真切。

    沈书元本已经想好了说辞,但听到这句,瞬间愣住,嘴里的话语也说不出了,面上也满是犹豫之意。

    戚许看他这模样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戚郎,你不愧是妖精,这话说完,我也不想让你走了,朝廷的事情有什么好管的,当然是每日亲醒我,然后让我摸着腰醒来,更重要!”沈书元认可的点点头。

    “清知,我说真的,和我对于朝廷而言没那么重要,梅苑的事情也不是非我不可,我不想管。”戚许有些耍赖地说道。

    沈书元点点头,转身躺平身子,想了想说道:“梅苑里的人就是你大帐中的女子,也就是北珏大皇女,对不对?”

    戚许侧头亲了他一下:“我就知道瞒不住你。”

    “在西北的时候我还真没多想,但你带着她回京,我自然就能猜到一二。”

    沈书元侧过身看着戚许:“梅苑的事情,可能还真不是皇上逼你,而是她逼皇上。”

    “什么意思?”戚许有些不解。

    “你想啊,你是兴护将军,打败过北珏,在她的眼里你对于西雍应该是个很重要的将领,她由你带着来到京城,你就这么消失了,她会不多想吗?

    我们之间的事情在京城闹得人尽皆知,就算梅苑是皇家的别苑,她在京城也会有自己的耳目,不然她敢和你来京城吗?

    那当她知道我为了西北要粮受罚,你和我的关系,和你不理朝政之后,你觉得她会如何选?”沈书元问道。

    “如何选?她已经来了京城,不是只有一条路了吗?”戚许不解。

    沈书元笑了下:“你是重要的将领,管的是西北,却和皇上闹起了矛盾,还因为你,两位王爷受罚离京。

    在北珏人的眼里,这为何不算是西雍内乱呢?

    所以她执意只和你谈,看的是朝廷的态度,和你的做法,若是拖得时间太久,我猜她应该会想潜回北珏,对西雍出兵,打西雍一个措手不及。”

    “若是这样,皇上为何不催我?”戚许问道。

    “皇上的博弈还是厉害的,现在大概能懂一点他的棋路了。”沈书元坐起身,笑着说道:“人是你带回来的,可有说是谁吗?”

    戚许摇头:“自然没有,但朝中大臣应该会知道一二吧?”

    “朝中大臣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北珏大皇女,是拿着北珏的文书大张旗鼓过来的吗?”

    戚许看出沈书元准备起身,这时也站了起来,随意将棉服披到身上,就弯腰伺候他更衣了。

    “大皇女是我救下的,当时雪灾,我猜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受困,但我不知道她来西雍的目的,她身上有印信,我递交了皇上,得了皇命才带她回京的。”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北珏没有告知大皇女来了西雍,而西雍也没说过自己迎接了大皇女。”

    沈书元抬起手看着戚许帮自己更衣,眼神一直紧紧的盯着他:“所以,这个人是死是活,西雍说了算。”

    戚许穿衣的手一顿:“皇上会杀她?”

    “如果你执意不回朝廷,而她执意不和旁人交谈,对于西雍而言,她还有何用处?死了反而是最好的结果。”

    沈书元轻笑一声:“所以戚许,你若是想去谈,也可以硬气些,信我说的,你就是杀了她,皇上也不会说什么的。”

    戚许点点头,有些明白沈书元话中的意思了,这里是京城,自然是西雍说了算。

    当年跶满的使团,皇上也没皱下眉头,更别说这没有名目的‘孤女’了。

    “所以,若是她在西北军营让你吃过亏,去谈谈也没什么坏处。”沈书元轻声说道。

    “清知真好。”戚许开心点头,现在心里是真的没了负担。

    他明白不论是谈砸了,还是谈好了,自己只要不想回朝堂,不想管这些事,清知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沈书元听了他的夸奖,垂下眼眸,不知道北珏大皇女会不会也觉得自己真好。

    晚膳用完,沈岭说有事要谈,拉着沈书元进了书房。

    “爹,怎么了?”沈书元有些不解,出声问道。

    沈岭抬抬手示意他坐下:“今天皇上那处没什么事情吧?”

    “没有。爹放心吧。”沈书元说道。

    沈岭犹豫了片刻,还是出声说道:“爹是有件事,思来想去,还是想要说给你听听。”

    “嗯。”沈书元点点头,坐直了身子看着沈岭。

    “当年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爹没什么本事,当时突逢大变,心中慌张,虽也看出事不对劲,但说怨恨之类的,爹当时确实没多想过。

    这么多年,这些陈年旧事爹为何不提,你心中自然有数。”

    沈岭缓缓叹了口气:“可那日我们和你舅舅的交谈,我总觉得心里还有些不安。”

    “怎么?”沈书元问道。

    “你舅舅和我不同,他是岳父亲自教导,虽你娘还有个弟弟,但是姨娘所出,而且年岁也小些。

    余家的大小事情,岳父基本都会带着你舅舅,家里的事情就算会瞒着别人,也不该瞒着他。”

    沈书元点点头,那天聊完他就看出舅舅说的话,其实漏洞百出。

    “那他你舅舅对船难得事情说的很模糊,就像是瞬间发生,他无法应对一般。”沈岭想着那日他说的话:

    “可……他自幼在船上长大,就算遇到暴风雨,也一定会应对一二,更别说他的爹娘夫人和小儿都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