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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经纬之才,初露锋芒!

    “田将军言之有理。魏王沉溺声色犬马、不误国政,魏国国政素来由老丞相公叔痤总摄,这是举世皆知的事。老公叔一生的政见只要是统摄六国,而不是主宰天下,故魏王和公叔痤下令夜袭的可能性不大。

    但旬月之前,公叔痤被秦军俘获,却又鬼使神差地放了回来。虽与秦国拟定了一个罢兵合约,重新占领了秦国河西五百里地,但在魏王心中的地位却打了折扣。

    庞涓乘此机会,向魏王讨得了六国会盟的特使,加以统摄兵权,势头更盛。他本就不喜齐国,畏惧于齐国的日渐强盛,更何况王上收留了他的师弟兼死敌孙膑。

    表面上他可能对王上和齐国客客气气,秉持着‘重和轻战,静观其变’的态度,但背地里,做些偷鸡摸狗、为人不齿的事情,可能性是相当大的。

    所以田将军的推断,道聆认为很对。“

    道聆的一番分析,基于魏国国情,辅于公叔痤和庞涓的政见、性格,又合于当下的政局,有理有据,成功地让齐威王信服了,就连田忌看向道聆的眼神中,也愈发的敬崇。

    “那今日这困局,如何能解?若不能全身而退,纵使知晓是庞涓动的手脚,也无法反制于他。”齐威王踌躇道。

    “这……依臣下之见,不若固守营地。敌军轻装奔袭,少粮草辎重,后继乏力,拖得天明,必不战而退。“田忌早已思索好了对策,能够将伤亡减少到最低。

    “庞涓今日之举,本就以试探为主。他知晓齐王卫队定是护卫森严,若非大军出动,难以伤及齐王性命。若依田将军之策,虽自保无虞,但却丢了齐国之威,他日定会为列国所不齿。”道聆反驳道。

    若是他人敢在田忌面前这样说话,那以田忌的暴脾气,绝然是忍不了的。为将十余载,田忌心高气远,列国大多封疆大将和主政大臣,甚至于有些君王,他都是瞧不上的,但对这个未及弱冠的少年,他倒是服气的。

    现下,田忌也想听听道聆有何说法:“不知道聆先生有何高见?”

    “高见称不上,主意倒是有一个。”道聆谦逊地说道:“道聆身无长处,唯一身身法剑术,以道某的粗鄙之见,我可先杀魏军个丢盔卸甲,再抓个活口,来日六国会盟,带到庞涓匹夫面前,瞧瞧他是何面色!”

    “好主意!”田忌采道,如此一来,庞涓知齐国之威,必不敢再行不轨之事!日后的六国会盟中,他畏惧齐王,也能让齐王占据一定优势!

    “主意虽好,但孤身独闯千军万马,真的可行吗?”齐威王眉头微皱,他本就中意道聆,但若道聆因一时少年热血丢了性命,岂不因小失大。

    “小吉最吉昌,路上好商。阴人来报喜,失物在坤方。行人即便至,交关甚是强。凡事皆和合,病者叩穷苍。”许清茹掐指算来,口诵卦象:“卦象小吉,可行!”

    道聆听完后,从木墙之上拔出十几支箭矢,运劲一掷,那一支箭矢便高过木墙急速飞出,那支箭矢高于敌方的视线范围,隐没在黑雾中根本不易察觉。

    这时,道聆眼眸中皓月之色忽地亮起,锁定了那支箭矢,只见得道聆一踏木墙,人也似离弦之箭,直追上了先发之箭,他左足踏在那支箭矢之上,借力跃起,再次跃升,这两次攀升,完全让他脱离了敌方的注意。